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晨雾在卯时变成了灰色。蒙炎在城楼上练刀时,斩龙刀的祖龙气突然像被扎破的灯笼般暗了下去,刀身原本灼热的温度瞬间消散,只剩下冰冷的铁质感。少年刚要细查,就见城墙外的护城河水开始倒流,水面泛起诡异的灰色泡沫,泡沫触碰岸边的柳树,百年老柳竟在三息内化为一堆枯灰——那是混沌之气独有的“寂灭之力”。
“不好!是混沌之气!”蒙毅提着佩剑冲上城楼,看到护城河边的惨状,脸色惨白如纸。他掌心凝聚祖龙气,试图催动金光驱散混沌之气,可金色光芒刚触到灰雾就被瞬间吞噬,连一丝涟漪都没激起。“祖龙气没用!这混沌之气能吞噬一切力量!”
周小虎扛着最新改良的“阳火加农炮”跑来,炮口还冒着试射后的青烟。他看到枯柳,吓得把炮管都举歪了:“娘的!这是啥邪门玩意儿?我昨儿还在这树下捡过鸟蛋,今儿就成柴火了?”他扣动扳机,阳火炮弹轰进混沌之气中,火焰刚燃起就被灰雾裹住,像被浇了冷水般熄灭,连个响儿都没留下。
苏瑶骑着白鹿疾驰而至,青铜铃铛的响声变得沉闷,显然是被混沌之气压制。她腰间的巫族罗盘彻底失效,指针疯狂打转后断成两截,布包里的避煞符更是直接化为飞灰。“蒙炎!混沌王的混沌之气已经突破界域壁垒!我巫族古籍记载,这气是盘古开天时残留的寂灭之力,除了开天斧碎片,没有任何东西能克制!”
天空突然裂开一道巨大的灰色裂缝,混沌王的身影在裂缝中显现——他没有实体,只是一团不断流动的灰雾,中央嵌着两颗猩红的眼珠。“蒙炎!交出星核之心和龙形玉佩!”混沌王的声音像无数碎石摩擦,震得城楼上的瓦片纷纷掉落,“否则我让长安化为混沌,连魂魄都留不下!”
龙形玉佩突然从蒙炎怀中飞出,蒙放的虚影在微弱的金光中显现,轮廓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模糊,显然龙脉也在被混沌之气侵蚀:“炎儿,混沌王是盘古开天时的混沌残灵,当年盘古用开天斧将其封印在混沌界,如今封印松动,他要靠星核之心和龙脉之力彻底破封!要打败他,必须找到散落在三界的‘盘古开天斧三碎片’——斧刃藏在‘不周山断壁’,斧柄在‘东海归墟’,斧魂在‘昆仑墟瑶池底’!”
虚影举起手,三枚刻着斧纹的令牌落在众人手中,令牌上的纹路在混沌之气中微微发光,勉强能形成一道防护:“这是‘开天令牌’,能抵挡混沌之气侵蚀。我和婉儿守住长安,你带苏瑶、小虎、嬴风去寻碎片!记住,不周山有‘断山老妖’守护,归墟藏着‘吞海巨鳌’,瑶池底是‘水神玄冥’的残魂,每处都凶险万分!”
“不周山?那地方不是早就断了吗?”嬴风抱着祖传的观星盘,盘面上的星图已经被混沌之气污染,只剩下三处光点还亮着——正是碎片所在之地,“而且混沌之气已经弥漫三界,我们怎么穿过污染区?”
婉儿将凤纹玉佩塞进蒙炎手中,玉佩上的凤气虽然微弱,却与开天令牌产生共鸣,形成一道淡金色的防护罩:“这玉佩能指引碎片方向,危急时刻能透支凤脉气形成屏障。炎儿,不管多难,一定要活着回来。”她转身抱住苏瑶,低声道,“瑶儿,帮我看好他,哪怕……哪怕只剩一人,也要平安回来。”苏瑶用力点头,白鹿用脑袋蹭了蹭蒙炎的手臂,发出不舍的嘶鸣。
龙形玉佩在城南打开通往不周山的通道,通道内布满了混沌之气,幸好有开天令牌的防护,众人才勉强能前行。蒙炎握紧斩龙刀,虽然祖龙气被压制,但刀身的材质是上古玄铁,还能勉强使用:“走!先去不周山找斧刃!听说当年共工怒撞不周山,说不定还能捡到他的兵器当纪念品!”
不周山断壁比传说中更惨烈,半截山体插在云端,断口处布满了黑色的裂痕,混沌之气在裂痕中不断涌出。山脚下站着个身高三丈的老妖,脑袋上长着两只牛角,手里拿着根布满尖刺的狼牙棒,看到众人就怒吼着冲过来:“哪来的毛头小子,敢闯我断山老妖的地盘!”
“这老妖的妖气里混杂着混沌之气!”苏瑶摇动铃铛,金色音波虽然微弱,却让老妖动作迟滞了一瞬。蒙炎趁机冲过去,斩龙刀劈向老妖的膝盖,玄铁刀身与妖气碰撞,竟被震得虎口开裂。“他的皮肉比天魔铠甲还硬!”
小虎突然想到个馊主意,从背包里掏出半块没吃完的酱肘子,扔向老妖的脸:“看招!秘制酱肘子!”老妖果然被吸引,伸手去接,小虎趁机扣动阳火加农炮的扳机,这次炮膛里装的不是阳火,而是嬴风特制的“破煞符粉”——虽然对混沌之气没用,但能刺激妖怪的眼睛。
符粉迷住老妖的眼睛,老妖疼得疯狂挥舞狼牙棒,不小心砸在身后的断壁上,山体裂开一道更大的缝隙,露出里面嵌着的斧刃——那斧刃只有巴掌大小,却散发着微弱的金光,混沌之气靠近就会被瞬间净化。“是斧刃!”蒙炎冲过去,用开天令牌触碰斧刃,令牌与斧刃产生共鸣,将斧刃从山体中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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