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血色峡谷的黎明
鹰嘴峡的胜利并未带来太多欢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和焦糊味数日不散。星火营的将士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在峡谷中清理着堆积如山的尸体。
李狗蛋带着一队新兵正在搬运阵亡战友的遗体，这个年轻的将领脸上已经看不到丝毫稚气。当他翻开一具清军白甲兵的尸体时，突然愣住了——尸体下面压着一个星火营的少年兵，看面容不过十五六岁，胸口被长枪洞穿，但双手还死死掐着敌人的脖子。
“是赵小虎......”旁边一个士兵哽咽道，“他哥上个月刚在龟岛战死......”
李狗蛋沉默地掰开少年僵硬的手指，轻轻合上他圆睁的双眼。这个曾经会因为杀人而呕吐的新兵，此刻只是平静地解下自己的披风，盖在了少年身上。
“记下来，赵小虎，歼敌一人，战功一等。”他的声音沙哑却坚定。
与此同时，在星火营大本营，朱慈烺正在主持一场特殊的仪式。
阵亡将士纪念碑前，新刻的两千多个名字在晨光中泛着冷光。苏澜雪和沈烟一左一右站在朱慈烺身后，两位绝色女子今日都换上了素服，却依然难掩天姿国色。
苏澜雪一身月白长裙，将她高挑曼妙的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经过战火洗礼，她原本就英气逼人的面容更添几分坚毅，柳眉凤目间自带威严，饱满的胸脯在素服下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整个人宛如一株傲立雪中的寒梅。
沈烟则穿着淡青色的衣裙，比起苏澜雪的英姿飒爽，她更显温婉动人。玲珑有致的身材在宽大的衣裙下若隐若现，精致的瓜子脸上带着淡淡的哀愁，水汪汪的杏眼中泪光闪烁，宛如雨后梨花，我见犹怜。
“弟兄们，”朱慈烺的声音在峡谷间回荡，“你们用生命扞卫了这片土地，我朱慈烺在此立誓，必不负你们用鲜血换来的胜利！”
他接过沈烟递来的酒碗，缓缓洒在纪念碑前。清澈的酒液顺着石碑流下，仿佛将士们未干的鲜血。
仪式结束后，朱慈烺立即召集众将议事。当他走进议事厅时，所有将领都站起身，目光中充满敬畏。这场以少胜多的大捷，彻底奠定了他在军中的无上威望。
“林煜，汇报战果。”
“是！”林煜上前一步，声音洪亮，“此战歼敌三万八千余人，俘获六千，缴获战马五千匹，盔甲兵器无数。我军阵亡两千一百三十二人，重伤八百余人。”
众人既喜且悲。喜的是取得空前大捷，悲的是付出的代价太过惨重。
“殿下，”苏澜雪轻启朱唇，声音清脆，“此战虽胜，但多尔衮主力尚存。依澜雪之见，当乘胜追击，一举收复登州全境。”
沈烟却微微蹙眉：“苏姐姐所言固然在理，但将士们疲惫不堪，弹药消耗巨大，恐怕......”
朱慈烺赞赏地看了二女一眼：“你们说得都有道理。传令，休整三日，同时派出斥候，密切监视清军动向。”
就在这时，王承恩急匆匆走进来，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殿下，有个天大的好消息！”
“哦？”朱慈烺挑眉。
“江南的商帮派人来了，说是愿意资助我们十万两军饷！”
众将哗然。十万两白银，这足以支撑星火营半年的军费。
朱慈烺却不动声色：“条件是什么？”
“他们希望......希望殿下能迎娶商帮会长之女为妻。”王承恩小心翼翼地说。
议事厅内顿时安静下来。苏澜雪和沈烟同时变色，二女不约而同地看向朱慈烺。
苏澜雪贝齿轻咬下唇，英气的眉眼间闪过一丝不安。沈烟则低下头，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朱慈烺大笑起来：“告诉他们，我朱慈烺的婚事，不是买卖！”
他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星火营能有今日，靠的是将士用命，靠的是百姓支持，不是靠什么政治联姻！”
这番话让苏澜雪和沈烟都松了口气。二女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如释重负。
会后，朱慈烺特意留下二女。月光下，他看着身边这两位各擅胜场的绝色女子，温声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
苏澜雪嫣然一笑，夜风吹动她额前的碎发，更显风情万种：“能陪在殿下身边，澜雪不觉得辛苦。”
沈烟也轻声道：“只要殿下不赶我们走，烟儿就心满意足了。”
朱慈烺心中感动，正要说话，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报！”斥候飞身下马，“清军残部正在攻打临县，县城危在旦夕！”
众人都是一惊。朱慈烺立即下令：“林煜，点齐三千兵马，随我驰援临县！澜雪，你带水师沿海路策应。沈烟，你留守大营。”
“殿下，你的伤......”苏澜雪担忧地说。朱慈烺在鹰嘴峡之战中受了轻伤，至今还未痊愈。
“无妨。”朱慈烺摆手，“救人如救火，一刻也耽误不得！”
半个时辰后，三千铁骑整装待发。朱慈烺翻身上马，正要出发，苏澜雪突然追上来，将一件亲手绣的护身符塞进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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