张角的“符水堂”火了半个月后,涿郡的税吏周扒皮就闻着味儿找来了。这周扒皮是出了名的“刮油能手”,不管是卖菜的老农还是开铺子的掌柜,只要被他盯上,不扒层皮别想脱身——去年有个卖糖葫芦的货郎,就因为没给够“孝敬钱”,被他以“占道经营”为由,连担子带糖葫芦全扣了,最后花了两吊钱才赎回来。
这天上午,张角正坐在院子里给村民“画符”,就听见院门口传来一阵嚣张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周扒皮穿着件油乎乎的青色官袍,摇着把破折扇,身后跟着两个腰挎大刀的衙役,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排队的村民见状,都吓得往旁边躲,原本热闹的院子瞬间安静下来,只剩锅里煮符水的“咕嘟”声。
周扒皮眯着小眼睛,扫了一眼院子里堆着的粮食和陶碗,又看了看张角身上的道袍,嘴角勾起一抹奸笑:“张道长,听说你最近做了笔大买卖啊——卖‘仙水’赚得盆满钵满,怎么着,也不跟本官打声招呼?”
张角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来者不善,赶紧站起来陪笑脸:“周大人说笑了,我这就是小本生意,卖的是普通符水,哪是什么仙水,赚点辛苦钱罢了。”
“辛苦钱?”周扒皮“啪”地合上折扇,用扇柄指了指院子里的粮食,“本官刚从隔壁村过来,人家都说你这儿的‘仙水’三文钱一碗,每天能卖上百碗,还收了这么多粮食当谢礼——这叫辛苦钱?张道长,你是不是把本官当傻子耍啊?”
旁边的衙役也跟着帮腔:“就是!周大人可是管着涿郡的税收,你做买卖不交‘孝敬钱’,是不是想抗税啊?”
张角心里盘算着:这周扒皮肯定是来要钱的,可自己虽然赚了点钱,大部分都用来租院子、买铁锅了,真没多少余钱。他陪着笑,从怀里掏出五十文钱,递到周扒皮面前:“周大人,您看我这刚起步,确实没多少积蓄,这五十文您先拿着,算是我的一点心意,等以后生意好了,再给您多补点。”
周扒皮低头看了看那五十文钱,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一把推开张角的手:“张道长,你打发要饭的呢?五十文钱也好意思拿出手?本官告诉你,就你这‘符水堂’的规模,最少得交五吊钱的‘孝敬钱’,少一文都不行!”
“五吊钱?”张角吓得差点跳起来,“周大人,您这也太黑了吧!我这符水堂开了半个月,总共才赚了三吊钱,哪拿得出五吊啊!”
“赚多少是你的事,交不交钱是本官的事!”周扒皮脸色一沉,冲身后的衙役使了个眼色,“来人啊,给本官看看他这‘仙水’到底是啥玩意儿!”
两个衙役立刻冲过去,一把掀翻了煮符水的铁锅。黑乎乎的符水顺着灶台流了一地,还飘着几根草屑,锅里的草木灰撒了满地都是。接着,他们又抢过村民手里的陶碗,“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碗碎了一地,符水溅了村民一身。
排队的村民们敢怒不敢言,有个老太太想上前阻拦,被衙役推了一把,差点摔倒。小石头气得脸都红了,结巴着说:“你、你们不能砸!这、这是大家的符水!”
周扒皮瞪了小石头一眼:“小屁孩一边去!再敢多嘴,本官连你一起抓!” 他又转向张角,恶狠狠地说:“张道长,本官给你三天时间,要么交五吊钱,要么就等着坐牢!到时候,你这‘符水堂’也别想开了!” 说完,他带着衙役,大摇大摆地走了,临走前还顺手拎走了一袋村民送的小米。
周扒皮走后,院子里一片狼藉。张宝和张梁赶紧跑过来,看着摔碎的陶碗和满地的符水,气得直跺脚:“这周扒皮也太欺负人了!简直是强盗!” 村民们也纷纷抱怨:“是啊,这符水还没喝呢,就被他们砸了!”“周扒皮就是故意来抢钱的,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张角看着眼前的景象,又气又急。他知道,周扒皮说得出做得到,要是三天内拿不出五吊钱,自己肯定要被抓去坐牢,这“符水堂”也得黄。可五吊钱不是小数目,自己根本拿不出来。他蹲在地上,双手抓着头发,琢磨着该怎么办。
小石头走到张角身边,小声说:“道、道长,咱、咱们不是有好多信徒吗?他、他们肯定愿意帮咱们!咱、咱们可以找他们一起去跟周扒皮讨说法!”
张角眼前一亮:对啊!现在来买符水的村民少说也有几百人,大家都受过自己“符水”的好处(虽然是心理作用),要是召集他们一起去县衙门口讨说法,周扒皮说不定会害怕!
想到这里,张角立刻站起来,对村民们说:“乡亲们,周扒皮仗着自己是税吏,故意上门找茬,砸了咱们的符水,还逼我交五吊钱,不然就抓我坐牢!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我知道,大家平时都很支持我,今天我想请大家帮个忙——今晚我在这里召集大家,明天一早,咱们一起去县衙门口讨说法,让县太爷评评理!”
村民们一听,纷纷响应:“好!我们跟你一起去!”“周扒皮太嚣张了,必须让他给个说法!”“明天我一定来,还要叫上我家里人!” 有个老汉甚至说:“张道长,你放心,明天我带把锄头去,要是周扒皮敢动手,我就跟他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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