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大典当日,天朗气清,阳光透过天坛的琉璃瓦,洒在祈福台上,映出一片庄严肃穆的景象。楚桓身着衮龙袍,立于祈福台中央,沈静姝身着贵妃朝服,陪侍在侧,身后是各宫妃嫔和朝中重臣。韦皇后被禁足坤宁宫,未能出席,这一细节让不少人暗自揣测,后宫的权力格局已然彻底改变。
沈静姝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人群,最终落在丽嫔身上。丽嫔身着一身桃红色宫装,看似专注地参与祈福仪式,眼底却藏着一丝紧张与不安。沈静姝心中了然,按照谢九渊提供的情报,韦家死士已经潜伏在天坛周围,只待仪式进行到关键时刻,便会动手。
仪式进行到一半,楚桓手持香烛,正要上前祭拜,突然听到一阵异响。只见几名身着侍卫服饰的男子猛地冲出人群,手持利刃,直扑楚桓而来,口中大喊:“楚桓无道,害死韦家忠良,今日我们替天行道,取你狗命!”
现场一片混乱,妃嫔们尖叫着四散躲避,大臣们也惊慌失措。锦衣卫和东厂暗卫立刻上前阻拦,与死士们缠斗在一起。丽嫔趁乱想要溜走,却被早已等候在一旁的挽月带人拦住。
“丽嫔娘娘,您这是要去哪?”挽月语气冰冷,眼神锐利。
丽嫔脸色煞白,强作镇定:“本宫只是吓得慌,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躲一躲。”
“躲一躲?”沈静姝缓缓走上前,语气平淡却带着压迫感,“丽嫔娘娘,这些死士是韦家的人,而您是韦皇后的表妹,他们动手之时,您却想溜走,难道不是早已知晓此事?”
丽嫔心中一慌,连连摇头:“娘娘冤枉!臣妾根本不知道这些人是谁,更没有与他们勾结!”
“是不是冤枉,一查便知。”沈静姝挥手示意,“把她带下去,严加审讯,务必查出她与韦家死士的联系。”
“娘娘饶命!臣妾是被冤枉的!”丽嫔哭喊着,却被宫人强行拖了下去。
此时,天坛上的缠斗已经结束。韦家死士寡不敌众,全部被擒,其中几人被当场击毙。楚桓脸色铁青,显然被这场刺杀吓得不轻,更让他愤怒的是,韦家余党竟敢在祈福大典这样神圣的场合动手,简直是无法无天。
“陛下息怒。”谢九渊走上前,躬身道,“这些死士都是韦家的旧部,臣已查明,他们是受丽嫔指使,想要刺杀陛下,为韦家报仇。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还请陛下定夺。”
楚桓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厉声喝道:“将这些死士全部打入天牢,严刑审讯,查明是否还有同党!丽嫔勾结逆党,意图谋害朕,即刻废去嫔位,打入冷宫,终身囚禁!另外,传令下去,彻底清查韦家余党,凡与韦家有牵连者,一律严惩不贷!”
“臣遵旨。”谢九渊躬身应道。
沈静姝看着这一幕,心中平静无波。这场刺杀,早在她和谢九渊的预料之中。他们故意等到祈福大典当日才动手,就是为了让韦家余党的阴谋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楚桓彻底下定决心,清除韦家残余势力。而丽嫔,不过是他们清除韦家余党的一颗棋子,她的倒台,意味着韦皇后在后宫的势力被彻底肃清。
祈福大典草草结束,楚桓带着一肚子怒火返回皇宫。沈静姝跟在他身后,心中清楚,经此一事,她在楚桓心中的地位会更加稳固。楚桓需要她这个“聪慧可靠”的贵妃来打理后宫,更需要她与谢九渊联手,清除韦家余党,稳定朝局。
回到宫中,楚桓在养心殿召见了沈静姝和谢九渊。他坐在龙椅上,脸色依旧难看:“此次多亏了你们二人,才能及时挫败韦家余党的阴谋,保住朕的性命。”
“为陛下分忧,是臣/臣妾的本分。”沈静姝与谢九渊异口同声地说道。
楚桓点点头,目光落在沈静姝身上:“沈静姝,后宫之事,你处理得很好。韦皇后被禁,丽嫔被废,后宫秩序井然,这都是你的功劳。朕决定,正式赋予你后宫全权,除了皇后之位,后宫大小事务,皆由你做主,各宫妃嫔和宫人太监,皆需听从你的调遣。”
沈静姝心中一喜,连忙躬身谢恩:“臣妾谢陛下隆恩,定不辜负陛下信任,悉心打理后宫,让陛下无后顾之忧。”
楚桓又看向谢九渊:“谢九渊,你东厂办事得力,查明了韦家余党的阴谋,护驾有功。朕赐你黄金千两,绸缎千匹,东厂的权力照旧,继续追查韦家余党,务必斩草除根。”
“臣谢陛下恩典。”谢九渊躬身应道。
楚桓看着两人,心中暗忖:沈静姝聪慧果决,掌控后宫;谢九渊权势滔天,掌控东厂和锦衣卫。这两人相互扶持,又相互制衡,正好能维持朝堂与后宫的平衡。只要他们不联手对付自己,便让他们暂时得意一段时间。等他彻底清除韦家势力,稳固了皇权,再慢慢分化他们。
沈静姝和谢九渊自然看出了楚桓的心思,但他们并不在意。经此一事,他们的联盟更加稳固,势力也进一步壮大。沈静姝掌控了后宫全权,谢九渊掌控了东厂和锦衣卫,两人内外联手,已经拥有了与楚桓抗衡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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