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二梦相残
内容提要:
我进入第二层梦:队员被诅咒控制,互相残杀,小白狐化为厉鬼咬断我喉咙,死亡瞬间听见千面人嘶吼:“别信她!”
正文:
剧痛像潮水般涌来时,我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那声音沉闷而清晰,仿佛来自身体深处,每一寸骨骼都在哀鸣,每一条神经都在尖叫。冰冷的恐惧顺着脊椎攀爬,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让我几乎窒息。意识沉入黑暗的前一秒,小白狐的脸在我眼前炸开成血花——不是她的血,是我的。温热的液体模糊了我的视线,带着浓重的铁锈味灌满了我的口鼻。
第七个人影的剥皮刀刺穿了我的心脏,那触感真实得可怕,刀刃上的寒气仿佛冻僵了我的灵魂。铜环上的“7”字彻底染成黑色,冰冷的金属硌着我的手腕,像是一个无法挣脱的烙印。而壁画里的血河正咕嘟咕嘟冒着泡,猩红的液体翻滚着,仿佛在庆祝第七个祭品的“就位”。河水中似乎有无数扭曲的面孔在沉浮,它们伸出苍白的手,想要将我拖拽进去,与它们一同沉沦。
再次睁眼时,我躺在古堡的宴会厅里。水晶灯的碎片撒了一地,折射着月光,却奇异地组合成一种诡异的完整感,仿佛从未破碎过,只是以另一种方式存在。七彩的光芒在地面上流动,像一条条毒蛇,蜿蜒爬行。队友们围坐在长桌旁,气氛诡异得令人心悸。千面人摘了面具,露出一张清秀的少女脸,眉眼弯弯,带着一丝天真无邪的笑意,与她平日里神秘莫测的形象判若两人。大头正在表演扑克牌魔术,红桃A从他指缝里不断飘落,像一片片凋零的血色花瓣,落在洁白的桌布上,显得格外刺眼。
唯一缺席的是小白狐,她的座位空着,那把熟悉的椅子孤零零地立在那里,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她的手串封印绳搭在椅背上,凹槽里的“7”字闪着微弱的光芒,那光芒忽明忽暗,像是在预示着某种不祥。我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个空座位,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像一块巨石压在胸口,让我喘不过气来。
“大鱼,发什么呆?”大头扔过来一张牌,扑克牌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带着风声落在我面前的桌上,“该你抽身份卡了。”他的笑容依旧轻松,仿佛这真的只是一场普通的游戏,但我却从他眼底深处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桌上摊着七张黑色卡片,背面画着降魔抓的图案,那图案狰狞可怖,仿佛要从卡片上挣脱出来。我刚拿起一张,卡片就烫得像烙铁,一股灼热的痛感从指尖传来,迅速蔓延到整个手掌。我下意识地想要扔掉,却发现手指像是被黏住了一样,无法动弹。卡片正面浮现出两个血字——“祭品”,那字迹鲜红欲滴,仿佛是用鲜血写成,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
千面人突然按住我的手,她的指甲泛着青黑色,和壁画里的人影如出一辙。一股寒意从她的指尖传来,让我不寒而栗。“别抽这张,换一张。”她的声音低沉而急促,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为什么?”我想松手,卡片却像长在了掌心,“这只是游戏……”我试图说服自己,也试图说服她,但内心深处却知道,这绝不是游戏那么简单。
“不是游戏。”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少女脸突然扭曲变形,皮肤像融化的蜡一样流淌,瞬间变成了一张布满刀疤的老脸,沟壑纵横,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这是第二层梦境,规则是‘互相残杀’。谁先杀了‘祭品’,谁就能离开这里——上一世,我就是在这里被小白狐咬断喉咙的。”她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仿佛还残留着临死前的痛苦和不甘。
话音未落,大头突然惨叫一声,那声音凄厉得如同杀猪,扑克牌散了一地,像天女散花般。他的脖子上多了一道血痕,鲜血喷涌而出,溅在红桃A上,将那鲜艳的红色染成了诡异的黑桃形状。长桌对面,戴着人皮面具的红链杀手不知何时出现,他的身影如同鬼魅,悄无声息。手里的弯刀还在滴血,刀刃上反射着冰冷的月光。面具下的眼睛却直勾勾盯着我,那眼神充满了杀意,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第七个祭品,该上路了。”
队友们瞬间炸了锅。有人惊恐地尖叫,有人抄起椅子砸向杀手,椅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呼啸的风声。有人则吓得躲到餐桌底下,瑟瑟发抖,不敢出声。千面人却拽着我往宴会厅后门跑,她的手冰冷刺骨,像是握着一块寒冰:“别相信任何人!小白狐已经被诅咒控制了,她会第一个杀你!”她的声音因为奔跑而有些喘息,但依旧带着强烈的警告意味。
“不可能!”我甩开她的手,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小白狐在哪?你在撒谎!”我不愿意相信那个平日里天真烂漫、活泼可爱的小白狐会变成杀人凶手。
“在祭坛!”她指向二楼的旋转楼梯,那里的阴影里站着个白色身影,模糊不清,却散发着一股不祥的气息,“她去拿降魔抓了,想在你觉醒前杀了你——就像前六次轮回一样!”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仿佛我们的命运早已注定,无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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