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猛地收回探向洞外的目光,指尖淡金色的魂力还未完全消散,脸上却已没了血色。“达杰,巴布,快收拾东西!” 她声音发颤,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血牙的人往月牙泉来了,最少五十个,还有…… 还有那种阴冷的魂脉气息,和藏魂洞外感受到的一模一样!”
达杰正蹲在踏风身边,指尖幽蓝与温润的魂力刚将马蹄上的积雪化开。听到这话,他猛地抬头,双眉拧成一团:“确定是冲我们来的?藏魂洞没被发现吧?”
“藏魂洞暂时安全,但他们在搜山,顺着我们之前留下的马蹄印找过来了!” 阿瑶快步走到堆放物资的石堆旁,将剩下的四片青稞饼塞进羊皮袋,又把那包草药紧紧攥在手里,“最多一刻钟,他们就能到月牙泉边!”
巴布刚把最后半囊水倒进嘴里,闻言一口喷了出来,慌忙抓起身旁的短刀:“娘的!这些黑狼兵鼻子比雪狐还灵!达杰,现在怎么办?要不我们再往山里躲?”
“不能躲!” 达杰按住躁动的踏风,它后腿的伤口刚结痂,此刻被马蹄声的气息惊扰,正不安地刨着石地,“山里全是积雪,踏风走不了快路,只会被他们追上。月牙泉东边有片乱石坡,那里石头多,能藏人,还能设陷阱。”
他语速极快,一边解下踏风身上的旧缰绳,一边对两人分工:“阿瑶,你用赤鹰魂脉盯着追兵动向,一旦他们靠近,就给我们信号;巴布,你跟我去乱石坡搬石头,把通往泉边的小路堵上,再找些干树枝,等会儿用烟熏他们眼睛;物资我来背,踏风你俩轮流牵,别让它伤口再裂开。”
三人动作迅速,不过半盏茶时间,就收拾好了全部家当。达杰把羊皮袋甩到背上,又将短刀别在腰间,弯腰扶住踏风的后腿:“忍着点,我们很快就安全了。” 踏风似懂非懂,蹭了蹭他的手臂,乖乖跟着阿瑶朝乱石坡走。
刚绕过月牙泉边的矮灌木丛,阿瑶突然停住脚步,指尖魂力再次亮起:“来了!离我们不到三里,走得很快,好像有骑兵!”
达杰心头一沉。骑兵在雪地里虽不如步兵灵活,却能堵住小路。他拉着巴布躲到一块一人高的青石后,指着前方岔路:“看到那棵歪脖子松树没?我们把石头堆在左边的路,让他们以为我们往右边跑,其实我们从松树后面的石缝钻过去,绕到乱石坡背面。”
巴布用力点头,跟着达杰搬起半人高的石块。两人力气都不小,短短几分钟就堆起了半人高的石堆,又在石堆旁洒了些踏风的马毛,故意留下 “慌乱逃窜” 的痕迹。
“阿瑶,他们到哪儿了?” 达杰擦了把额头的汗,寒风一吹,瞬间冻成了霜。
“快到泉边了!那个魂脉持有者走在最前面,好像在嗅气味!” 阿瑶的声音带着紧张,指尖的赤鹰虚影越来越淡,显然维持魂脉侦查消耗不小,“他们停在泉边了!好像在看我们留下的马毛!”
达杰拽住正要探头的巴布,压低声音:“别出声!等他们往右边追,我们再动。”
果然,没过片刻,就听到远处传来俄措粗哑的喊声:“看!马毛往那边去了!给我追!抓住那三个小崽子,血牙大人有赏!”
马蹄声和脚步声渐渐远去,朝着右边的雪地奔去。阿瑶松了口气,魂力彻底收回,脸色苍白如纸:“他们走了,往西边追了,不过那个魂脉持有者好像有点怀疑,走得很慢。”
“不管他,我们快走!” 达杰率先牵起踏风,朝着歪脖子松树走去。松树后面果然有一道窄窄的石缝,刚好能容下一人一马通过。踏风有些犹豫,阿瑶轻轻抚摸着它的鬃毛,低声哄着:“别怕,过去就能喝水了,还有干草。”
好不容易将踏风牵过石缝,眼前就是一片密密麻麻的乱石坡。达杰找了个凹陷的石坑,让踏风卧在里面,又用干草盖住它的身体,只露出鼻子透气。“我们就在这里等,等他们发现追错了,回来至少要半个时辰,到时候我们再往藏魂洞方向绕,他们肯定想不到我们会往回走。”
巴布瘫坐在石头上,拿出一片青稞饼递给阿瑶:“先吃点东西,你刚才用魂脉肯定累坏了。” 阿瑶接过饼,咬了一小口,却难以下咽,目光一直盯着石坡外的动静。
达杰靠在石头上,指尖轻轻摩挲着踏风的耳朵,心里却在盘算:血牙这次派来魂脉持有者,显然是铁了心要抓他们,藏魂洞虽然隐蔽,却也不是长久之计,必须尽快想办法离开雪狼谷。
就在这时,阿瑶突然捂住嘴,眼中满是惊恐:“他们…… 他们回来了!那个魂脉持有者发现不对劲,往这边来了!”
达杰猛地站起身,伸手按住腰间的短刀:“多少人?”
“十几个!就那个魂脉持有者带着,其他人还在往西边追!” 阿瑶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好像能感知到我们的气息,正朝着乱石坡走!”
巴布也紧张起来,握紧短刀,四处张望:“要不我们跟他们拼了!反正左右都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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