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沈辞点点头,语气又变得温和,“也是,按察使心思缜密,想必是把手脚做得太干净了。不过好在天网恢恢,昨日按察使已经招供,说修渠款的赃银,有三成进了周大人的腰包。”
这话一出,周显的脸色瞬间惨白,猛地站起身:“沈知州!你可不能血口喷人!按察使那是污蔑,我与他虽是表亲,却从未参与贪腐!”
“周大人别急啊。”沈辞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眼神似笑非笑,“我又没说要拿你怎么样,毕竟没有实证,只是随口一提罢了。”他放下茶杯,起身走到周显面前,声音压得极低,“不过御史大人此刻正在总兵府查案,若是从那里搜出些什么凭证,比如……刻着周大人名字的银锭,那可就不好说了。”
周显的额头瞬间冒出冷汗,他昨晚确实让人去总兵府找过藏银的凭证,可翻遍了暗格也没找到,难道是被沈辞捷足先登了?他看着沈辞眼底深藏的算计,突然明白过来,这沈知州根本就是在诈他!
正慌乱间,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陈六跑进来禀报:“大人!御史大人派人来请您去总兵府,说是找到了重要物证!”
沈辞看向周显,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周大人,不如一同过去看看?也好洗清您的嫌疑。”
周显哪敢去,连忙推辞:“不了不了,我还有公务在身,就不打扰御史大人查案了,沈知州告辞!”说着几乎是落荒而逃,连袖口的玉佩掉在地上都没察觉。
看着他狼狈的背影,陈六忍不住问道:“大人,您明明没有证据,怎么把他吓成这样?”
“要证据做什么?”沈辞弯腰捡起玉佩,用帕子擦了擦上面的灰尘,眼底闪过一丝腹黑的光芒,“对付周显这种人,与其拿证据逼他,不如让他自己吓自己。他昨夜派人去总兵府,定然心虚,我只需要点到为止,他就会方寸大乱。”他将玉佩递给陈六,“把这个收好,若是周显派人来要,就说没看见——等他急了,自然会露出更多破绽。”
陈六恍然大悟,连忙应下。沈辞整理了下官服,带着李修远往总兵府走去,刚出县衙大门,就见御史的亲卫正在等候,见了他便拱手道:“沈知州,我家大人在书房等着您,说有重大发现。”
总兵府的书房里,巡按御史正站在暗格前,地上散落着几块木板,见沈辞进来,便指着暗格下方的夹层道:“沈知州果然心思缜密,这夹层里藏着两本账册,记载着周显与匈奴私下交易的明细。”
沈辞走上前一看,账册上不仅记着周显曾帮匈奴购买铁器,还写着他收了匈奴三百两黄金,承诺帮其在州府安插眼线。他心中了然,看来周显不止贪腐,还跟总兵一样通敌,只是隐藏得更深。
“大人,周显刚刚来过县衙,被我几句话吓走了。”沈辞低声道,“他现在定是方寸大乱,说不定会铤而走险。”
巡按御史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随即沉声道:“周显是都察院出来的人,若是直接抓他,难免有人说我公报私仇。如今有了这通敌的证据,正好名正言顺。”他看向沈辞,语气带着几分探究,“沈知州方才用了什么法子,能让他如此慌乱?”
“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沈辞笑了笑,将周显掉玉佩的事说了,“那玉佩是修渠款的赃物,他丢了玉佩,定然以为我们握了他贪腐的证据,再加上您在这儿查案,他不慌才怪。”
巡按御史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沈知州倒是深谙人心。这样,你立刻让人盯着周显的行踪,若是他敢离开青溪县,立刻拿下——本御史要让他插翅难飞!”
“下官遵命。”沈辞拱手应下,心中却已有了盘算。周显贪婪又胆小,定然不会坐以待毙,说不定会去找州府的同党求救,到时候正好将那些漏网之鱼一网打尽。
离开总兵府时,已是正午,阳光刺眼。沈辞刚走到街上,就见赵武带着两个捕快匆匆走来,压低声音道:“大人,周显派人去了城西的驿站,好像在跟什么人接头。”
“哦?”沈辞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走,去看看。”
城西的驿站偏僻,平日里很少有人往来。沈辞带着赵武等人躲在驿站对面的茶铺里,透过窗户,正好看见周显的亲信正跟一个穿着绸缎长衫的男人说话,那男人侧脸对着他们,看起来有些眼熟。
“是州府的主簿张启!”李修远低声道,“名单上有他的名字,去年贪了两千两救济银。”
沈辞点了点头,看着张启递给亲信一个油纸包,又说了几句什么,亲信便匆匆离去。等张启走出驿站,沈辞对赵武使了个眼色:“去把那个亲信拿下,记住,别惊动张启。”
赵武领命而去,没过多久就带着亲信回来,手里还拿着那个油纸包。沈辞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五百两银票和一封信,信上写着让周显连夜逃往邻省,张启会帮他打点关卡。
“果然不出所料。”沈辞将信收好,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张启这是想让周显跑路,好保住自己。赵武,你立刻带捕快去驿站盯着张启,等他晚上动身回州府,半路上把他拿下——记住,人赃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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