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嘴角勾起一抹腹黑的笑容:“周总兵,我倒是有个提议。你若是想带按察使走,也行——但你得跟我一起去见巡按御史,当着御史大人的面,把你和按察使勾结的事说清楚。若是你不敢,就赶紧带兵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周虎瞳孔一缩。巡按御史是皇上派来的,专查地方官员,若是真的见到御史,他和按察使的那点事肯定瞒不住。他原本以为沈辞只是个刚正不阿的文官,没想到竟然这么狡猾,还把巡按御史搬了出来。
“你……你别想吓唬本将!”周虎强装镇定,却不敢再提攻城的事,“本将就在这里等着,若是你敢伤害按察使大人一根手指头,本将绝不饶你!”
沈辞知道周虎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也不戳破,只是对着下面喊道:“周总兵既然想等,那就等着吧!不过我提醒你,青溪县的百姓可不会让你在这里白等——若是你的人敢骚扰百姓,别怪我不客气!”
说罢,他转身下了城楼,对着赵武和张大哥吩咐道:“赵武,你带二十个捕快,在城门口盯着总兵的人,别让他们进城;张大哥,你带百姓们在城门口附近巡逻,若是看到总兵的人欺负百姓,就立刻告诉我。”
张大哥连忙点头,握着手里的锄头,语气坚定:“大人放心,我们绝不会让那些贪官的走狗欺负百姓!”
沈辞回到县衙时,李修远已经查完了县丞的私宅,手里拿着一本账册,脸上满是愤怒:“大人,县丞果然贪腐!他不仅贪污了去年的救济银,还把县西的十亩良田占为己有,逼得原来的田主家破人亡!”
沈辞接过账册,翻了几页,上面详细记着县丞的贪腐明细,还有他收受贿赂的记录。他将账册放在案上,对着李修远说:“你让人把这些证据贴在县衙门口的告示栏上,再派两个捕快,去州府把县丞抓回来——就说他涉嫌贪腐,需要回青溪县接受调查。”
“属下明白!”李修远应道,转身走了出去。
沈辞刚坐下,陈六就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信封,脸上带着几分疑惑:“大人,这是一个陌生的小孩送来的,说是给您的,还说不能让别人看。”
沈辞接过信封,信封上没有署名,只画着一朵莲花——这是苏清鸢的记号!他连忙拆开信封,里面的信纸很短,却让他脸色一变:“总兵已派人去州府,想联合其他官员诬陷你‘通匪’,还想抢在巡按御史回来前,把你抓回州城。老管家已查到,知州府里的眼线林福,昨晚偷偷给总兵送过信,现已被控制。”
“通匪?”沈辞冷笑一声。总兵这是狗急跳墙了,竟然想用这么拙劣的手段来诬陷他。不过苏清鸢的消息倒是提醒了他——必须尽快找到总兵通匪的证据,不然等其他官员被煽动起来,事情就更麻烦了。
“陈六,你去黑风寨的方向看看,”沈辞对着陈六说,“找之前跟着李铁的捕快,问问他们有没有在寨子里找到总兵和黑风寨来往的证据,比如书信、令牌之类的。另外,你再去地牢问问王奎,看看他知不知道总兵和按察使的其他勾当。”
陈六应了声“是”,转身跑了出去。沈辞则走到墙边,再次打开暗格,取出那本记录按察使与总兵勾结的账册,仔细翻找着。账册里提到,总兵曾给黑风寨送过五十把弯刀和一百支弓箭,还派了十个士兵去教黑风寨的匪众练箭——这些都是通匪的铁证,若是能找到那些兵器,就能彻底扳倒总兵。
“大人,王奎招了!”陈六很快跑了回来,脸上带着兴奋,“他说总兵给黑风寨送的兵器,都藏在寨子里的一个山洞里,还说总兵每个月都会派人去黑风寨,给王奎送银子和粮食!另外,跟着李铁的捕快也找到了——他们在黑风寨的山洞里,发现了五十把弯刀,刀柄上还刻着‘周’字,应该是总兵的兵器!”
“太好了!”沈辞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有了这些证据,就算总兵想狡辩,也没用了。他起身对着外面喊道:“赵武!备马!我们去黑风寨,把那些兵器运回来!”
赵武很快牵着两匹马来了,身上的铠甲已经穿戴整齐:“大人,总兵的人还在城门口等着,我们现在去黑风寨,会不会有危险?”
“放心,”沈辞翻身上马,语气坚定,“总兵现在不敢动我们——他若是敢带兵来追,我就把他通匪的证据,立刻传遍整个靖安州!”
两人骑着马,很快出了青溪县,朝着黑风寨的方向跑去。路上,沈辞想起苏清鸢信里提到的“其他官员”,心中不禁有些担忧——靖安州的官员大多跟按察使或总兵有勾结,若是他们真的联合起来诬陷他,就算他有证据,也会陷入麻烦。看来,必须尽快让巡按御史回来,只有御史大人才能镇住那些官员。
“赵武,你让人去给巡按御史送封信,”沈辞对着赵武说,“就说按察使和总兵涉嫌贪腐、通匪,证据确凿,请求他尽快回靖安州主持公道。另外,再让送信的人带上一些证据,比如按察使的供词、总兵给黑风寨送兵器的账本,让御史大人相信我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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