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秋观城附近探查了几日,即墨繁发现这个望舒当真没露出过任何疑点。他在明面上从来没露过脸,即使是千鹤楼的弟子,也只知道那是郁温师兄的一位朋友。
可处在化神巅峰即将突破炼虚的强者,在整个修仙界不能说凤毛麟角,起码也是万里挑一。即墨繁有心去查,便不难找出其中有哪些人的形迹可疑。
修仙之人,一头钻进个秘境里十天半个月,或是找个洞天福地闭关一年半载不见人都是常有的事。
而好巧不巧,还真让即墨繁想起来了这么一位人物。
千鹤楼主,相当年轻便接手门派,成为一门宗主的存在。
如今应当有个五六十岁,算起来应当和郁温是师叔侄的关系。
这便不难解释,为何他会在千鹤楼中受其资源调养,以及郁温为何会对他恭敬有加了。
外界都只当千鹤楼主还在闭关,从没传出任何他受伤的消息。
这不难理解,毕竟一门宗主的安危关乎整个宗门的荣辱,尤其在小宗门中更是相当举足轻重,轻易暴露,会让千鹤楼下的弟子心思涣散的。
但为何是郁温在他面前跑前跑后呢?
而且前世最后还是他带着没被当做药材的弧光麒麟,反过来屠戮他们本来爱护的秋观城百姓?
问题究竟出在郁温身上,还是望舒身上?
即墨繁眯了眯眼睛。
这一世他不会再做一视同仁的菩萨了。
该死的人,就应该好好化土,去走他们应该走的轮回路。
这次即墨繁总归还是没有真的那么放肆,等问道大会前夕才回去。
他闯了两个秘境,巩固了一下自己元婴中期的修为,就带着葛根返回云沧剑宗了。
给自己夯实基础的同时,他也给葛根喂了不少顺手捡回来的天材地宝。
靠这些捷径堆砌修为虽说对后期修行不利,但即墨繁也是思忖着度给葛根用的药,不至于把小孩养歪掉。
况且他本身也勤奋,吃点小零食不会长成个胖子。
这么一来等到一个月后回宗门时,葛根已经从炼气初期突破到了中期,也摸到后期的门道了。
按照这个速度,来年问道大会时,葛根至少可以学会御剑了。
即墨繁不想事有什么万一,还得自己多分一份心思把小孩拎起来一起飞。
行是行,就是显得有点逊。
没有即墨繁的这一个多月,云沧剑宗可说是闹翻了天。
虽说他有段时间不管事,但众人终究因着他人还在宗门,而没有捅出太大的篓子。
可他这么一把甩手掌柜几个字摆到明面上,有些人的心思就藏不起来了。
即墨繁感觉自己这几次回来好像一进门受到的对待都差不多,沈昀“啪”地飞来了一枚传音符,让他直接去主峰。
他挑了一下眉毛,嘴角勾了个不太明显的弧度。
上次是招新大会,上上次是来找他索要妖丹,这次呢?又要给他什么新的惊喜?
对这一个月来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即墨繁只能先让葛根把霜煌带回自己的小院去,自己一个人去了主峰面对满殿的牛鬼蛇神。
今天的长老和真传们来得相当齐全,偌大的大殿看着还有点拥挤。
“首席,今天这事,你必须得给我们大家一个解释。”
即墨繁刚迈进门里一只脚,季允鸿的质问就迎面砸了过来。
他皱了一下眉毛。
没有回应他的话,甚至没跟任何人对视,即墨繁面色如常地穿过整座大殿,一直走到最高处的主位旁,一拂衣摆坐了下来。
“季长老这话从何说起?”他支着下巴,神色好整以暇。
季允鸿瞅他这副轻慢的样子就来气,“从前我还当首席是个谦卑恭谨的,如今看来,是个惯会做表面功夫的!”
“若不是我让微生去查仓库的账本,竟还不知道从前首席居然做了如此多的大事!”
即墨繁眼皮掀了掀。
他还当是什么事......
原来是戚枫渔偷偷挪用宗门公共资源的事情被发现了啊。
主位下首的那张椅子,本来是戚枫渔的位置。但此时这地方却是空的,恐怕是早就称病避免正面冲突了。
即墨繁要是在这里把实情和盘托出,指控一切都是戚枫渔的手笔,那以他在云沧剑宗的声望,大家只会指责即墨繁污蔑而已。
即墨繁又看了一眼沈昀。
仙风道骨的中年人仿佛事不关己,在左手边最靠前的椅子里坐得安稳。
黎歌越垂着脑袋站在他身后,扣着手指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自从即墨繁进了门,偷偷摸摸飘过来的视线就没停过。
即墨繁也感觉到自己手里那只母蛊在躁动不安了。
他笑了笑,“从前仓库的财物往来的确是我在管理,不知季长老是从中发现了什么问题吗?”
季允鸿冷哼一声,把账本往身旁的桌上一扔,“微生,你来说!”
宁微生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他现在当真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一边是对他有知遇之恩的师尊,一边是......即墨繁。
他两边都不愿意让人难堪。
但仓库里这些年来流出去的财物与对不上的账目也是真真切切,即使不愿意,他也不得不张嘴给自己的师尊作证。
“前次师尊跟我说,峰内的训练资源不够了,叫我到库房领用一下。”
“这几年一直都是大师兄在管着仓库的账本,但这次实在是有急用,才越过了大师兄。”
“都是正常范围内的资源使用,从前也有过类似的先例,所以我想着等大师兄回来之后再报账,我先自己登记上便是了。”
“但这一去仓库......就发现我要领用的资源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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