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清钰与白槿再度踏入灵棚时,白槿眼尖,敏锐地捕捉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他一把拉住沈清钰的手臂,语气中带着几分激动:“公子,公子,大爷和二爷来了!”
沈清钰闻言,心头一震,连忙顺着白槿的视线望去。
只见两位身形挺拔、面容相似的男子正站在灵棚角落,与乔老头低声交谈。
他们皆身着素衣,神情肃穆,眉宇间却掩不住旅途的疲惫与风尘,显然是一路风餐露宿、昼夜兼程而来。
他心头一松,仿佛在这沉重的氛围中终于寻得一处依靠,脚步不自觉地加了几分,几乎是奔上前去,声音微颤道:“大哥!二哥!你们来啦!”
听到熟悉的声音,站在前方的沈清铎缓缓转身,目光落在沈清钰身上,眉头顿时蹙起。
他看着弟弟清瘦的脸庞与眼下淡淡的青影,心疼地叹了口气,语气低沉却满是关切:“小弟,你怎么瘦成这样?这些日子,你有没有好好吃饭?”
“大勇的事我很遗憾,但你也要保重身体,我想他泉下有知的话,也不会想看到你这个样子。”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拍了拍沈清钰的肩膀。
沈清钰眼眶微微泛红,摇了摇头道:“大哥,我没事。只是大勇走得突然,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沈清钺也走上前来,轻轻将他拥入怀中,柔声安慰道:“有大哥二哥在,你别担心。我们定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们父子三人。”
沈清钰心头暖流翻涌,几乎要将连日来的疲惫与委屈冲垮。
他孤身一人穿越到这异世,日日紧绷着神经,不敢放松一刻。
可此刻两位兄长的话,让他意识到自己不再是无根浮萍,而是有了血脉相连的亲人,有了可以依靠的肩膀。
一时情难自抑,连日来的惶恐、压抑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他伏在沈清钺肩头,失声痛哭,哭得像个终于找到归途的孩子。
沈清钺也红了眼圈,小弟从小到大一直恪守规矩,守礼自律,从未见他如此失态过,可见乔大勇的离世对他打击颇大。
他们二人比小弟大了不少,小弟从小在他们的羽翼下长大,一家人当成掌上明珠在手心里捧着。
后来虽然在婚事上受了点波折,远嫁到此地,但有乔大勇护着,也是没吃过一点苦。
如今骤然遭此变故,换作旁人也未必扛得住,更何况是他这般心思细腻之人?
沈清铎比两个弟弟冷静些,他低声问白槿道:“白槿,你将这几天发生的事都细细与我说一遍,乔家人是不是欺负钰哥儿了?”
白槿抹了把眼泪,哽咽道:“大爷,您是不知道,公子刚听到姑爷的噩耗时,当场就昏死过去,可把小的吓坏了。”
沈清铎头一回听说,小弟也没在信中提及此事,更心疼了。
当白槿说到乔家人带着族人一起到镖局闹事,索要抚恤银两时,沈清铎脸色骤冷,恨声道:“当初钰哥儿成亲时,我就知道他们一家子除了乔大勇以外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像吸血蚂蟥一样甩都甩不掉。”
“若非顾及毕竟是乔大勇的亲生爹娘,怕钰哥儿难做人,当年就应该做得更绝一点,逼着他们签下断亲书彻底断了这层瓜葛。”
他都不敢想象,如果他和二弟两人没有连夜快马加鞭地赶过来,钰哥儿一个寡夫郎该怎么应对那一大家子极品。
白槿点头附和:“幸亏镖局的大东家和范总镖头出手相助,事情才没闹大,那些族人也被公子吓回去了。
但是,大爷,我看乔家人还没死心,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这几日公子几乎没合过眼,整日忧心忡忡。”
沈清铎目光一凛,沉声道:“无妨,现在我们来了,还怕他们不成?”
说罢上前,轻轻拍了拍沈清钰的背,递上一块帕子,语气带着宠溺:“好了好了,别哭了,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爱哭鼻子。”
沈清钰不好意思地从二哥怀里退出来,接过帕子拭去眼角泪痕:“大哥,二哥,有你们在,我心里踏实多了。”
此时,乔老头也走了过来,脸上堆满了笑意,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与谦卑:“两位公子大老远赶来,真是辛苦你们了。清钰啊,快请你两位哥哥去歇息歇息。”
沈清铎拱手回礼,语气带了一丝冷漠:“乔老不必客气,清钰是大勇的夫郎,于情于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沈清钰看着大哥和二哥沉稳干练的模样,心中的焦虑渐渐消散。他知道,有他们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乔老太自始至终都缩在一角阴影里,没敢上前,沈家人与她相克,对她有一种天然的阶级压制。
她至今都不敢忘记,大勇成亲当日,她只是摆了下做婆婆的谱,给沈清钰立立规矩。
就被沈家父子三人押着,找来村长、族长,当场立下分家文书。
沈清钰更是一天都没在村子里待过,直接搬去了镇上,压根没把他们一家人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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