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仿佛一座永不落幕的盛宴,而作为这座城市新的英雄,林凡被裹挟进各种庆祝派对和社交场合。在科比的引荐下,他参加了一个在比弗利山庄某处隐秘豪宅举办的、仅限顶级名流参与的晚宴。
这里没有刺眼的闪光灯,只有舒缓的爵士乐、低声的交谈和空气中弥漫的昂贵香槟与雪茄的气息。林凡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汤姆·福特黑色西装,从容地应对着各界精英的恭维与寒暄。然而,在这片浮华之中,他的目光却被露台角落一个独自凭栏的窈窕身影所吸引。
她背对着喧嚣的宴会厅,身着一条简洁却不失优雅的深蓝色丝绒长裙,勾勒出迷人的背部曲线。金色的长发松松挽起,露出纤细的脖颈。仅仅是这样一个背影,就带着一种与周遭格格不入的落寞与恬静。
林凡认出了她——安妮·海瑟薇。那位曾凭借《穿普拉达的女王》中甜美可爱的安迪一角征服全球,又成功转型,以《悲惨世界》中芳汀的悲情形象斩获奥斯卡最佳女配角桂冠的女演员。然而,近期围绕她的舆论风波,林凡也有所耳闻。
就在2013年初的奥斯卡颁奖礼上,她身着一件备受争议的粉色礼服亮相,虽然本身光彩照人,却意外成为时尚评论界的靶子,被嘲讽为“过于刻意”和“品味灾难”。紧接着,一场针对她“过于完美”、“举止做作”的全网暴力莫名其妙地掀起,甚至衍生出“Hathahate”(讨厌海瑟薇)这样的网络标签。尽管她后来在媒体前公开道歉,表示“如果我的任何言行冒犯了大家,我深感抱歉”,试图平息风波,但恶评依旧如影随形。此刻,这位以甜美笑容着称的“公主”,似乎正被自己身后的阴影所笼罩。
林凡端着一杯香槟,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这里的空气,似乎比里面清新一些。”他站在她身边,同样望向远处洛杉矶璀璨的夜景,没有贸然打扰。
安妮·海瑟薇微微一惊,转过头。当她看清是林凡时,那双原本带着些许忧郁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漾起一丝礼貌却有些勉强的笑意。“是的,偶尔需要逃离一下……人群。”她的声音如同她演过的那些角色一般,清脆而动听,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恭喜你,林先生,打入西部总决赛,很了不起的成就。”她率先打破了沉默,举了举杯。
“谢谢,海瑟薇小姐。比起在球场上应对包夹,有时候应付这样的场合反而更耗神。”林凡笑了笑,语气轻松。
这个比喻让安妮愣了一下,随即“噗嗤”一声轻笑出来,眼中的阴霾似乎被驱散了一些。“很形象的比喻。至少球场上的规则是明确的,而这里……”她顿了顿,没有说下去,但林凡明白她的意思。
“我最近看了些新闻,”林凡斟酌着词句,语气真诚,“很多时候,外界的噪音只是为了掩盖他们自身的不足。你很优秀,这毋庸置疑,不必为那些毫无根据的恶意承担责任。”
这番直接却充满力量的话,让安妮·海瑟薇彻底怔住了。她没想到一个体育明星会如此直接地触及她最近的伤疤,并且给予的不是客套的安慰,而是坚定的支持。她抬起头,认真地看向林凡,这个在篮球场上叱咤风云的年轻人,此刻眼神清澈而坦诚,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
“谢谢……”这一次,她的道谢真诚了许多,“有时候,只是需要有人告诉你,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两人就这样站在露台上,从奥斯卡的浮华聊到NBA的残酷,从表演艺术聊到体育竞技的魅力。林凡发现,褪去明星光环的安妮,聪慧、幽默,带着一点自嘲的精神,对事物有着独特的见解,完全不像网络上被妖魔化的那个形象。而安妮也发现,这个来自东方的篮球天才,并非只有肌肉和球技,他思维敏捷,谈吐得体,更有着一种难得的共情能力。
晚宴结束时,林凡主动索要了联系方式。“也许,我们可以找个更安静的地方,比如共进晚餐,继续我们今晚的谈话?”他的邀请直接而绅士。
安妮·海瑟薇看着他,几乎没有犹豫,微笑着点了点头。“我很期待。”
几天后,在一家极具隐私性的日式料亭包厢内,两人的第一次正式约会轻松而愉快。没有了外界的目光,安妮显得更加放松,她分享了早年出道时的趣事,也坦诚地谈及了近段时间网络暴力带来的困扰和迷茫。林凡则讲述了自己从CBA试训失败到如今站上NBA巅峰的心路历程。
“你看,我们都在各自的领域里,面对着不同的‘死亡缠绕’和‘三分雨’,”林凡用篮球术语做着比喻,“关键是相信自己,然后投出下一个球。”
他的话总是能巧妙地化解她心中的郁结。晚餐后,林凡驾驶着他的宾利欧陆,没有直接送安妮回家,而是开到了穆赫兰道一处可以俯瞰整个洛杉矶夜景的观景台。
夜风微凉,城市的光芒在脚下铺陈开来,如同散落的星辰。两人靠在车边,气氛静谧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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