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妥协,无奈地拖长了音调:
“好好好,我的大小姐,您要去也行…”
他话锋一转,脸上堆着谄媚的笑,故意搬出了她父亲:
“但是…您也知道的,苏托敏大人可是再三叮嘱过,此事关系重大。”
他小心的看着阿娜依的神色,继续道:
“所以,大小姐您去了只当是散心看个热闹就行!”
“一切都交给小的来办,您千万别插手,全当给小的一条活路走。”
“不然,万一出了岔子,苏大人怪罪下来,小人这颗脑袋丢了事小。”
“若是连累大小姐您挨了训斥……那小人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实际上是搬出她父亲的名义来压她。
让她不敢胡来坏了事。
“知道啦,知道啦!”
她挥了挥手,语气轻快却又带着骄横!
“啰啰嗦嗦的,真不像个男人!走吧。”
-
村子一片寂静,相关的五个村民。
从临时充作牢房的小屋里被带了出来。
驱赶到了村口空地上。
他们都被绳索捆在一起。
被手持兵器的士兵们围守着。
那户被陈云默救过孩子的一家三口。
夫妻俩紧紧搂着孩子,面色惨白。
还有那一对容西拉都借宿过的老夫妇。
他们经过了一夜的关押,个个都是面容憔悴。
他们在这期间,只被卫兵端来一点稀饭,加上并没有睡好。
个个都萎靡不振加上恐惧,不知道未来到底会发生了什么。
其他与这无关的村民都躲在家里,门窗紧闭。
老茶壶一到,气场立刻变了,脸上只有冷酷。
他示意士兵,将那五个村民推到前面。
他踱步到这群人面前,声音充满威胁:
“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说!那个妖僧西拉都,到底藏在哪儿?还有他的同党!”
那些明人的探子,窝点在阿瓦城什么地方?说了,立刻放你们回家,既往不咎!”
他顿了顿,声音更加冰冷:
“要是再嘴硬……哼,看到旁边新挖的坑了吗?”
“那就是给你们准备的!到时候,可别怪我心狠手辣,让你们全家老小都给那妖僧陪葬!”
这几个村民吓得扑通跪倒一片,磕头如捣蒜,哭喊着:
“大人明鉴!大人饶命啊!我们真的不知道啊!”
“那位大师只是路过,发善心救了我家娃儿,喝完水就走了…”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求青天大老爷开恩啊!”
哭喊声、哀求声响成一片。
阿娜依看在眼里,心揪紧了。
她强装镇定,走上前几步,带着嫌弃的语调对老茶壶说:
“嘁,真没劲!哭哭啼啼的,吵死了。”
“我看他们这副怂样,吓得裤子都快湿了,不像知道什么的样子。”
“估计那个臭和尚早就跑远了,怎么会跟他们说这些?在这儿纯属浪费时间,干脆都放了算了!”
老茶壶转过头,对阿娜依挤出一丝虚伪的笑:
“小姐您心善。不过…”
他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我的预感很少出错。那妖僧…或者说,那个明国奸细,不是个简单角色。”
“他既然能在这村子落脚救人,就不会完全不管他们的死活。”
他看向那片沉默而恐惧的村民,语气笃定:
“他今天…一定会来的。”
“就算他不亲自来,也一定会派人来探查情况。”
他对手下的士兵挥挥手!
“都打起精神!给我把人看好了!埋伏好!等等看…等着鱼儿上钩!”
士兵们齐声应喝,刀剑出鞘半寸,气氛瞬间变得更加肃杀。
阿娜依的心沉了下去,手心里沁出了汗。
老茶壶的狠辣已超出了她的预料。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老茶壶无限期地耗下去。
她眼珠一转,故意摆出不耐烦的大小姐架子,对着老茶壶抱怨道:
“喂!你说等他来,他要是一直不来呢?难不成我们就在这鬼地方一直耗着?”
老茶壶阴恻恻地笑道:
“小姐放心,我早说过了酉时之前..”
“若到了酉时,那妖僧还未自投罗网,便算我老茶壶看走了眼,立刻放人!”
“ 真的?你会放人?”阿娜依追问道。
她有点不相信就那么简单。
“是的,此事不敢欺瞒小姐!小姐,太阳太大,您往这边走。”
随后老茶壶,引着阿娜依走到不远处一棵歪脖子树的树荫下。
那里早有兵丁搬来了两张椅子。
老茶壶请阿娜依坐下,自己则在一旁陪着,目光如同猎鹰般,
不时扫视着村子周围的树林和小路。
他已经布好一切,期待着猎物上钩。
阿娜依看着,那几个在烈日暴晒下的可怜村民。
只觉得如坐针毡,手中的绢帕被她无意识地绞紧的。
按照她以前的性格,这群的人死活她肯定是无所谓的。
但不知道何时开始,她觉得人命似乎开始重要了。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异常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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