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的付怨,闻着这愈发呛鼻的烟味,眼皮颤了两下。
他偶尔也会抽烟,但基本就是一两根,从不像霍垣抽的这么凶猛。
他怀疑这男人是不是想抽烟抽死,保守估计已经十几根了。
付怨再也无法继续淡然装睡,假装咳嗽了两声,睁开了幽深的暗眸。
听见咳嗽声,霍垣赶忙摁灭了烟头,“你醒了”,他嗓音微微嘶哑,“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付怨看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担忧溢于言表,心情有点复杂,抿了抿干裂的唇,“我想喝水”。
“喝……喝水,哦……哦哦,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打”,霍垣对付怨第一次主动寻求帮助感到惊诧,猛地站起身,椅子险些都被他带翻,他手忙脚乱地去净水机打了杯温水回到病床。
他想着付怨伤口刚进行再次缝合,还是不要坐起来为好,躺着用水杯喝水肯定也不方便,就在床头柜翻了一通,但没找到吸管,犯起了难,尴尬地说,“没有吸管,要不我用棉签沾水,帮你润湿可以吗?”
“扶我起来坐着”,付怨一头黑线,霍垣好像把他当做易碎品对待了。
“不行,黑医嘱咐了不能乱动”,霍垣听得连连摇头拒绝,“伤口不能再裂开了”。
“行,那我自己起”,付怨话落就开始付诸行动。
一举动让霍垣大惊失色,焦急说道,“我扶,我扶,你自己别太用力,小心伤口崩开”。
霍垣俯身小心地拿起付怨的双手,环住自己的脖子,他的手穿到男人的腋下,用力拖住男人的上半身,慢慢捞起来。
两人脸对脸的距离很近,付怨盯着这张近在咫尺的邪俊脸庞,感受到霍垣喷洒在他脸上的灼热呼吸,喉咙暗暗滚动,淡漠的眼底,荡漾起一丝细不可察的波纹。
头顶的暖光灯光落下来,让霍垣原本就妩媚的凤眼更加勾人,看的付怨挪不开视线。
霍垣的注意力,都在付怨的伤口上面,生怕用力不当弄疼他。
简单的动作,最终花了两三分钟才完成,霍垣贴心地拿了个枕头,给付怨垫背,让他靠着床头可以舒服一点。
霍垣拿起床头柜上的温水,递给付怨,男人没接,也没说话,俊美无俦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用兴味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你看我干嘛?”霍垣被盯的僵滞了片刻,局促地说道,“你是不是又想说让我出去?你不用提醒我,等你喝完水我就出去”。
付怨听着那语气,竟听出了一丝委屈的意味,心头瞬间被强烈的悸动击中,鬼迷心窍地说道,“我没说想让你出去,只是手臂上的伤口有点痛,不方便接你的水”。
“伤口痛?我去找黑医过来给你检查一下”,霍垣急忙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抬脚就要往门口走。
“不用”,付怨心中叹息,这霍垣怎么说什么都信啊?没有再拐弯抹角,“我现在只想喝水,你喂我”。
“啊?”
霍垣一脸懵逼,没反应过来。
“不愿意就算了”,付怨能说出这句话已经是做了不小的思想斗争,见他没反应,微微恼怒,抬手就要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
“我没说不喂”,霍垣现在反应过来了,抢先拿过了床头柜上的水杯,送到付怨唇边,低低地说了句,“张嘴”。
付怨顺从地仰着头,张开唇,当玻璃杯中的水,流入他的口中时,他全身心地感到愉悦。
霍垣的视线,不自觉地就被男人喝水时吞咽滚动的喉结所吸引,脸颊烧红,怕被付怨察觉出异常,又强迫自己挪开了视线。
不知道是真的很渴,还是有外在原因,付怨将水杯中的水,喝了个干净。
霍垣看杯中的水尽了,问,“还喝吗?”
付怨听着他的嗓音很沙哑,想来是刚刚抽了太多烟的缘故,蹙着眉峰回了句,“不用了,霍大少爷自己喝点吧,一副公鸭嗓,我还以为医疗室养鸭子了”。
“你……”,霍垣咽下了想反驳的话,瞪了他一眼,这人怎么刚醒嘴巴就这么毒,悻悻地回了个,“哦”。
霍垣拿着付怨刚喝过的水杯,嘀嘀咕咕地走到净水机旁,咕咚咕咚地给自己灌了好几杯水。
付怨瞧着他那没发出声音,却开开合合地嘴唇,知道这人肯定是在偷摸骂他,不由得闷笑起来。
霍垣喝完水,回到病床边坐下,想到信徒的事,目光略带苛责地问,“刚刚是怎么回事?怎么和信徒动手了?”
他认为付怨实在是太冲动了,不顾及身上伤口,又没考虑到自己的处境。
付怨听着这话,觉得刺耳的很,凉凉地说,“霍大少爷是想帮那个神父,和我追究责任?”
“你能不能别阴阳怪气”,霍垣陡然拔高音量,死瞪着他,“我就是单纯问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听言,付怨握紧了拳头,眼神有一丝茫然,思绪也变得纷乱不已。
他也对自己的行为感到莫名,反正一提到关于那个神父,他就想呛霍垣几句,完全不似他之前冷静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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