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阿宁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牙齿都在打颤。
她想说点什么,或许是求饶,或许是狡辩……
但极度的恐惧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发不出任何清晰的声音。
黑瞎子也不急,仿佛很享受这种猫捉老鼠般,逐步施加心理压力的过程。
他慢悠悠地从后腰摸出了假阿宁落下的那把匕首。
匕首是他擅长的武器之一,刀身狭长,泛着一种饮血多年的冷冽幽光。
他没有立刻用刀指向她,而是用指尖,像弹奏乐器般,轻轻地、一下下地弹在冰冷的刀身上。
“铮——铮——”
带着金属颤音的清脆嗡鸣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比任何直接的威胁都更让人心胆俱裂。
“我呢,是个粗人。”
黑瞎子俯下身,墨镜几乎要贴到假阿宁惨白的脸上,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仿佛来自地狱的、致命的威胁感。
“不太会说什么漂亮话,也不太懂什么审讯技巧。我就问你一句——”
他顿了顿,手腕微微一转,那泛着寒光的刀尖几乎要碰到假阿宁的鼻尖。
“你刚刚,是拿着这东西,想对着我家那个小丫头下手,是吗?”
他的语气很平淡,甚至没有什么起伏,但其中蕴含的冰冷杀意,却让假阿宁瞬间如坠冰窟。
假阿宁整个都蒙圈了:啊?不是该问我是谁指示的吗?你只要问,我肯定答啊大哥!
“呵。”
黑瞎子轻笑一声。
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无尽的嘲讽。
就在他笑声落下的瞬间,手腕猛地一翻,刀光如同闪电般在她耳畔极近的距离划过。
快、准、狠!
几缕被削断的头发,轻飘飘地从假阿宁的颊边滑落。
“你好过分啊。”
黑瞎子的语气甚至带上了一点委屈,仿佛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个。
“我小时候读书不用功,学习不太好。你呢,你知道古代有个刑法,就是给人片成一片一片的,像吃涮羊肉那样,那个叫什么吗?”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慢悠悠地、极具侮辱性地在她身上扫视着。
仿佛真的在考虑从哪里下第一刀比较合适。
这种精神上和视觉上的双重折磨,彻底击溃了假阿宁的心理防线。
她不怕死,但怕这种未知的、缓慢的、极具羞辱性的折磨。
她猛地尖叫起来,声音因为恐惧而扭曲变形。
“我说!我说!是我老板,裘德考派我来的!”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抛出她知道的最有价值的信息,以求能换取一丝喘息的机会,或者至少,能死得痛快一点。
然而,黑瞎子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无聊的事情,不耐烦地皱起了眉。
他的语气更加“难过”了。
“闭嘴!谁要听你说那个?我不想听这个!我想知道的是,你刚才是不是想动她?你回答我这个简单的问题就好嘛!”
黑瞎子手中的匕首又开始不安分地晃动起来,刀尖在她眼前的空气中划着危险的轨迹。
假阿宁彻底疯了。
这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她交代了幕后主使,对方却根本不感兴趣?!
“救命啊!快来人啊!这里有个疯子!呜呜……”她歇斯底里地哭喊起来,精神濒临崩溃。
门外,张起灵抱着手臂,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像,静静地靠在门边的墙壁上。
房间里假阿宁绝望的哭喊和黑瞎子那神经质般的声音,隐约泄露出来一些。
堂屋内,解雨臣刚试着起了个调,准备唱一曲稍微欢快些的来哄楚玉苏。
就听到了后院隐约传来的、属于女人的尖利哭嚎。
他那双多情的、总是含着三分笑意的桃花眼,瞬间冷了下来,如同淬了冰的刀锋,猛地扫向门外。
张起灵和黑瞎子这两个人怎么办事的?
这种脏东西发出的噪音,怎么能让苏苏听见?
她这会儿正犯困呢!
万一惊着她,或者污了她的耳朵怎么办?
解雨臣毫不犹豫地站起身,动作优雅却迅速,走到堂屋通往后院的门边,“砰”地一声,将门关严实,隔绝了那令人不快的声响。
然后他转身,脸上的寒意瞬间消融,又换上了那副温柔耐心的模样,回到吴邪和楚玉苏身边。
吴邪也听到了那隐约的动静,他眉头微蹙,低头看了看怀里似乎因为被打扰而微微蹙眉的楚玉苏,不再犹豫,轻轻将她打横抱起。
“我们回竹园。”他对解雨臣说道,声音很轻,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定。
解雨臣点点头,立刻跟上。
白蛇驾驶的车早已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吴山居的前门外。
吴邪抱着楚玉苏,小心翼翼地坐进后座,始终用手轻柔地捂着她的耳朵,为她隔绝一切纷扰。
解雨臣则自然地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他本想再多陪楚玉苏一会儿,哪怕只是看着她安睡的侧颜也好。
而被留在临时审讯室里的假阿宁,此刻是真正的求告无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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