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妈温柔地回握林姨的手:“您放心,以后在我这儿,绝不会让鸠鸠受半点委屈。”
“可她现在已经委屈着了。”司徒镜眨眨眼,语气促狭,“阿姨,您可是今天的‘王牌’。”
王妈妈立刻站起身,拎起放在一旁的羊绒披肩:“那咱们快走。”她转向林姨,歉然一笑,“林姐,我先过去,这两天还在荔城,咱们再约。”
林姨笑着点头:“去吧,小镜,路上慢点,别吵架。”
“知道啦!”司徒镜拉长音调应着,顺手帮王妈妈拎起包,两人风风火火地出了门。
目送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林姨才转身回到红油记的后厨。林叔正站在灶台前熬着一锅浓汤,见她进来,抬头问:“走了?”
“嗯。”林姨走到角落的酒柜前,指尖抚过一排排陈年酒坛,最终停在一坛贴着“女儿红”字样的陶罐上,轻声道,“看来这回……这酒是真要挖出来了。”
林叔放下汤勺,擦了擦手,走到她身旁,粗糙的大手覆上她的肩膀:“挖吧,只要闺女能幸福。”
林姨眼眶微红,却笑着点头:“是啊,等了这么多年,总算等到一个能让她真心笑出来的人。”
饭后,鸠鶄家的客厅里,亲戚们正商量着带孩子们去附近的公园转转。瑞瑞拽着妈妈的衣角闹着要出去玩,其他人也笑着附和。鸠妈妈虽然心里还憋着气,但见大家都兴致勃勃,也不好扫兴,正准备跟着一起出门——
叮咚、叮咚。
门铃突然响起,鸠鶄快步走去开门。门一开,司徒镜那张带着狡黠笑意的脸率先露了出来,而她身旁站着一位气质雍容的女性——剪裁考究的羊绒大衣,颈间一枚低调的翡翠吊坠,连手提包的金属扣都泛着哑光的质感,一看便知身份不凡。
“阿姨。”鸠鶄眼睛一亮,语气亲昵。
“妈。”谢舶鸮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几分惊喜。
这一声“妈”,让原本嘈杂的客厅瞬间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玄关,鸠妈妈更是快步走过来,脸上还残留着来不及收起的错愕。
“快进来!”鸠鶄侧身让路,司徒镜和王妈妈一前一后踏入客厅。三人视线短暂交汇,默契地交换了一个“计划通”的眼神。
王妈妈微微一笑,目光温和地扫过在场众人:“我是舶鸮的妈妈,听说鸠鸠带他回来见家长,怕这孩子礼数不周,特意跟来看看。”说着,她从包里取出一沓烫金边的红包,动作优雅地逐一递到每个人手中,“一点心意,大家别嫌弃。”
鸠妈妈捏着红包,指尖触到里面硬质的卡片——这厚度,明显不是普通的“一点心意”。她猛地转头看向鸠鶄,压低声音:“什么意思?”
鸠鶄直视母亲的眼睛,语气平静却坚定:“您不是一直坚持‘血缘论’吗?那我就让您亲眼看看,他现在的家庭是怎么待他的。”
鸠妈妈喉头一哽,满腹的质疑和怨言硬生生卡在喉咙里。众目睽睽之下,她只能挤出一个笑容,上前寒暄:“您太客气了,快请坐……”
其他亲戚见状,立刻识趣地拉着孩子们往外走:“我们去公园!你们慢慢聊!”转眼间,客厅里只剩下两家人。
鸠妈妈捏着烫金边的红包,脸上堆着客套的笑:小谢妈妈,你说你准备这么多礼品就够了,人还亲自来,我真是不太好意思。
王妈妈优雅地握住鸠妈妈的手,一开口就带着不容拒绝的亲昵:亲家母这是说的什么话?都是一家人。她轻轻拍了拍鸠鶄的手背,舶鸮是我的小儿子,鸠鸠嫁过来自然就是我的小儿媳。
这声亲家母砸得鸠妈妈措手不及。她局促地搓着围裙边——这个在荔城小县城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妇人,即便看到王妈妈通身的贵气,心里那根警惕的弦依然绷得紧紧的。上次霓津之行后,她确实见识了女儿的优秀,可这份优秀在豪门面前算什么呢?在她朴素的认知里,门当户对才是铁律,女儿嫁过去注定要受委屈。
鸠妈妈的担忧再普通不过——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只存在于童话,现实中的豪门哪会真心接纳“高攀”的姑娘?
可她忘了,在这个故事里,鸠鶄才是被命运偏爱的那个。谢舶鸮原生家庭破碎,是王昭野和王家伸手将他从泥沼里拉出来。所谓“豪门”,不过是上天给这个苦孩子的补偿。而鸠鶄,才是真正握着主动权的人。
王妈妈看出鸠妈妈的顾虑,放下茶杯,语气真挚:“都是做父母的,我明白您的担忧。上次您和舶鸮见面不愉快,但那是因为您不了解全部。”她直视鸠妈妈的眼睛,“舶鸮的原生家庭……确实不太好。可正因如此,才更显得他难得。”
“您想想——一个赌博的父亲,一个懦弱的母亲,他在这样的环境里,还能长成现在这样知礼数、有担当的孩子,容易吗?”她轻轻叹气,“抛开家庭,单论舶鸮这个人,您能挑出什么毛病?”
鸠妈妈一怔,下意识回想:谢舶鸮进门时给每个人都带了礼物,吃饭时主动给长辈布菜,连瑞瑞闹脾气他都耐心哄……确实挑不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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