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的太和殿内,寒气比冬日的北风更甚。
徐太傅领着二十余位儒臣,身着素色官服,跪在金砖地面上,额头抵着冰冷的砖石,齐声请愿:
“陈则宏阳奉阴违,暗中仍授异端之学,若不严惩,恐动摇国本!恳请陛下将其下狱审讯,关闭格物书院,以正纲纪!”
他们身后,更多保守派官员纷纷附和,声音如浪潮般涌向御座。
礼部尚书高举着一叠 “证据”,言辞恳切:
“陛下,臣已查明,格物书院仍在地下传授算学、格物,更有学子在江南散布‘新政优于祖制’的言论!陈则宏此举,是公然违抗圣旨,其心可诛!”
奏折中,还附着几张模糊的画像,画的是学子们在地窖中授课的场景,显然是保守派暗中派人偷拍所得。
皇帝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
连日来,保守派以 “辞官”“归隐” 相要挟,甚至有几位藩王暗中上书,称 “陈则宏的革新之学,恐引发地方动荡”。
他虽知陈则宏无反心,却也架不住朝野上下的压力 ——
若执意庇护陈则宏,恐导致儒臣集体罢官,甚至引发藩王不满;
可若将其下狱,又惜其才干,更担心寒了天下有识之士的心。
“陛下,”
徐太傅见皇帝犹豫,再次叩首,额头磕得红肿,
“陈则宏一日不除,异端之学一日不灭!如今京中百姓议论纷纷,学子心思浮动,再拖下去,恐生祸乱!”
他身后的儒臣也纷纷叩首,“砰砰” 的声响在大殿内回荡,震得梁柱似乎都在颤抖。
皇帝闭了闭眼,终是下定了决心。
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靖川伯陈则宏,办学失当,引发朝野争议,且违抗圣旨,暗中授学,着即停职反省,软禁靖川伯府,不得擅自出入;格物书院暂行关闭,所有学子遣返原籍,待查明真相后再作处置。”
这道旨意,虽未将陈则宏下狱,却已是将他推到了悬崖边缘。
停职反省、软禁府邸,意味着他失去了所有权力,只能任人宰割,而 “查明真相” 四个字,更是给了保守派罗织罪名的时间。
旨意传到靖川伯府时,陈则宏正在整理书院的账目。
听到 “软禁府邸” 四个字,他手中的算盘猛地停住,算珠散落一地。
秦风脸色煞白,握紧腰间的佩刀:
“大人,保守派这是要赶尽杀绝!不如我们趁夜突围,前往江南,凭借暗影与异珍阁的势力,尚可自保!”
陈则宏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不是没有挣扎过 —— 若突围,或许能保住性命,甚至在江南另起炉灶;
可他一旦走了,那些被遣返的学子、被软禁的教师,都将成为保守派报复的对象,格物书院数年的心血,也将付诸东流。
更重要的是,他心中仍存着一丝希望,希望皇帝能看清保守派的真面目,能念及他过往的功绩,给革新留一条生路。
“不必了。”
陈则宏弯腰捡起算珠,语气平静,
“软禁便软禁,只要我还在京城,保守派就不敢太过放肆。”
他转头对秦风吩咐:
“即刻联络暗影,告知所有分散的学子与教师,暂时蛰伏,切勿轻举妄动;将书院的密道图纸、暗影的联络方式,还有我编写的未完成的教材,都交给小花,让她藏在府中密室,若我出事,让她带着这些东西,远走他乡,继续传播实学。”
“父亲!”
小花从内堂走出,眼眶通红,却语气坚定,
“女儿不走,女儿要留在府中,陪您一起面对!”
陈则宏看着女儿,心中一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傻孩子,你留下,只会成为保守派要挟我的筹码。你带着这些东西离开,才能让实学的火种延续下去,这比陪在我身边更重要。”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却有力,
“记住,无论我遭遇什么,都不要为我报仇,也不要与保守派硬碰硬,好好活着,把我们的学问传下去,就是对我最好的支持。”
当晚,陈则宏将小花托付给秦风,让他连夜护送小花离京。
临行前,小花抱着陈则宏的手臂,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袖:
“父亲,您一定要保重,女儿在江南等您,等您平安出来的那一天!”
陈则宏强忍泪水,点了点头:
“去吧,路上小心。”
直到看着马车消失在夜色中,他才转身回到府中。
次日清晨,锦衣卫便进驻了靖川伯府,将府邸团团围住,府门贴上了 “奉旨软禁” 的封条。
陈则宏的活动范围,被限制在府中内院,每日的饮食起居,都有锦衣卫监视。
保守派并未就此罢休,他们趁机在朝中散布谣言,称 “陈则宏已招供通敌叛国的罪行”,甚至伪造了 “认罪书”,呈给皇帝。
徐太傅更是多次上书,要求皇帝将陈则宏下狱审讯,称 “若不审讯,难以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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