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子的墙体一天天拔高,青砖灰线,轮廓初显,成了槐树村最扎眼的存在。
工匠们搅拌泥浆的哗啦声,以及周师傅中气十足的指挥声。在这片喧嚣之下,几道阴暗的目光,却如同附骨之蛆,始终在盯着沈良玉和他日渐成形的新房之上。
张老三的腿伤算是好了,但走起路来还是一瘸一拐,显示了他在村里愈发不堪的地位。他不敢再靠近沈良玉家的新房工地,只敢远远地蹲在自家破败的院门口,或者躲在村子里的草垛后,用那双浑浊充血的三角眼,死死盯着那热火朝天的方向。每看到一块青砖垒上,每听到工匠们一声吆喝,他心里的毒火就旺上一分。
“看你能得意到几时!”他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浓痰,仿佛那口痰就是沈良玉。
刘翠花更是成了个怨气冲天的婆娘,整日在村里窜来窜去,逢人便说沈良玉的坏话。
“呸!显摆什么?不就是走了狗屎运吗?”
“我看他那钱啊,来得不干净!说不定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等着吧,老天爷迟早收了他!”
起初还有几个闲汉婆娘跟着附和两句,但次数多了,大多数人便都厌烦了刘翠花的嚼舌根,见到她就躲着走。这种被孤立的感觉,让张老三夫妇的怨恨更加扭曲发酵。
“当家的,不能就这么算了!”夜里,刘翠花吹灭油灯,在漆黑的屋里对张老三咬牙切齿,“你看柳芸那个骚蹄子,现在是新棉衣棉裤,吃香的喝辣的,脸色红润得能掐出水!还有那个李美凤,也是新棉衣棉裤的,很快也要搬进大瓦房了!凭啥?凭啥咱们就得在这破屋里喝西北风?”
张老三闷着头,一口接一口地抽着劣质旱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狰狞得如同恶鬼。“老子咽不下这口气!赵虎那个表哥也是个废物!连个泥腿子都收拾不了!”
“要不……咱们再去镇上找找赵表哥?多许他点好处?”刘翠花试探着问。
“好处?咱们现在有个屁的好处许给他!”张老三烦躁地掐灭烟头。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的光,“不过……我前两天去镇上,好像听说……沈良玉那小子,在茶摊跟人吹牛,说是在北边几十里外的野熊沟,见过什么宝贝……”
“野熊沟?”刘翠花吓得一哆嗦,“那地方不是有黑瞎子,进去就出不来吗?”
“怕什么!”张老三眼中贪婪之火燃烧起来,“富贵险中求!万一真有宝贝呢?就算没有,咱们把这话告诉赵虎,他能不动心?他要是动了心,肯定会带人去!到时候……嘿嘿,借刀杀人,让野熊沟成了他沈良玉的坟地!”
夫妻二人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沈良玉葬身熊腹的场景。他们却不知道,这个他们自以为“偶然”听来的消息,正是前两天沈良玉精心为他们准备的香饵。
与此同时,沈良玉站在自家老屋的院子里,看似在悠闲地打磨一把新打的柴刀,实则耳听八方,将村里关于张老三夫妇的零星议论和周师傅反映的“最近总隐隐有人在工地外围晃悠”的情况,尽数收入心中。
他眼神平静,但心底已是一片冰寒。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这些苍蝇是真的不见棺材不掉泪。新房即将上梁,与美凤的婚事也已提上日程,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在这个时候破坏他的安稳生活。
威胁,必须在萌芽状态彻底清除。
“相公,夜深了,进屋歇息吧。”苏瑾拿着一件外衣走出来,轻轻披在他身上,柔声唤道。她如今气色红润,眉宇间满是幸福安宁,与初来时那个面黄肌瘦、惊恐不安的女孩判若两人。
沈良玉回过神,握住她微凉的小手,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好,这就睡。”
躺在床上,听着身边苏瑾均匀的呼吸声,沈良玉的脑子却在飞速运转。赵虎是官面上的人,张老三是地头蛇,处理起来必须干净利落,不能留下任何后患。深山老林,无疑是最好的葬身之地。
野熊沟……那里地势复杂,沟壑纵横,听说常有黑熊出没,是附近村民都不敢深入的禁地。正是解决麻烦的绝佳地点。他需要一个完美的借口离开几天,也需要一个足够诱人的饵料。
第二天,沈良玉又特意去了一趟镇上。在一家人流混杂的茶摊坐下,要了一碗粗茶,看似无意地与邻座一个看起来有些游手好闲的汉子搭话。
“唉,这年头,想弄点好皮子真难。”沈良玉叹了口气。
那汉子瞥了他一眼,搭腔道:“可不是嘛,好货都让大户收走了。”
“前阵子我进山,跑到北边的野熊沟附近,”沈良玉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你猜我瞧见啥了?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那毛色,油光水滑,绝对是极品!可惜啊,那畜生机灵得很,没等我靠近就窜没影了,估计是钻回野熊沟里头去了。”
“雪狐?”那汉子眼睛一亮,“那可是值大钱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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