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龙滩的沙滩就浸在一片清润的晨光里。守业牵着晓宇的手,晚晴走在旁边,裙摆被微凉的海风拂得轻轻晃动,三人的影子被初升的太阳拉得长长的,叠在细软的沙地上。
“还记得不?晓宇刚学会走路那会儿,你带着他来这儿捡贝壳,结果他一脚踩进沙坑,哭得直咧嘴。”晚晴笑着抬手拂去额前的碎发,眼神望向沙滩深处,满是怀念,“那时候你还打趣说,咱儿子以后肯定是个‘探险家’,胆子大得很。”
守业看着脚下熟悉的沙滩,脚步慢了下来。记忆里的画面突然清晰:那时晓宇还是个蹒跚学步的小不点,穿着开裆裤,攥着小铲子在沙里扒拉,突然“扑通”一声摔进自己挖的沙坑,眼泪混着沙子糊了满脸,却还不忘紧紧攥着手里半块破碎的贝壳。他蹲下身,轻轻捏了捏晓宇的脸蛋:“可不是嘛,当年那个哭鼻子的小不点,现在都能帮娘挑水了。”
晓宇挣脱守业的手,像只快乐的小鸟冲进沙滩,弯腰捡起一枚亮晶晶的贝壳,举得高高的:“爹!娘!你们看!这贝壳真好看!”他跑回来,把贝壳塞进晚晴手里,又拉着守业往海边跑,“爹,我带你去看我发现的秘密基地!”
沙滩尽头的礁石群还是老样子,黑黝黝的礁石被海浪冲刷得光滑,缝隙里藏着小螃蟹和海螺。晓宇熟练地爬上一块不高的礁石,指着礁石后面的小水洼:“你看!这里有好多小鱼!我每次来都能抓几条,养在玻璃瓶里,过几天再放回来!”
守业跟着爬上去,礁石上的青苔有些滑,晚晴在下面紧张地喊:“小心点!别摔着!”守业回头笑了笑,伸手扶住晓宇:“放心吧,你老公当年可是在这儿摸爬滚打长大的。”
站在礁石上远眺,蔚蓝的大海一望无际,海浪一波接一波地涌向沙滩,拍打着礁石,溅起白色的浪花,发出“哗哗”的声响。晨雾渐渐散去,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像撒了满地的碎金。远处的渔船冒着袅袅炊烟,慢悠悠地在海上航行,勾勒出一幅宁静又悠远的画面。
“以前我总带你在这里看日出。”晚晴也爬上礁石,站在守业身边,声音温柔,“你去中东以后,我偶尔会带着晓宇来这儿,告诉他,他爹就在海的另一边,努力工作,为了让我们过上更好的生活。”
守业心里一暖,伸手揽住晚晴的肩膀,又把晓宇拉到身边。三人并肩站在礁石上,海风拂起他们的头发,带着咸湿的气息。晓宇依偎在父母中间,一手牵着守业,一手拉着晚晴,仰着头看着日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爹,娘,以后我们能不能经常来这儿?我想和你们一起看日出,捡贝壳!”
“当然能。”守业低头看着儿子纯真的脸庞,又望向身边温柔的妻子,眼眶微微发热,“以后爹再也不离开了,天天陪你们来这儿,捡贝壳、看日出,好不好?”
晚晴靠在守业的肩膀上,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轻轻点头。阳光正好,海风温柔,一家三口的身影定格在礁石上,构成一幅温馨的“三人同框”画面。那些分离的岁月、海外的艰辛、独自持家的不易,都在这片刻的相守中烟消云散。眼前的大海、沙滩、礁石,还有身边最爱的人,就是世间最美好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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