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城近在眼前。
叶凡回头看了一眼凌霜，这位北方女商人正指挥着手下收拾残局，动作干练，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再看看自己这边碎了一地的古粮礼盒，叶凡心里那叫一个滴血。
包装，运输，损耗……全是问题。
而眼前这位凌霜，不仅是个战斗力爆表的同行，还是个手握北方皮毛和矿产资源的“移动宝库”。
合作，必须合作！
“凌霜姑娘。”叶凡走上前去。
凌霜抬起头，身上的煞气还未完全散去：“叶公子有事？”
“此地不宜久留，柳万山的人随时可能折返。不如随我一同进城，到我朋友的布庄里歇歇脚，再从长计议？”叶凡发出了邀请，“你被抢的货，我的生意，或许能找到一个共赢的法子。”
凌霜打量着叶凡，这男人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气质。明明是个商人，却懂兵法，带的护卫也悍不畏死。现在又主动提出合作，而不是趁机压价。
她爽快地点头：“好，我跟你走。”
……
锦绣布庄。
苏婉正拿着小算盘，核对着最近肥皂的账目，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老板娘，生意兴隆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苏婉猛地抬头，看见叶凡带着一个英气逼人的陌生女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群风尘仆仆的护卫。
“你可算回来了！”苏婉放下算盘，快步迎了上来，她上下打量着叶凡，“路上没遇到麻烦吧？”
叶凡摆摆手：“小麻烦，解决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凌霜姑娘，北方的皮毛商人，也是我的新朋友。”
苏婉的商业雷达瞬间启动，她热情地拉住凌霜的手：“哎呀，原来是凌霜妹妹，快里面请！看这一路辛苦的，赶紧喝口热茶。”
这自来熟的劲头，让凌霜都愣了一下。
叶凡在一旁补充道：“苏婉，我最大的合作伙伴。”
凌霜这才了然，抱拳道：“苏老板客气了。”
三人进了内堂，分宾主坐下。
丫鬟奉上热茶，叶凡开门见山：“凌霜姑娘，说说你的皮毛生意吧。柳万山能看上，想必不是凡品。”
凌霜也不矫情，她从随身的包裹里拿出一张皮毛，往桌上一铺。
“哗！”
一张雪白无瑕的狐皮展现在两人面前，皮毛丰润，光泽流转，仿佛冬日里最纯净的初雪。
苏婉的眼睛瞬间就直了。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触感丝滑，暖意融融。
“天呐……这是……北地雪狐皮？”苏婉是做布料生意的，对这种顶级皮料自然识货，“这品相，府城里那些官太太和富家小姐见了，不得疯抢？”
凌霜的脸上露出一丝傲然：“没错。这样一张皮，在北方能卖二十两，运到府-城，至少五十两一张。我这次带了三百张，结果在山谷被抢了三车，还折损了十几个伙计。”
她看向叶凡，目光灼灼：“叶公子，你路子广，护卫也强。如果你能帮我把剩下的皮毛安全运到府城，并且打开销路，我分你三成利。”
三成！
苏婉倒吸一口凉气。这可不是小数目，一张皮就是十五两，两百张就是三千两！
这凌霜，好大的手笔！
叶凡心里也是一动。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更是打通北方商路，接触矿产资源的一个绝佳契机。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苏婉：“苏婉，府城这边的市场，你怎么看？”
苏婉立刻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兴奋地说：“何止是能卖！今年冬天冷得早，那些富户早就嚷嚷着要好皮子做大氅了。咱们的肥皂商队不是正好要去周边几个大镇铺货吗？顺风商队，把皮毛一起捎上，简直是天作之合！”
三个人，三颗脑袋，瞬间凑到了一起。
桌上摊着雪白的狐皮，旁边是苏婉的小算盘，气氛竟有几分热烈。
“三百张皮，扣除被抢的一百张，还剩两百张。每张五十两，总值一万两。三成利是三千两。”叶凡心算极快，几乎是脱口而出。
“运输成本，护卫开销，打点关节，咱们占两成利差不多，给凌霜姑娘留一成周转。”苏婉的算盘打得噼啪响，但速度明显跟不上叶凡的思路。
凌霜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她家的老账房，抱着算盘算半天，还未必有这两人几句话来得清楚。
尤其是叶凡，连算盘都不用，张口就是精准的数字，各种成本利润分析得头头是道，仿佛这些生意已经做了几十年。
“公子的通商账，算得比我家账房还快！”凌霜由衷地赞叹道。
【叮！检测到凌霜轻度好感互动，触发好感盲盒！】
【恭喜宿主，获得‘皮毛防蛀剂’×1，‘算盘卡顿BUFF’（持续十分钟）×1！】
叶凡心里一乐。
好东西！皮毛最怕的就是虫蛀和潮湿，长途运输损耗极大，这个防蛀剂来得太及时了。
至于那个“算盘卡顿BUFF”……
叶凡的视线落在了苏婉正噼啪作响的算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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