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平衡……”为首的身影开口,声音如同生锈的金属摩擦,带着令人心悸的死寂,“宇宙的平衡,是多余的……唯有死寂,才是终极……”
话音未落,三尊身影同时出手。为首者抬手一挥,一道灰白色的死寂光束朝着广场护盾轰来;左侧身影化作一道残影,瞬间出现在广场边缘,手掌按向一名来不及反应的弟子;右侧身影则双手结印,无数道灰白色的锁链从地面钻出,朝着高台缠绕而来。
“放肆!”秦昊怒喝一声,周身肉身之力暴涨,化作一道金色巨影,手持巨斧迎向死寂光束。“铛”的一声巨响,巨斧与光束碰撞,秦昊只觉得一股极致的死寂之力顺着巨斧涌入体内,气血瞬间凝滞,脸色变得苍白。
“秦昊!”林溪见状,迅速催动生灭之力,一道黑白旋涡将秦昊包裹,生灭之力不断冲刷着他体内的死寂之力,“这力量能吞噬生机与本源,不可硬抗!”
星燃与辰曦同时祭出双色长剑,正邪合一的剑气化作一道流光,斩断了朝着高台缠绕的灰白色锁链,同时剑气直逼左侧的身影。那身影反应极快,体表浮现出一层死寂护盾,剑气斩在上面,竟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他们的防御能免疫部分混沌与秩序之力!”辰曦惊呼道,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剑气中蕴含的平衡之力,被死寂之力吞噬了大半。
凌辰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将鸿蒙本源珠与灵犀之力同时注入护盾,同时对广场上的弟子们喊道:“所有弟子退回学院核心区域,启动‘九转平衡阵’!”
百万名弟子训练有素,迅速朝着学院深处退去。学院的建筑中,无数道金黑双色的纹路亮起,九转平衡阵瞬间启动,化作一道巨大的阵法光幕,与凌辰的护盾叠加在一起。
“林溪,你用生灭之力净化死寂能量;灵汐,以灵犀之力探查他们的弱点;星燃、辰曦,你们牵制左右两侧的敌人;秦昊,你休整片刻,负责守护弟子们!”凌辰迅速下达指令,手中鸿蒙圣剑绽放出璀璨的金黑双色光芒,“我来会会这为首的家伙!”
说完,凌辰化作一道流光,冲出护盾,圣剑直指为首的死寂身影。为首者冷笑一声(尽管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手中浮现出一柄灰白色的死寂之剑,与鸿蒙圣剑碰撞在一起。
“锵!”金黑双色与灰白色的能量剧烈交织,爆发出的能量涟漪将周围的星际空间撕裂成无数碎片。凌辰只觉得一股极致的死寂之力顺着圣剑涌入体内,灵魂仿佛都要被冻结,他连忙运转终道之力,将死寂之力引导至鸿蒙本源珠中,借助本源之力将其炼化。
“平衡之力……也无法阻挡死寂……”为首者的声音依旧冰冷,死寂之剑上的能量愈发浓郁,“你们的宇宙,终将归于死寂……”
凌辰咬牙坚持,他能感受到,死寂之力的本质,是宇宙演化到终极的熵增极限,但宇宙的真谛在于平衡,而非极致的死寂或混沌。他突然想起宇宙石碑上的记载:“混沌生秩序,秩序化混沌,死寂为极,平衡为道,极则必反,道则永恒。”
“极则必反!”凌辰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他不再试图抵抗死寂之力,反而将一部分终道之力转化为纯粹的混沌之力,引导着死寂之力与混沌之力碰撞。果然,死寂之力在接触到纯粹的混沌之力时,出现了一丝波动,仿佛被点燃的冰雪,开始缓慢消融。
“原来如此!”凌辰心中大喜,“死寂之力虽能吞噬平衡的混沌与秩序,但无法承受纯粹的单一本源之力!”
他立刻传音给众人:“用纯粹的混沌或秩序之力攻击,不要使用平衡之力!”
林溪闻言,立刻将生灭之力分离,纯粹的生命之力(秩序分支)化作一道金色光带,缠绕住左侧的死寂身影,光带所过之处,死寂之力如同潮水般退去;灵汐则催动纯粹的灵犀本源(混沌分支),化作一道银色长矛,刺穿了右侧身影的护盾;星燃与辰曦也将双色剑气分离,星燃以纯粹的邪力(混沌)攻击左侧,辰曦以纯粹的正气(秩序)攻击右侧,两人配合默契,瞬间压制住了对手。
为首的死寂身影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死寂之剑上的能量愈发狂暴:“徒劳的挣扎!纯粹的本源之力,只会加速宇宙的失衡,最终还是会归于死寂!”
“你错了!”凌辰哈哈大笑,手中圣剑突然分裂,化作两柄长剑,一柄纯金(秩序),一柄纯黑(混沌),“平衡之道,并非让混沌与秩序永远对等,而是在需要时,让单一本源之力发挥极致,再回归平衡!这才是动态平衡的真谛!”
说完,凌辰左手持秩序之剑,右手持混沌之剑,两道极致的能量交织成一道巨大的太极图,朝着为首者轰去。太极图旋转之间,纯粹的混沌之力与秩序之力相互转化,形成一股无法阻挡的吞噬之力,将为首者的死寂之力源源不断地吸收、转化。
为首者脸色剧变(尽管依旧空洞),想要后退,却被太极图牢牢锁定。他疯狂地催动死寂之力,试图挣脱,却发现自己的力量正在被一点点转化为混沌与秩序之力,融入太极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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