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未名身姿矫健,步履匆匆自外头走进来,神色间满是完成要事的笃定,躬身向曹子曦禀报道:“小姐,袁府密室里的东西已经全部整理好了!”那声音打破大堂的寂静,引得众人目光纷纷聚焦。
曹操本正端坐在主位,轻抚着胡须,思量着邺城局势,闻言眼眸骤亮,饶有兴致地探身问道:“密道里有何东西?”话语中满是好奇与探究,似是预感到会有不凡之物现世。
曹子曦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自信笑意,脆声应道:“好东西,是袁绍发明可攻城的炸药。”此语一出,仿若巨石入水,激起千层浪,大堂众人神色各异,或惊或疑。
“哦!带我去看看!”曹操双目放光,兴致盎然,当即起身,袍袖一挥,带着曹子曦及一众亲随,浩浩荡荡朝着密室方位而去。那密室隐匿于袁府深处,幽径曲折,两侧烛火摇曳,映照着众人急切又凝重的面庞。行至密室门前,厚重石门开启,一股陈旧却又透着危险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
曹操大步踏入,目光瞬间被室内摆放之物吸引,只见那成箱物件,形制似曾相识。他上前拿起一箱炸药,凑近细嗅、端详,片刻后抬眸道:“这不就是你之前研制的烟花吗?”曹子曦点头,神色认真解释道:“是的,听审大人说,确实是看到官渡之战时父亲用过,才受到的启发!”言罢,她踱步至旁,手指轻叩炸药箱,继续说道,“但是这里面的剂量确实是烟花的几十倍!一旦点燃,威力无穷。之前我也有想过要加大剂量,可这原材料难寻,像制作火药必备的硝石、硫磺,产地偏远,运输艰难,还常受各方势力把控。且能存放炸药的容器要求相当高,既要耐高温、抗冲击,又得密封严实,这般容器造价不菲,成本太大,所以就没再继续。”
曹操听完,环顾这密室,若有所思,缓缓道:“确实,要论财力,袁绍当属第一!”可他心底却暗自疑惑,这密室空间宽敞,却只被利用了一半,诸多木架、箱笼堆置于一侧,另一侧空空荡荡,仅有寥寥杂物,着实不合常理。袁绍经营邺城多年,囤积物资无数,怎会闲置半数空间?曹操目光如电,瞥向曹子曦,心下隐隐有了结论:这里面肯定有事!
他眉梢轻挑,试探着向审配问道:“审大人,这密室应该不只是炸药吧!”审配本在一旁默默思忖,闻言心猛地一沉,暗叫不好,神色骤变,目光慌乱地在曹操与曹子曦之间游移,心像被猫抓般焦急,下意识瞅了瞅曹子曦,眼神满是求助。
曹子曦却仿若无事,神色自若,嘴角噙着一抹淡笑,不以为意道:“父亲果然慧眼,这密室的另一半是袁绍所有的家当,不过这些已经被我搬走了!”
曹操脸色一沉,眼神瞬间阴森森仿若寒潭,声音冷硬如冰:“哦,子曦这次胃口有点大啊!”这话出口,如霜刀霜剑,大堂气氛瞬间降至冰点,众人噤若寒蝉,皆为曹子曦捏把汗,生怕曹操盛怒之下雷霆震怒。
曹子曦却笑意更浓,脆生生笑道:“父亲,莫急!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嘛。”那语调轻快,似是全然不惧曹操威压。
曹操冷哼一声,神色满是嗔怪与无奈:“那可未必!”心底想起往昔,这丫头古灵精怪,打着各种旗号从自己这儿“诓骗”钱财,说是借,可哪有一次归还过,一想到那些白花花银子流水般出去,心尖都疼得抽搐。
曹子曦见曹操这般神色,眼珠一转,狡黠道:“父亲,这些钱可是母亲让我拿的!”
曹操一听“丁夫人”三字,警铃大作,神色紧张,脱口问道:“这和你母亲有什么关系?”
曹子曦面不改色,睁眼说瞎话道:“母亲说过,父亲当初可是把母亲的嫁妆都给花完了的,所以这次出征前母亲特意嘱咐让我多多收刮钱财,等你父亲主动还嫁妆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这是奉母命!”这话一出,众人目光齐刷刷看向曹操,在这时代,男子动用女子嫁妆,可是实打实“吃软饭”的标志,饶是曹操久历沙场、脸皮厚实,此时也窘得面皮泛红,仿若被架在火上炙烤,心里腹诽道:这阿英怎么什么都跟女儿说!
曹操尴尬地咳了一声,忙不迭否定道:“胡说八道,为父是那样的人吗?不过,既然你母亲想要,那就给她吧!”此刻,他只想快刀斩乱麻,终结这让他颜面尽失的话题。
曹子曦心满意足,笑盈盈道:“那我就替母亲谢过父亲了!”心下暗忖,还是母亲这“撒手锏”厉害,远在洛阳的丁夫人此时若有所感,无端打了个喷嚏,似是隔空呼应这场“闹剧”。
曹子曦手抚胸口前藏着的名单,眸光一闪,心生一计,说道:“父亲,我这还有一份重要名单,是我在这袁府搜出来的,关乎目前朝堂和袁绍交好的官员!”
曹操神色一凛,目光灼灼盯着曹子曦,缓缓道:“那就拿出来吧,还藏着干啥?”可看着曹子曦那一脸写着“要钱”的模样,深吸口气,心里默念:不要生气,这是亲生的女儿,不能打.......强压怒火说道:“要什么,说吧!”顿了顿,又警告道,“要是这份名单没有很重要,小心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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