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我们要进入道茶室内部时。守在门口的店员看见我们的动作后却说:“现在茶室并不接待客人,各位还请回去。”
我听见对方的话才想起来,这里现在并不接待外人,于是走到了对方身前,拿出了托马走之前留给我们的邀请函,接着递给了对方。
对方接过邀请函后,立马换上了一副恭敬的样子说:“欢迎来到木漏茶室,社奉行的小小「保护地」。”之后我们四个人便推门进入了木漏茶室。
推开木漏茶室那扇带着淡淡檀香的移门时,檐角的风铃正叮当地打着转。我们刚推门进到里面,视线就被前台那团蓬松的黄白色相间的毛球勾住了——一只柴犬正蹲坐在柜台上,前爪搭着账本似的东西,黑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们,尾巴尖还在不紧不慢地左右晃动。
“咦?托马呢?”派蒙看了一眼坐在柜台上的柴犬,有些疑惑的说:“明明说好在这儿等我们的……”
荧听见派蒙的话也是附和的点了点头说:“对啊,托马不会是忘记了这件事吧。”
娜维娅也凑近了些,指尖轻轻点着下巴有些疑惑的说:“不过这里为什么会有一只…狗呢?”
荧刚要伸手去摸,那柴犬的方向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点刻意压低的沙哑:“哈哈哈,谁说我忘记了。我不是就在你们的面前吗?”
话音刚落,派蒙“呀”地一声蹦起半尺高,荧和娜维娅看见那只柴犬也是露出了非常惊讶的神色。
“好了托马,别玩了。”这么说着的我,无奈扶着额头叹了口气。
在我这么说了一句后,那只柴犬的后方突然出现了一个我们熟悉的身影,接着那个身影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托马捂着肚子从柜台后直起身,并且走了出来朝着我们说道:“哈哈,你们的反应真是太有意思了。没想到只有雨欣你最快反应过来!”
派蒙气鼓鼓地叉着腰飘到他面前,十分生气的说:“你这家伙太过分了!居然装成狗狗吓唬人!还有在离岛的时候,明明说好了要带我们找船,结果转身就没影了,害我们被卫兵盘查了好久!”
她的声音里还带着质问,荧和娜维娅也跟着投去质问的目光。托马脸上的笑意渐渐收了,他抬手摘下假尾巴,郑重地朝我们鞠了一躬,藏青色的衣摆扫过地板:“抱歉,之前是我失礼了。不管是离岛的突然离开,还是请求你们帮助万国商会,其实都是考验。”
娜维娅则是有些好的问:“考验吗?”
“是的。”托马直起身,眼神变得认真起来,“毕竟要带你们去见我家大小姐,并且还要需要你们和我们一起直面雷光——总不能随便什么人都能当伙伴,对吧?”
荧往前一步,清澈的眸子里满是疑惑:“直面雷光的伙伴……是指要对抗雷电将军吗?”
“不止是对抗。”托马走到茶室中央的矮桌旁,抬手给我们倒了四杯温热的焙茶,“稻妻现在的锁国令和眼狩令,背后藏着太多无奈。神里小姐一直在暗中寻找能真正理解‘永恒’与‘人心’的人,而你们在离岛面对卫兵时的冷静,在绀田村识破阴谋时的敏锐,甚至刚才没被我的小把戏吓破胆……这些都证明你们值得信任。”
他把茶杯推到我们面前,水汽氤氲中,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所谓直面雷光,是要和我们一起,找到让稻妻既能守住永恒,又能留住人间烟火的路。这条路可能要踏过雷暴,甚至要站在那位大人面前讲道理——你们愿意的话,才算通过了最后的考验。”
茶室里静了片刻,檐角的风铃又响了起来。娜维娅率先端起茶杯,唇角扬起一抹明亮的笑:“听起来倒是比在枫丹查案子刺激多了。既然我们这么‘完美’地通过了考验,托马先生,现在能请你带我们去见白鹭公主了吗?”
“当然没问题。”托马笑着将假尾巴塞进腰间的布袋,折扇在掌心敲出轻响,“不过在去神里府之前,我想先带你们看个东西。”
派蒙立刻凑了上来,圆脸蛋上满是好奇:“什么东西呀?难道又是考验?”
“算不上考验,算是让各位更明白我们要面对的是什么。”托马转身推开茶室的门,午后的阳光斜斜地落在他藏青色的衣襟上,“去看看幕府前正在建的那个大家伙——「千手百眼神像」。”
木漏茶室的檀香渐渐被街面的烟火气取代,我们跟着托马穿过铺着石板的小巷,沿途不时能看到巡逻的幕府士兵,腰间的长刀在日光下泛着冷光。娜维娅把玩着发尾的蝴蝶结,轻声感慨:“稻妻的气氛,确实比枫丹要紧绷得多呢。”
远远望见那尊巨大的神像时,连派蒙都忘了飘,只是张着嘴仰头看——无数只手臂从神像躯干向四周伸展,每只手掌都托着一只空洞的眼眶,像是要将整个稻妻的天空都纳入视野。尚未完工的脚手架缠绕其上,工匠们的吆喝声顺着风飘过来,却衬得那神像越发沉默而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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