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钟抱着他的宝贝葫芦,一路心惊胆战地逃回了自己的小破屋子。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狂跳。
“看上俺的酒了……锁妖塔里的前辈,看上俺的酒了……” 他喃喃自语,表情像是刚被雷劈过,混合着荒谬、惊恐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同为“酒道中人”的微妙共鸣。
他低头看着怀里安然无恙的紫金葫芦,像是看着一个惹祸的根苗。扔了吧?舍不得。喝了吧?好像有点不敢,总觉得暗处有双眼睛盯着。藏起来?这蜀山上下,还有比锁妖塔里的老怪物感知更敏锐的存在吗?
“造孽啊!” 司徒钟哀嚎一声,瘫倒在硬板床上,把葫芦紧紧搂在怀里,仿佛这样就能守护住他最后的慰藉。这一夜,蜀山着名的酒鬼第一次失眠了,不是因为没酒喝,而是因为酒太多(相对而言),被“大佬”盯上了。
接下来的几天,司徒钟陷入了巨大的矛盾之中。他不敢再去锁妖塔附近晃悠,生怕被“抓壮丁”强行索酒。但那股源自塔内的、若有若无的“渴望”视线(或许是他的心理作用),仿佛能穿透重重建筑,落在他腰间的葫芦上,让他坐立难安。
他甚至开始做噩梦,梦见锁妖塔长出了手脚,追着他满山跑,瓮声瓮气地喊着:“小友,留步!留下买路财……不对,留下葫芦酒!”
而塔内的姜婉儿,日子也不好过。
那惊鸿一瞥(鼻)的浓郁酒香,如同在她平静无波的心湖里投下了一颗巨石,涟漪久久不散。之前那缕残留香气只是勾起了好奇,这次近乎“现场直播”的香气爆炸,则彻底点燃了她某种原始的渴望。那是一种对塔外未知事物、对那种能带来奇异感受的液体的强烈向往。
她不再仅仅是在司徒钟靠近时才关注外界。很多时候,她会长时间地停留在结界内壁旁,望着司徒钟往常会出现的方向,周身雾气微微起伏,像是在无声地期盼。那种专注,连塔内一些低等妖魔都察觉到了异常,绕着她走。
【宿主,双方“戒断反应”明显,司徒钟焦虑,姜婉儿渴望。是时候引入“交易”概念,打破僵局了!(????)】
林月觉得,该她这个“幕后推手”再轻轻推一把了。
这一日,司徒钟终于忍不住,跑到常去的后山僻静处,打算偷偷小酌几口,安抚一下自己受创的心灵。他做贼似的左右张望,确认连只猴子都没有,这才小心翼翼地拔出葫芦塞子。
就在他举起葫芦,嘴唇即将碰到壶口的刹那——
一个温和、清晰,仿佛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的声音,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疑惑响起:“此物……便是‘酒’吗?饮之,可有何奇妙感受?”
“噗——咳咳咳!” 司徒钟吓得差点把葫芦扔出去,酒液呛进了气管,咳得他面红耳赤。他惊恐地环顾四周,空无一人。
“谁?谁在说话?!” 他握着葫芦,如临大敌。
那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平和,甚至带着点学术探讨的意味:“我居于塔内。观你数次携此物前来,神色珍重,饮后姿态……颇为奇异。故而好奇。”
塔……塔内?!
司徒钟腿一软,差点给跪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锁妖塔里的前辈,不仅能“看”,还能“传音入密”?这修为得高到什么地步?
“前、前辈!” 司徒钟对着空气(他感觉声音来源大概是锁妖塔方向)连连作揖,舌头都有些打结,“晚、晚辈司徒钟,不知前辈驾……呃,传音,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无妨。” 那声音淡然道,“你尚未回答于我,此物饮之,感受如何?”
感受?司徒钟一愣,下意识地舔了舔刚刚溅到唇边的酒液,一股熟悉的甘醇与暖意蔓延开来。提到这个,他可就不困了!
“妙!妙不可言啊前辈!” 他瞬间忘了害怕,眼睛发光,如同找到了知音,“入口甘醇,入腹暖融,似有灵气化开,通体舒泰!烦恼尽消,飘飘欲仙!此乃天地间第一等的享受!”
他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从酒的香、醇、烈,讲到微醺的惬意、酣醉的畅快,简直把喝酒升华成了一种哲学体验。
那声音安静地听着,等他慷慨激昂地告一段落,才轻轻传来两个字:“甚好。”
然后,是一段意味深长的停顿。
司徒钟从自我陶醉中回过神来,再次意识到正在跟自己对话的是个何等存在,冷汗又冒了出来。
“那个……前辈,” 他小心翼翼地问,“您……也想尝尝?”
“嗯。” 那声音回答得简洁而肯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坦然。
司徒钟:“……” 这么直接的吗?!
他哭丧着脸:“前辈,不是晚辈吝啬。只是……这锁妖塔结界坚固,晚辈进不去,这酒……它也送不进去啊!” 他试图讲道理。
“结界阻隔实体,然灵力可导。” 那声音依旧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你若愿分享,可倾酒于地,以灵力化其精气,导引至塔基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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