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半,CBD写字楼的第28层依旧亮着一盏孤灯。
苟咚希盯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Excel表格,眼皮重得像挂了铅块,手指在键盘上机械地敲打着,每一次按下去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咖啡杯已经空了第三罐,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却丝毫冲不散那深入骨髓的疲惫。
“苟哥,最后一组数据核对完就能交了吧?”隔壁工位的实习生小张揉着通红的眼睛,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苟咚希扯了扯嘴角,想挤出个笑容,却发现脸部肌肉都快僵了:“嗯,核对完发我邮箱,你先回去吧,剩下的我来收尾。”
“谢谢苟哥!”小张如蒙大赦,抓起背包一溜烟跑了,临走前还不忘给苟咚希递了一瓶功能性饮料,“苟哥你也早点休息,别熬太狠了。”
苟咚希点点头,看着那瓶绿油油的饮料,没什么胃口。他今年二十八岁,在这家互联网公司做数据分析师,入行五年,从最初的职场新人熬成了部门里的“老黄牛”,加班是家常便饭,通宵更是习以为常。存款没攒下多少,倒是落下了一身毛病——颈椎突出、腰肌劳损,还有常年的失眠和神经衰弱。
他不是没想过辞职,可看着银行卡里那点可怜的余额,再想想老家年迈的父母和每个月的房贷,只能把辞职报告咽回肚子里。成年人的世界,哪有“容易”二字,不过是硬扛罢了。
深吸一口气,苟咚希灌了一口凉白开,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屏幕上的数据像一群调皮的蝌蚪,在眼前晃来晃去,他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视线清晰些,可下一秒,一阵剧烈的眩晕突然袭来,天旋地转间,他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疼得他瞬间蜷缩在椅子上。
“操……”他想喊人,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前的光线越来越暗,耳边的轰鸣声越来越响,最后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苟咚希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早知道这样,昨天就该把那顿火锅吃了,省得死了都留遗憾。
……
不知过了多久,苟咚希猛地恢复了意识。
没有医院的消毒水味,也没有同事的惊呼声,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浓稠的黑暗,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仿佛全身都被什么东西紧紧包裹着,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咳……咳咳……”他想咳嗽,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气流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股淡淡的腐朽气息。
这是哪儿?
苟咚希心里咯噔一下,尝试着动了动手指,触感冰凉坚硬,像是摸到了某种木质的东西。他又试着抬了抬胳膊,却被上方的“天花板”挡住了,空间小得惊人,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蜷缩着身体,连伸展一下都做不到。
棺材?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苟咚希瞬间浑身汗毛倒竖,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不是猝死在公司了吗?怎么会在棺材里?难道是公司良心发现,给了他一个体面的葬礼?可这棺材也太简陋了吧,连点透气孔都没有,想闷死他啊?
不对,他要是真死了,怎么会有知觉?怎么会觉得憋得慌?
苟咚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仔细感受周围的环境。他能闻到一股混合着泥土和木料的味道,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气息,不像是现代葬礼上的味道,反而带着点古老的厚重感。而且这棺材的材质,摸起来像是实打实的实木,不是现代那种廉价的合成板材。
难道……是恶作剧?
他想起公司里那群爱开玩笑的同事,心里升起一丝希望。可很快又被他自己推翻了——谁会这么无聊,把一个“猝死”的人塞进棺材里恶作剧?这要是真出了人命,谁担得起责任?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模糊的说话声突然从棺材外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泥土。
“……哥,确定是这儿吗?这可是咱们苟家的祖坟,挖了会不会遭报应啊?”一个带着点怯懦的声音响起,听着年纪不大。
“遭什么报应?咱们苟家都穷成这样了,再不找点东西补贴补贴,下个月就得喝西北风了!”另一个粗犷的声音反驳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狠劲,“我问过村里的老人了,咱们这位老祖宗,当年可是个大人物,陪葬品肯定不少!”
“可……可这是挖祖坟啊,要是被村里其他人知道了,不得戳咱们脊梁骨?”
“知道个屁!咱们半夜来的,挖完填回去,谁能发现?再说了,老祖宗要是泉下有知,肯定也不忍心看着后代子孙饿死,说不定还盼着咱们来拿点东西改善生活呢!”
“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废话!赶紧干活,别磨磨蹭蹭的,天亮之前必须搞定!”
挖祖坟?老祖宗?陪葬品?
苟咚希躺在棺材里,听得目瞪口呆,大脑一片空白。他活了二十八年,从来没听说过自己家还有什么“大人物”老祖宗,更别提什么陪葬品了。他家就是普通的农村家庭,往上数三代都是农民,祖坟在村后的山坳里,每年清明他都跟着父亲去上坟,那坟头小得可怜,怎么看也不像是有陪葬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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