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垣不为所动,依旧坚定地用身体堵住在枪口,脚步未挪动一分,态度决然。
付怨眸中泛着血色,他忽然笑起来,笑得大声,笑得嘲弄。
他笑自己即使已经下定决心,不再招惹霍垣,却还是会因为这个男人义无反顾维护神父而心痛。
他笑自己明明可以直接干掉趴在地上的这条狗,却怕霍垣会因此记恨他。
他笑自己只要一牵扯到霍垣,就会变得犹犹豫豫。
可霍垣现在却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命都能豁出去。
霍垣看他笑,虽不明其中的意味。
但隐约能觉察到付怨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心脏无止境地下沉,像是跌进了深渊。
或许是笑得太用力,牵扯到身上的伤口,付怨的脸色变得灰败而难看,他收回了抵在霍垣心口的枪,凉薄地说,“之前我答应过义父不要你的命,今天我兑现这个承诺,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
霍垣盯着他苍白而干燥的唇,长睫动了动,好像被人扼住了喉咙,久久吐不出一句话,十几秒后才卡着嗓子回了句,“好”。
话落,天上的阴云,被风吹散,一片碧蓝如洗。
付怨忍着狂烧的心火,淡淡地看了霍垣一眼,转身头也不回地向明责走去。
见付怨重心不稳地走来,明责松开了南宫阙的手,赶忙迎上前扶住他。
“小责,把人放了,还有神父的妹妹,也一并放了吧”。
付怨有气无力地说着,看了一眼周边环境,又补充了一句,“给他们留一辆车,我们回去吧,我累了”。
“怨哥”,明责拢起英俊的眉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霍垣,不肯罢休地说道,“他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必须讨回来”。
“小责,按我说的做”。
“好,我会放了他们,你先上车“。
明责的心震了一下,这还是付怨第一次用这种命令的语气和他说话。
郑威安排了一辆后座松软舒适的车给付怨坐。
南宫阙本想和顾衍再说些什么,被明责捂着嘴,一路拽上了车。
车队驶离了现场,现场只剩下了顾衍,霍垣,俟桉。
俟桉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黑袍已经破败不堪,墨黑的短发也沾了不少灰尘,很是狼狈。
霍垣呆站着,看着车队一点一点地消失在他的视线当中,他的双眸,也失去了最后一点光芒。
俟桉拍了拍黑袍上的灰以及杂草,走到他身侧,不解地问,“为什么要救我?”
霍垣没有立刻接话,抬眸看向天空,天上飞着很多鸟儿,来回地飞着,很是欢快,他漫不经心地解释,“我不是救你,我只是不想让他太孤单”。
闻言,俟桉的目光黯了黯,不知道怎么回。
“你走吧,时间太久他会起疑心“,霍垣平静地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也不要让他知道”。
俟桉没回话,默默走了。
“阿垣,还好吗?”顾衍走近,看着他微微发红的眼眶,不知道要怎么安慰。
“没事”,霍垣发虚地站着,视线落在顾衍身上,惨淡一笑,“走吧,我还得赶紧回去给我义父报平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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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行驶在回雾远山庄的路上,窗外天清气朗。
明责坐上车以后,就一直目光幽暗地盯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他咽不下这口气。
“明责,你是不是还想对垣哥做点什么?”南宫阙看着他阴郁的脸色,忍不住发问,“是不是还想着为付怨打抱不平?”
“你想替他求情?”明责转过脸,目光已经带了恼意,“他伤了怨哥,我不能打抱不平吗?”
听言,南宫阙来了脾气,有些没好气地反驳道,“可是付怨已经说了不追究了,你为什么还要掺和?”
他很反感明责的双标,明明是付怨下毒,才会引发地下城的事。
现在付怨受伤了,这人倒要不顾前因后果的追究责任了。
“我还没说要对霍垣做点什么,你就在这里急急忙忙地求情,是生怕我不知道你很在乎他们吗?”
“他们是我的朋友,我在乎他们,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你不也同样在乎付怨吗?明责,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我?”
听到此话,明责一瞬间默了。
南宫阙咬着牙,懊恼自己的一时嘴快。
明知道和这人对着干,只会起到反作用,加深矛盾,怎么就没忍住呢?
车内的氛围,变得微妙,驾驶位的夜狐,怕被波及,默默地按下挡板,降低存在感。
另外一辆车上的付怨,靠在后座垫上,浓密的睫毛闭着,脸色比纸还要苍白,一点气色也没有。
身上的外套已经被他扯下,丢出了车窗。
那是在地下城上马车前,霍垣给他披的,他不想看见,眼不见,心不烦。
上半身打着的绷带,又开始渗出斑斑血迹。
此时的他,虚弱的像一块一碰就碎的玻璃。
郑威开着车,时不时地从中控后视镜,打量他几眼,一副有话想说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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