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繁一愣,眨了眨眼,“怎么了?”
“这还是时间仓促不能完美的情况?”简长老指着地上的阵法,语气都快称得上是惊恐了。
即墨繁歪着脑袋,没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
如果时间充足,最好能让他把这座阵法整个擦掉,重新画一个独属于他的阵法。
但现在天上随时都有可能东西掉下来,结界一秒钟都不能关,不然谁都没法保证会不会有倒霉蛋的魂灯被砸坏掉。
他只能尽量修改,勉强还算可以入眼。
可怎么好像他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一样?
“好徒儿,辛苦了。”谢青崖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其实他手伸过来是想摸摸即墨繁的头发的,但手抬了一半又在空中转了个向。
算了,小徒弟年纪也大了,虽说刚入门,但毕竟也不是十二三的孩子,还会喜欢长辈这么亲昵的动作。
等之后有时间了,他私下里再摸个够。
即墨繁眼底划过微妙的失望,不过倒也没说什么,习惯性摇了摇头。
画这么个阵法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朝暝殿的护宗大阵之前也是他修的呢。
要改那么大一个阵法,那才叫一个费功夫。可他初来乍到的,总不方便大张旗鼓地让人把他们用了许多年的护宗大阵全拆了换成他的东西。
他算老几呀。
琢磨着这次瞿烬和萧妄言闹出来的事倒刚好是个契机,让他有理由可以从头建设护宗大阵。可草图才在脑海中转了一半,他脑袋忽然被人摸了一下。
一瞬间他差点把所有想法全都扔出去。
师尊他......他是蛔虫吗!
他怎么看出来自己想要什么的!
完了,太丢人了,他好不容易端起来的首席架子,现在全没了。
但谢青崖这回却又开始装傻了,好似没读懂即墨繁的窘迫与无奈,把他的头发揉成了乱蓬蓬的鸟窝,“能者多劳,再说你本来就是朝暝殿的首席大弟子,参与宗门事务理所当然。”
“门内许多阵法都在这次事件中被毁坏殆尽了,你歇上一会,然后等下让卫长老带着你一起去看看,能修的就尽量修一下。”
卫长老,就是朝暝殿中原本负责这些阵法的长老。
谢青崖的意思也不是非得给即墨繁什么负担,话里话外只是说他现在身为首席,有插手进来的资格。
但如果没兴趣不想干,那就说自己累了,也不会有人说他什么。
“首席,我现在一点都不累,咱们现在就去看看吗?”卫千暮刚才为了这些阵法消耗了不少力气,本来跟个霜打的茄子一样没什么精神。
结果在看到即墨繁露这一手以后,立马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连眼睛都变得炯炯有神了。
谢青崖不高兴地睨了他一眼。
什么人啊?他刚才明明说的是让自己的徒弟歇,他在这抢什么话呢?是跟他说的吗?
不对......谢青崖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危机感。
这老东西,该不会除了自己说的话,还想抢即墨繁这个徒弟吧?
绝对是了,这老东西眼睛小得睁开跟闭上没区别,除了遇到阵法的时候会睁大一点,平常都跟闭着眼走路似的。
什么时候见他这副神态?
“师尊,那我跟卫长老去去就回,您在这边小心些。”即墨繁说。
谢青崖原本有些没着没落的心,一下子就被放到实处了。
哼,眼睛瞪得再大又怎么样?还不就是一个“长老”,他谢青崖才是即墨繁唯一且名正言顺的师尊!
即墨繁心说师尊这人也太好哄了点。
不像沈昀,多少好处砸下去都觉得理所当然,连点响都听不见。
天天不想着怎么从他身上捞好处,反而一个劲把自己的东西往外掏,这样下去可怎么好?
得想办法给他补补才行。
念头在脑袋里转着,即墨繁也跟卫千暮走到了山门处。
“其他地方的阵法都可以缓缓,唯独护宗大阵比较着急。”卫千暮说着,叹了口气,走过去把掉在地上的朝暝殿牌匾捡了起来。
牌匾整个是石质的,可卫千暮却是木灵根,就算有心修复,最多也只能把整块匾用藤蔓给缠起来。
暂且随意修补了一下糊弄事,他手一挥用藤蔓把这块大匾送回了牌楼上。
朝暝殿山门也被砸了个七零八落,用藤蔓勉强绑一绑也算能看得过去。
“以前护宗大阵就是以山门处作为阵眼的。”卫千暮抬手指了指,“这里的防御最坚实,毕竟一般有大批量的人来找麻烦,大概率也会先这里入手。”
“其他地方如果被攻击了,所受到的伤害也会被分担过来,自从千年前的仙魔大战以后,这座护宗大阵就再也没有被毁坏得如此彻底过。”
如今眼下这山门一被砸破,阵法就彻底溃散了,修都没办法修,只能从头开始搭建。
他还在那仰着头遥望牌匾悲春伤秋怀念过去呢,没听到即墨繁回应本来有些不高兴,结果一回头,马上不耐烦的神色就被他扔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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