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过完,日子按部就班的重新开始,家里的春耕,骑射场的开业,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一切都由向烽安排好了,云乐却在倒春寒里生了一场病。
他贪凉,还没等真正暖和了就脱了衣服,又觉得家里面还有炭火,冷不到自己,每次进出屋子裹披风又觉得麻烦,就只穿长袍进出屋子和灶房,一来二去就感冒了。
还是向烽最开始发现的,早起云乐的声音就不对,鼻音特别重,脸上还有异常的潮红。
伸手去摸,发现小夫郎的温度偏高,一问才知道,他这两天都干了什么。
当场脸色就沉了下去,云乐看到他黑脸,有点害怕的往被子里缩了缩。
向烽其实每天出门之前都会叮嘱他不准乱脱衣服,让他出门一定要裹好披风。
才开始他还听话,后面觉得麻烦,就忘记了,这下好了,不仅被逮住了,还得风寒了。
他都好久没生病了,连有云安的时候都只是妊娠反应,没有其他病痛。
时隔这么久病一次,他觉得整个人都不好受,连身上的骨头都泛着疼,说话的语气也委屈起来了:
“我不是故意得风寒的,我好疼啊。”
向烽一听他喊疼,黑脸再也绷不下去了,先给他把被子裹好,蹭了下他的脸,说:
“我把云安送到曹阿么那边去,你先躺会,我带你去看大夫。”
云乐老实的点头,看到向烽把孩子抱出去,又等了好一会,感觉自己都迷迷糊糊睡了一觉了,才感受到被人扶起来,睁开眼,看到是向烽。
“醒了?喝点米粥暖暖胃,喝完我带你去看大夫。”
云乐靠在他怀里,被喂了一碗米粥,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向烽看着他的温度又升高了一点,这是起了热。
也来不及带着人去县城了,赶紧去村里请草药大夫来看。
李大夫医术虽然没有曲星好,可是治疗风寒发热还是可以的。
向烽不敢耽搁,很快便将村里的草药李大夫请了来。
李大夫须发皆白,背着个旧药箱,虽是村里土生土长的郎中,但经验老道,尤其对付这些常见的风寒发热很有一手。
他进了屋,先净了手,才坐到床边的凳子上。
向烽已将云乐的手腕从被子里轻轻拿出,垫好了软枕。
李大夫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指,搭在云乐纤细的手腕上,闭目凝神细细切脉,又示意向烽将云乐扶起些,看了看他的舌苔和面色。
“唔,”李大夫松开手,缓缓道,
“脉象浮紧,舌苔薄白,这是骤冷骤热,邪风侵体,引发的风寒。”
他边说边打开药箱,取出纸笔,开始写方子:
“不打紧,我开个方子,疏风散寒,发发汗,把热退下去就好。这几味药材,我那儿都有现成的,一会儿你跟我回去取来,不必特意跑县城镇上了,省得折腾。”
写罢,他将方子递给向烽,又看向床上因发热而脸颊泛红、昏昏沉沉的云乐,语气里带上了几分长辈式的熟稔与叮嘱:
“烽小子,你这夫郎啊,从小就是个贪玩又贪凉的性子,夏天恨不得泡在溪水里,冬日里见着点雪星子也高兴。你得多看着他点,这回好了,可不能再由着他性子贪凉了”
李大夫是水秀村的老人,几乎是看着云乐长大的,这话里便带了几分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关切。
向烽认真听着,一一记下,郑重应道:“多谢李叔,我记下了,定会仔细看顾,不让他再受凉。”
送走李大夫,向烽便立刻跟着去取了药回来。
曹阿么早已备好了药罐,很快,小院里便弥漫开草药的清苦气息。
向烽守在药炉旁,看着那跳跃的火苗和咕嘟冒泡的药罐,心里盘算着,等云乐好了,定要再细细叮嘱他,再不能如此大意。
又看到一旁玩的小云安,心里想着,这也是个不老实的,也要看着。
小云安一开始不知道自己阿爹在干什么,等看到他用炉子熬药。闻到空气中的苦涩味道,眉头紧皱,似乎在思考自己为什么又要吃药。
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出自己阿爹的视线范围,和大福待在角落装小蘑菇,希望自己阿爹不要注意到自己。
可药都熬好了,阿爹也没来喊自己,反而端着药去了卧房。
云安今天早上醒来就没看见阿么,一看阿爹去了,小短腿也跟上去了。
曹阿么原本在摘菜,看到小家伙跟上去,没有拦,跟在他后面,等他快到卧房的时候才把人抱起来。
“我们小云安想阿么了,对不对?阿么生病了,咱们就在门口和阿么打招呼,不进去好不好?”
云安被抱住,没有反抗的权利,靠在门口,看到阿么和阿爹在一起。
小云安被曹阿么抱在怀里,扒着门框,探着小脑袋往里瞧。
他看到阿么虚弱地靠在阿爹怀里,小嘴一瘪,带着点委屈地喊了一声:“阿么……”
云乐正被那碗浓黑药汁散发的苦味熏得眉头紧皱,听到儿子这软糯的呼唤,心头一软,强打起精神,转过头对着门口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声音虽轻却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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