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若赢了，朕将再造社稷，青史留名；若输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但无论如何，都比做傀儡皇帝，眼睁睁看着江山易主要强！”
卞皇后泣声道：“陛下何必说如此不吉利的话...”
曹髦为她拭去泪水，语气柔和却坚定：“皇后，朕今日手刃权臣，已经踏上了不归路。要么君临天下，要么血溅丹墀，没有中间路可走。”
他望向殿外，成济派来的新禁军正在认真巡逻，秩序井然。
“朕观察成济今日所作所为，果断而有谋略，确实是栋梁之材。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忠诚，朕若疑神疑鬼，反而寒了忠臣之心。”
曹冕走到案前，提起毛笔：“朕要拟旨，正式封赏成济将军。同时明发谕旨，公告司马昭罪状，稳定人心。”
郭太后还想劝阻，但看到儿子坚定的眼神，终究叹了口气：“既然陛下心意已决，母后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愿祖宗保佑，让成济真是忠臣，助陛下重振河山。”
曹髦点头，开始奋笔疾书。烛光下，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仿佛承载着整个江山的重量。
写毕旨意，他唤来宦官：“即刻传旨，加封成济为卫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赐金百斤，锦千匹。”
宦官领命而去。
曹髦又对太后和皇后道：“夜深了，母后和皇后先歇息吧。明日还有更多事情要处理。”
送走太后和皇后，曹髦独自站在殿中。
夜风吹动烛火，明明灭灭，映照着他年轻而坚毅的面容。
他知道自己在进行一场豪赌，成济或许是忠臣，或许是另一个权臣。
但正如他所说，他已经没有选择。
“成济啊成济，”曹髦轻声自语。
“但愿朕没有看错人。若你真是忠臣，朕必不负你；若你是另一个司马昭...”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握紧了拳头。
夜色深沉，洛阳城中暗流涌动。
在这场权力博弈的中心，年轻的皇帝选择相信一个曾经的司马氏心腹，将自己的命运和江山社稷，押在了一场孤注一掷的信任上。
胜，则重振河山；败，则万劫不复。
这就是帝王之路，残酷而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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