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秀懒得搭理，随手扔给他八个鸭头。
说实话鸭头本身不值钱，值钱的是这独门手艺。
许大茂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架不住实在太香了。
普通的鸭头竟能做出这般美味，简直神乎其技！
没想到鸭头都能这么香！许大茂发自内心地赞叹，对楚秀的厨艺佩服得五体投地。
就像之前那道炒螺蛳，别人做出来腥臭难闻，唯独楚秀做的香气扑鼻。
用一只母鸡换这样的手艺，绝对不亏！
想到这里，他突然灵光一现——傻柱不是进去了吗？李副厂长正为招待宴请发愁呢。
要是能请动楚秀......
许大茂小眼睛滴溜溜转着，脸上的笑容愈发殷勤。
楚秀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冷声道：没事就出去。那眼神跟饿狼见了肉似的，让他差点没忍住一拳揍过去。是这么回事，许大茂搓着手说，厂里杨副厂长要办宴席，原本都是找傻柱掌勺。
现在那家伙蹲号子去了......您看能不能帮个忙？
说完心里直打鼓。
虽说楚秀只是个车间副主任，但这么年轻就坐上这个位置，前途不可限量，未必愿意接这种活。
楚秀沉吟片刻，点头道：
他脑子里装着无数菜谱，做顿饭还不是小菜一碟。
最关键的是这位李副厂长将来会高升，现在拉近关系正合适，能为日后铺路。
况且还能通过他弄些钢材，给自己装套暖气。
厂里风传自己会是下任厂长，楚秀听了只当笑话。
要么是有人想算计他，要么就是闲人瞎起哄。
这年头最讲究资历，他才二十多岁，能当上车间副主任已经是破天荒了。
连跳几级当厂长？除非立下大功还得主动请缨——但楚秀根本没这打算。
他现在就等着改革开放，那才是英雄辈出的时代，和真正的高手较量才有意思！
如今的杨厂长过于刚正，把名声看得比命重。
要是真遇上* ，未必会护着他，搞不好还会为自保把他推出去。
相比之下，李副厂长更合他心意，所以才答应这事——权当提前结交未来的厂长。
许大茂喜出望外，本来觉得成败各半，没想到楚秀真答应了，连忙道：楚秀，你可太够意思了！简直是我亲兄弟！眼神热切得像见了亲人。
楚秀暗自嗤笑。
给你面子？做梦！他太清楚许大茂的为人了，落难时这人不踩两脚就算厚道。
对付这种真小人，就得一直压着，半点脸面都不用给——你越强硬，他越怂。
许大茂又奉承几句，乐呵呵捧着鸭头走了。
楚秀神情淡淡的，继续啃自己的鸭头。
许家屋里，娄晓娥见丈夫带回鸭头，先是一愣：这么香的东西就换了几个鸭头？想到搭进去的老母鸡，心里直嘀咕。
许大茂瞪眼：妇道人家懂什么？这换的是楚秀的手艺！上次的炒螺蛳全院谁做得出来？给你鸭头你能做出这味道？他当放映员走南闯北，见识多——就这手艺，放外头一只鸡未必换得到八个鸭头，怕是国宾馆才吃得上这等美味。
娄晓娥讪讪点头：我确实做不来...
许大茂眉飞色舞地说道：“这次就算白搭上一只老母鸡也值了！你猜怎么着？我不过随口提了一句，楚秀居然真答应去给李副厂长掌勺——这面子可大了去了！往后咱和楚秀的关系不就更近了吗？”
他心里美滋滋地盘算：搭上楚秀这条线，不单能蹭到好处，光凭他在厂里的地位——既是李副厂长跟前的红人，又是实权在握的车间副主任，自己往后在厂里还不得横着走？想到傻柱如今在掏粪队灰头土脸，自己却混得风生水起，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娄晓娥听得眼睛发亮，连连点头：“这可是桩好事！”
说着夹起块鸭头咬下去，顿时瞪圆了眼睛：“天哪！又麻又辣还透着股奇香，我从没吃过这么够味的东西！”
她眯着眼陶醉的模样，活像吃了仙丹似的。
许大茂见状赶紧抢过一只啃起来，含混不清地嚷着：“香...真* 香...”
两人吃得满嘴流油，馋得对门贾家直咽口水。
贾张氏扒着窗户缝骂街：“这群没骨气的货，都上赶着巴结楚秀！一个院的邻居都不知道分点儿，缺德冒烟的东西...”
她骂得凶，眼睛却死死盯着许家饭桌上那盘红亮亮的鸭头。
瘫在床上的贾东旭也咬牙切齿：“许大茂这蠢蛋，拿母鸡换鸭头还吃独食！平时精得跟猴似的，见着楚秀就成了哈巴狗...”
正骂得起劲，贾张氏突然抹起眼泪：“也不知道傻柱在里头咋样了...”
角落里的秦淮茹阴着脸啃窝头，听着婆婆丈夫的咒骂，盯着许家窗户的眼里烧着火——她恨毒了楚秀，恨他当初藏着本事，恨他现在威风八面，更恨那些鸭头的香气一个劲儿往她鼻子里钻。
娃崽的新玩具登场，邪术秘籍与远行卡双至，贾张氏的好日子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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