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业听她这么说,连忙道:“要是收拾不动,你跟我说!我有的是力气,帮你挑水、垒院墙都行!”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语气急切又真诚,黝黑的脸上满是认真,目光却忍不住又落在她的脸上,舍不得移开——连咳嗽时,她的眉眼都带着娇柔,像风中摇曳的雏菊,柔弱却坚韧。
晚晴被他的模样逗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梨涡深陷,甜得人心头发颤:“谢谢你呀,守业大哥。不用麻烦你,我慢慢收拾就好。”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从屋里端出一个粗陶碗,碗里盛着几颗洗得干干净净的野果。她走路时,身姿轻盈,像翩跹的蝴蝶,浅蓝色的裙摆轻轻晃动,透着少女独有的灵动。“这是我表哥从山里摘的,挺甜的,你尝尝。”
她递过碗时,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了守业的手,那触感细腻温软,像羽毛轻轻划过,守业像被烫到似的缩了一下,随即又赶紧接过来,连声道谢。野果带着清甜的汁水,咬在嘴里脆生生的,甜意顺着喉咙漫进心里,比他吃过的任何果子都要甜——他知道,这甜,一半来自野果,一半来自递果人眼底的温柔。
晚风轻轻吹过,带着海的气息,吹动了晚晴的发梢,几缕乌黑的发丝贴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更衬得她眉眼如画。夕阳最后的余晖落在两人身上,给她的周身镀上一层金边,像画里走出来的人。石屋前的石阶干干净净,远处的潮声隐隐传来,像一首温柔的歌。守业捧着粗陶碗,看着晚晴眼里的笑意,看着她白皙的皮肤、灵动的眉眼、温婉的姿态,忽然觉得,海坛岛的日子,好像一下子就有了不一样的色彩,连狂风都变得温柔起来。
“晚晴姑娘,要是往后有啥需要帮忙的,你就喊我,我住隔壁,一喊就听见。”临走时,守业忍不住又说了一句,语气里满是期待,目光依依不舍地落在她脸上。
晚晴笑着点头,眼里的星光更亮了,像盛了漫天星辰:“好呀,谢谢你,守业大哥。”她站在原地,朝着他的方向轻轻挥手,浅蓝色的身影在暮色里格外显眼,像一朵静静绽放的蓝莲花,温柔又坚韧。
守业扛着锄头往自己的石屋走,脚步都轻快了许多。他回头望了一眼,晚晴还站在那里,晚风拂动她的发梢和裙摆,美得像一首流动的诗。他咧嘴笑了笑,心里像揣了个暖乎乎的小太阳,连肩膀的酸痛都忘了。
石屋初遇,晚晴如诗,这抹温柔的倩影,像一粒种子,悄悄落在了守业的心田里,在海坛岛的风里,渐渐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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