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嗣在青柳镇住了快一个月,眼看边关换防的日子要到了,他每天除了帮我整理药庐,就是去镇西头的空地上教年轻人练武。那些年轻人大多是镇民的孩子,有的想保护家人,有的想以后去边关当兵,每次萧承嗣教武,都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这天早上,我正在药庐给一位老奶奶诊脉,温庭远突然来了,还带了两个穿太医院制服的大夫。“沈大夫,萧副将,”温庭远笑着走进来,“皇上准了在边关设医馆的事,这两位是太医院派来的李大夫和张大夫,以后就留在青柳镇,跟你一起打理医馆,顺便培训本地的学徒。”
李大夫和张大夫赶紧上前见礼,李大夫看起来五十多岁,很稳重;张大夫三十出头,很精干。我赶紧站起来:“欢迎两位大夫,以后还要多向你们请教。”
萧承嗣也走过来,跟他们握了握手:“以后青柳镇的百姓健康,就拜托你们了。”
温庭远指着外面:“医馆就设在济世堂旁边,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了,今天就能搬进去。以后济世堂还是沈大夫的,医馆主要给士兵和镇民看诊,你们互相照应。”
我心里满是感激:“多谢温大人,这样就能帮到更多人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忙着收拾医馆,李大夫和张大夫把太医院带来的药材和器械归置好,我则把济世堂的一些常用草药分了些过去。镇民们听说要设医馆,都主动来帮忙,有的搬桌子,有的擦窗户,还有的送来了自家种的蔬菜。
医馆开业那天,镇民们放起了鞭炮,比过年还热闹。温庭远亲自给医馆题了匾额——“边关惠民医馆”,萧承嗣则带着几个士兵,在医馆门口维持秩序,帮着引导镇民。
“沈大夫,以后我们就一起共事了。”张大夫笑着说,“我之前在太医院主要看外伤,以后士兵们受伤,我就能多帮忙了。”
李大夫也说:“我擅长调理内科,镇里的老人要是有慢性病,都可以来找我。”
我笑着点头:“太好了,以后我们分工合作,一定能把医馆办好。”
开业第一天,医馆就来了很多人。有个士兵训练时扭伤了腰,张大夫给他推拿复位,很快就不疼了;有个老太太常年咳嗽,李大夫给她开了调理的药方,说坚持喝一个月就能好转。我则在济世堂给镇民看病,偶尔去医馆帮忙,日子过得充实又忙碌。
萧承嗣换防的日子越来越近,他每天晚上都会帮我整理草药,有时候会跟我聊起医馆的事:“清和,以后有李大夫和张大夫帮忙,你就不用那么累了。要是遇到什么事,就找温大人,他会帮你的。”
我靠在他怀里,轻声说:“我知道,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把医馆和济世堂打理好。”
换防前一天,萧承嗣带着我去了后山的雪绒草地。这时候雪绒草开得正盛,一片白茫茫的,像铺了一层雪。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玉佩,上面刻着药庐的图案,递给我:“这是我让人雕的,你带着它,就像我在你身边一样。”
我接过玉佩,紧紧握在手里:“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别再受伤了。”
他点点头,把我紧紧抱在怀里:“等我下次回来,就跟皇上请旨,把边关的事安排好,以后就留在青柳镇,再也不跟你分开了。”
我眼睛一红,用力点头:“好,我等你。”
第二天一早,萧承嗣就带着士兵们出发了。我和镇民们都去村口送他,小石头拉着他的手,舍不得松开:“萧大哥,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啊!”
萧承嗣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好,我一定早点回来,教你打更多的兔子。”
看着萧承嗣的身影越来越远,我心里虽然舍不得,但更多的是安心。因为我知道,他是为了守护边关,守护我们的家园,而我,会在这里等着他回来,守着我们的药庐,守着我们的家。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边打理济世堂,一边帮着李大夫和张大夫经营医馆。我们还在医馆里开设了学徒班,教镇里的年轻人认草药、学急救,很多年轻人都来报名,想成为一名大夫,为镇民们服务。
有一天,温庭远又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沈大夫,皇上听说你们在青柳镇办医馆、教学徒,很开心,特意赏赐了一批药材和书籍,还让我给你们带句话,说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朝廷说。”
我心里满是感激:“多谢皇上,多谢温大人。我们一定会把医馆办好,不辜负皇上的期望。”
温庭远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不会让皇上失望。对了,萧副将在边关打了胜仗,皇上已经下旨,让他下个月回来述职,到时候他就能来看你了。”
我心里一喜:“真的吗?太好了!”
温庭远点点头:“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
那天晚上,我兴奋得睡不着觉,一直在想萧承嗣回来的场景。我要给他泡他最喜欢的雪绒草茶,要给他做他最喜欢的野菜饺子,要带他去看我们新开的药田,去看我们的医馆和学徒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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