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孟家召开了一次家庭会议,主题是关于孟芷的教育问题。
“小芷显然是个天才,”孟怀瑾说,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小女儿完美无瑕的侧脸上,“我们需要为她提供特殊的教育方案。”
付闻樱点头:“我已经联系了几所天才儿童学校,但她才三岁半,住宿制不太合适。”她看着白芷,那孩子正乖巧地坐着,姿态优雅得像个小淑女,让人难以想象她拥有如此惊人的智力。
孟宴臣抱着安静坐在他腿上的白芷,突然开口:“也许不用那么急。让她有个正常的童年更重要。我可以先教她一些东西。”
白芷抬头看看哥哥,然后对付闻樱说:“我想留在家里。我会遵守规则,不会惹麻烦。”她说话时,大眼睛眨动着,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扇动,配上那张精致的小脸,让人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请求。
付闻樱心软了。这个异常聪慧却从不恃宠而骄的孩子确实打动了她,总让人想要给她最好的保护。
“好吧,”她最终同意,“但你要答应妈妈,不要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太...特别。有些人不能理解这种特别,可能会伤害你。”
白芷认真点头:“明白。执行‘普通儿童’模式在外人面前。”
计划就这样定了下来。孟宴臣开始在家辅导白芷,同时她也去上普通的幼儿园,以学习如何“表现得像正常孩子”。
幼儿园生活对白芷来说是一场艰难的表演。她必须时刻抑制自己纠正老师错误的冲动(他们教的好多知识都是错的!),还要假装对1+1=2这样的“难题”感到困惑。最麻烦的是,每当孟宴臣不在附近,她的霉运就会爆发。
第一天放学,孟宴臣因学生会活动晚到了十分钟。就在这十分钟里,白芷经历了:被突然飞来的皮球砸中;喝水时呛到;坐下时长椅突然垮掉;甚至天空突然下起太阳雨只淋湿她一人。
当孟宴臣急匆匆赶到时,看到的是一个小小落汤鸡坐在垮掉的长椅上咳嗽,旁边站着不知所措的老师。即使如此狼狈,白芷依然美得令人心疼,湿漉漉的头发贴在她瓷白的小脸上,大眼睛里含着些许泪光,楚楚可怜。
“哥哥!”白芷看到他,立刻跑过来,奇迹般地没有再绊倒。一进入孟宴臣两米范围内,所有霉运立刻停止。
孟宴臣抱起她,感受到她小小的身体在轻微颤抖。那一刻,他下定决心要更好地保护这个特别的妹妹。因为有了这一出,白芷的幼儿园之旅被迫中止。
在孟宴臣身边,她能放松地做自己——阅读高等数学,研究量子物理,甚至偷偷编写计算机程序(她用孟宴臣的旧电脑设计了一个预测股市趋势的模型,帮孟怀瑾避免了一次投资失误)。
一天晚上,房间里,白芷抱着枕头站在孟宴臣跟前,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银边,美得如同精灵。“哥哥,我计算了各种未来情景。”她小声说,“有73.6%的概率,我的异常会被外界发现。有42.3%的概率,这会给家庭带来麻烦。”
孟宴臣放下书本,把小女孩抱到床上:“那你计算过家人会保护你的概率吗?”
白芷沉默片刻:“数据不足,无法计算。”
“让我教你一个无法用数字计算的东西,”孟宴臣温柔地说,手指轻轻梳理着她丝绸般的头发,“叫做家人的爱。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保护你,因为你是我们的孟芷。”
白芷的小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那双大眼睛在月光下如同最珍贵的宝石:“爱是一种非理性因素,难以量化预测。”
“但它是宇宙中最强大的力量之一。”孟宴臣笑着说,“就连超脑也不能完全理解,不是吗?”
白芷思考了一会儿,轻轻靠在他身上:“我需要更多数据来研究这个课题。建议进行长期观察和实践。”
“批准。”孟宴臣为她盖好被子,“现在,超脑也该休息了。”
白芷闭上眼睛,在进入睡眠前喃喃道:“哥哥,谢谢你成为我的安全区。”
孟宴臣看着睡着的妹妹,心想重生或许就是为了遇见她,而她也恰好需要自己。这种彼此需要的感觉,比他记忆中前世的任何成就都更让他感到满足。
在梦中,白芷的大脑仍在潜意识层面运转着,但不再是计算风险概率或物理公式,而是尝试理解那个叫做“爱”的非量化变量。初步分析显示,这种因素虽然不符合逻辑,却显着提高了她的生存质量和幸福指数。
这值得进一步研究,她模糊地想,然后沉入了无梦的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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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发现纯属偶然。
那天早晨,孟宴臣因学校有活动提前出门了,白芷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超出了常规的“安全半径”。按照以往经验,这意味着她将面临一整天的霉运挑战。
她小心翼翼地坐起身,计算着从床铺到卫生间的最安全路径,预估这段3米的路程将有67%的概率发生至少一次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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