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袍人退了出去。
听到对话,顾衍才发现神父的存在,他转过身去,仔细打量着这个在地下城,被传的神乎其神的神父。
神父依旧专注着实验数据,似乎并不在意那道来自背后的强烈审视目光。
半小时后,实验数据组合成功,神父才转过身,凝视着顾衍,两人的身高差不多,目光在空中交汇,顾衍心中惊诧,这人的瞳孔竟然是冰蓝色的!
神父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领口别了一个深蓝色领结,手上带着白手套,留着和霍垣一样的狼尾发,只不过是白色的,脸上也同样带着小丑面具,气质桀然。
顾衍回过头,又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霍垣,还是没醒,问道,“我朋友怎么了?”
神父眼眸微眯,没接话,走到药架前,拿起一只针管,从一个小玻璃瓶里面,吸入了一管不知名液体,走到病床前,准备在霍垣的小臂上注射。
顾衍倏然凝眉,目光透着戒备,“你要给他注射什么?”
神父淡定地看着顾衍,语气不紧不慢,“你再拦着我,他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顾衍的脸色变了变,冷声说,“你最好不是在害他,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是在地下城,你的自信心,还是收敛一点的好”,神父一边说,一边将药水注射进霍垣的小臂,回了实验区。
经过漫长的五分钟,霍垣睁开了双眼,对上了顾衍焦急的目光,“阿垣,你感觉怎么样?”
霍垣扶着头,迷糊地说,“阿衍,我还没死啊”。
顾衍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你个王八蛋,把我带进来,自己晕过去,不管我死活”。
两人好像忘记了,房间内还有第三人的存在,你一言我一语。
最终还是神父走过来,主动插话,阴寒地声音响起,“阿垣,好久不见”。
霍垣看见走近的神父,直接从病床上弹了起来,愕然道,“你怎么在这?”
看见他慌张的样子,神父低低地笑了起来,“你回地下城,不就是来找我的么?”
霍垣忽然拉过顾衍的手腕,开始检查他的身体,问,“阿衍,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顾衍一脸不解,心中疑问滋生。
霍垣松了口气,目光转回到神父,“是你把我和阿衍,从地下城的街道带回来的?”
“不是,是信徒带回来的,你一进入地下城,我就知道了”,神父转动着食指上的黑晶石戒指,一双冰蓝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霍垣,“你的黑暗恐惧症,越来越严重了,如果不是信徒,及时把你带回来,你就醒不过来了”。
“我以为,我可以挺过去”,霍垣瘪了瘪嘴,低下了头,闷闷道,“谁叫你一直待在地下城,我想找你,就只能下来了”。
闻言,神父嗤笑了一声,阴冷说,“不是一直躲着我么?怎么现在主动送上门了?”
“.......”
霍垣沉默。
顾衍感受着两人之间的微妙氛围,主动接插话,“我们是想找你解毒“。
“解毒?”神父一把拉过霍垣的手腕号脉,在摸到脉象的那一刻,他号脉的手指,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怎么中的?”
“一个王八蛋下的”,霍垣气结地回话,拳头都攥紧了,“这个毒好像叫什么断机”。
“断机”,神父眼中掠过一抹凝重,松开了把脉的手,追问,“中多久了?”
“应该就这一两天”,霍垣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中,神父在解毒方面,还没遇到过难题,一直都是信手拈来,不解地问,“这个毒很难解吗?”
“断机之所以称为断机,是因为一旦中了,便生机断绝,无药可解”,神父虽带着面具,此刻也能感觉到,他面具之下的脸色是多么的阴沉,“这个毒的制作方法,早就失传了,竟然还有人懂”。
听言,霍垣和顾衍,皆是一脸震惊。
尤其是霍垣,他的脸色,已经一寸一寸地白了下去。
他想不到付怨为了帮明责,会对他下这种无药可解的毒,喉咙哽住,一时说不出话。
“你不是号称,什么毒都能解的吗?”顾衍想到了刚进入地下城的时候,霍垣说的话。
神父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又看向霍垣,露出了一抹猜不透的笑容,“阿垣,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找我帮你解毒?”
“...........”。
好半晌,霍垣才从震惊的情绪中缓过神来,“你不是明码标价的吗?你开个价就是”。
神父不屑地冷笑了一声,“明码标价,那是对别人”,又抬手露出了手腕上的那条骷髅手链,冲他了晃了晃,“对你,从不明码标价”。
霍垣被这句话堵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垂下了头。
顾衍站在一旁,看的七八分明白,估计两人的过去,有些牵扯不清。
霍垣坐在病床上,抿着唇,几分钟后,才抬眸看向神父,语气疏离地说,“还是明码标价吧,你说要多少,说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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