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嚎声穿透林间的寂静,带着一股子原始的、令人头皮发麻的饥饿感。
叶凡眼前一片漆黑,夜视仪的突然罢工让他瞬间成了睁眼瞎。
该死,偏偏是充电电池!
“别动!”
凌霜的声音压得很低,扶着他的手瞬间绷紧,另一只手已经搭在了腰间的短弩上。
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远处昆虫的鸣叫,还有……越来越近的,低沉的喘息和爪子踩在枯叶上的碎裂声。
不止一头!
叶凡心里咯噔一下,他现在就是个需要人扶的累赘。
凌霜拉着他,缓缓退到一棵粗壮的大树后。她整个人都贴了上来,叶凡甚至能感觉到她心跳的频率。
“公子,学我。”
她喉咙里发出一阵古怪的、低沉的咕噜声,充满了威胁的意味,完全不像她平时清脆的嗓音。
叶凡愣了一下,随即有样学样,压着嗓子跟着“咕噜咕噜”。
一个清冷女侠,一个现代青年,俩人跟猫吵架似的对着黑漆漆的林子一通乱叫。
还真管用!
那几道潜藏在暗处的呼吸声明显一滞,徘徊了几秒,最终带着不甘的低吼,渐渐远去。
直到确认安全,凌霜才松了口气,扶着叶凡的手也软了下来。
“你这……行啊,兽语十级?”叶凡忍不住调侃。
“我爹教的,模仿猛虎的警告声,一般野兽不敢靠近。”黑暗中,凌霜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得意,“不过公子的‘咕噜’声……有点像小猫撒娇。”
叶凡:“……”
有被冒犯到。
两人一路摸黑,磕磕绊绊地回了布庄。
刚进后院,沈妙和苏婉就迎了上来,看到两人安然无恙,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公子,凌霜姐姐,你们可算回来了!”
叶凡摆摆手,示意没事,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感觉比打了一架还累。
就在这时,布庄大门被人“砰砰砰”地擂响,力道之大,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谁啊?大半夜的,催命呢?”叶凡正烦着。
一个伙计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东家,外面……外面有个信使,说是从北地来的,八百里加急,指名要找凌霜姑娘!”
北地?
凌霜的家乡!
凌霜的身体微微一颤,快步走了出去。
片刻后,她拿着一封火漆封口的信走了回来,只是那张一向冷静的俏脸上,此刻却毫无血色。
她拆信的手,在抖。
信纸很短,她只看了一眼,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向后踉跄一步。
“凌霜!”
苏婉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出什么事了?”叶凡站了起来,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凌霜没有说话,只是将那张薄薄的信纸递了过来。
叶凡接过,上面只有寥寥数语,字迹潦草,满是焦急。
“霜儿,父病危,速归。——管家,福伯。”
父亲病危!
这四个字,像四把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凌霜是独生女,她父亲是北地最大的皮毛商之一,这条商路,就是她父亲一辈子的心血。
“我……我要回去。”凌霜的声音干涩,带着压抑不住的哭腔,“我爹他……”
“应该的,我们陪你一起准备!”沈妙立刻说道。
“不。”凌霜摇了摇头,她抬起头,通红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叶凡。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转身回房。
再出来时,她手里捧着一个沉甸甸的檀木盒子。
她走到叶凡面前,打开盒子。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巴掌大小的青铜令牌,上面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雪狐,做工古朴而精致。
“这是我们凌家商队的最高信物,‘雪狐令’。”
凌霜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托付生死的郑重。
“见令如见我爹。有它,才能调动商队所有的伙计、车马和货物。”
她将那块冰凉的令牌,塞进了叶凡的手里。
“公子,我爹病重,我必须立刻赶回去。青石镇这边……还有铜矿的事,就拜托你了。”
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
“这商队,是我爹一辈子的心血。公子,我不知道该信谁……放眼天下,我信你,比信任何人都多。”
“求你,暂时替我接管它,别让我爹的心血,就这么白费了!”
叶凡握着那块沉重的令牌,只觉得烫手。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帮忙了,这是将整个身家性命都押在了他的身上!
他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姑娘,心里一软,郑重点头:“放心,有我在,商队就在。”
凌霜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
“轰隆!”
布庄的院墙,被人从外面用蛮力直接撞塌了!
烟尘弥漫中,几十个手持兵刃、身穿统一黑色劲装的汉子涌了进来,将小小的院子围得水泄不通!
为首一人,脸上带着一道刀疤,满脸横肉,正是柳万山手下的得力干将,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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