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完之后,赵子义问到:“阿耶喜欢喝烈酒吗?”
赵天雄:“哈哈哈,阿耶当然喜欢喝烈酒,这三勒浆就是最烈的酒。”
赵子义再问到:“如果比三勒浆还要烈两倍呢?”
赵天雄:“这……阿耶没喝过啊,不知道再烈两倍是个啥味道啊。你知道哪有比三勒浆烈两倍的酒?”
我知道哪有?我脑子里。便说:
“听说过,以后弄出来给你尝尝,看你喜不喜欢。”
赵天雄琢磨着他这句话,便道:“弄出来给我尝尝?你会酿酒?”
会啊!
赵子义说:“不会啊,都说了是听说的。”
聊了半天貊炙上了。卧槽!是烤全羊!这么多特么吃的完吗。
赵子义看着那硕大的貊炙(烤全羊),小脸皱成了一团:
“阿耶,点这么多,我们怎么吃得完?太浪费了。”
赵天雄不以为意,大手一挥:“无妨!今日高兴,我儿想吃啥就吃啥,吃不完便赏给下人,不怕浪费!”
赵子义闻言,重重叹了口气,望着窗外仿佛能看到田间辛劳的农夫,用稚嫩却清晰的声音吟诵道: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诗声刚落,赵天雄惊得张大了嘴,足以塞下一个鸡蛋。
就在这时,隔壁桌一位老者抚掌而起,声音洪亮而充满赞赏:
“妙!妙极!言简意赅,意境深远,寓教于诗,更难得是这份体恤稼穑之苦的仁心!小郎君,敢问此诗……出自何人之手?”
赵子义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年约五十、须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老者。他衣着虽略显陈旧,却浆洗得干干净净,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周身透着一种渊渟岳峙的儒雅气度。
赵天雄一见此人,脸色微变,赶紧给儿子使眼色。
赵子义内心:这感情是认识的?刚才上来没看见?三楼就这么三桌人……爹你眼神不好使?赵子义收回目光,乖巧应答:
“回老伯的话,小子是偶然听来的,并不知是何人所作。”
老者闻言,抚须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他缓步走近,笑眯眯地打量着赵子义,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
“哦?偶然听来?小郎君这过耳不忘的本事,已是非凡。更难得的是,小小年纪,不仅能记下诗句,更能深解诗中悯农惜食之深意,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这份早慧与仁德,世间罕见,未来不可限量啊。”
赵子义被他看得有些发毛,总觉得这老头话里有话,忙谦虚道:
“老伯您过奖了。”
老者这才将目光转向略显局促的赵天雄,语气中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调侃和不易察觉的酸意:
“天雄啊天雄,老夫今日方知传言不虚!你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刘肇仁那家伙,真是好运气,好福气啊!”
赵天雄连忙拱手:“孔博士您谬赞了,小子顽劣,当不得您如此夸奖。”
孔胤达不再理会赵天雄,而是再次看向赵子义,眼神变得深邃,他微微俯身,声音压低了些许,却字字清晰:
“赵小郎君,‘神童’之誉,既是天资,亦是负累。老夫今日送你一言,望你谨记——” 他略作停顿,一字一句道:
“‘器藏于身,待时而动。潜龙在渊,不易乎世,不成乎名;遁世无闷,不见是而无闷;乐则行之,忧则违之,确乎其不可拔。’”
赵子义内心:!!!卧槽!不仅被盯上了,还被严重警告了!老头这句话出自《周易·乾卦》这老头引经据典,是让我苟住别浪?
他立刻收敛心神,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小子赵子义,谢孔博士金玉良言,必当谨记于心!”
孔胤达见他能立刻听懂自己的告诫并如此知礼,眼中赞赏之色更浓,但不再多言,只是意味深长地又看了赵天雄一眼,仿佛在说“好自为之”,随即转身飘然离去。
见孔胤达走远,赵天雄这才长出一口气,一把拉过儿子,又是兴奋又是后怕:
“九儿!你何时会作诗了?还作得这般好!这……这简直是千古名句啊!”
赵子义翻了个小白眼:
“还不是看你铺张浪费,心有所感罢了。阿耶,这位孔博士……是曲阜孔家的人?”
赵天雄面色凝重地望着门口方向,低声道:
“正是。孔子第三十二代孙,国子监博士,当今儒林魁首之一,孔胤达。”
赵子义内心:果然是他!唐初十八学士,真正的大儒,不是后世那种“世修降表”的软骨头。注重实学,有教无类,李二的重臣,将来要陪葬昭陵的狠人!
赵天雄可不知道儿子脑子里的“历史资料库”,
他却在想,三岁作诗,还是千古佳句。
有感而发?因为阿耶点菜太多浪费。
关键还被孔胤达知道了。
未来这小子出名了,这一段绝对会上史书的!你老子我的名就臭了啊。
赵子义要知道他便宜老子想法,会说。你想多。原本的史书上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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