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先回吧,今天临时有事。
美甲师识趣地收起那瓶护甲油——瓶底刻着To镜姐2024的鎏金字样已被磨得模糊。
小五,去王氏。她的蛇形钻戒在车库感应器上划过时,整栋别墅的安防系统瞬间转为外出模式。
悬浮车驶入专用隧道后,司徒镜终于松开攥着的真皮座椅扶手,上面留着五道月牙形凹痕。车载AI第三次提示超速警告时,她突然出声:开快点。声音哑得像是从齿缝挤出来的。
当车终于停在王氏地下车库时,司徒镜才抓住小五的手臂借力,钻戒在小五袖口勾出丝线:...腿软。她低头看见自己新做的美甲缺了一角,正是左手无名指——那枚本该戴着家族戒指的位置。
是鸠小姐出事了吗?小五扶着她发颤的手臂。
司徒镜的耳钉突然亮起通行许可的蓝光:先上去。
她补口红的动作顿了顿,镜面电梯门映出她抿紧的唇线——这个微表情,和鸠鶄每次强撑微笑时一模一样。
司徒镜推开办公室门的瞬间,历臣舟正在调暗智能玻璃的透光度。她染着碎钻的指甲掐进掌心,直到看见男人镜片后镇定的目光,才松开被自己咬出血的下唇,她坐下端起鎏金骨瓷杯,杯沿在唇边停留了三秒。茶汤映出她微微蹙起的眉——这是她从沈瑾瑜那里听来的,关于鸠鶄生日那天的,一个不容忽视的决定。
我就知道老谢有这个魅力。王昭野转着定制钢笔,笔帽上的蛇形纹饰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最终鸠鸠不还是...他的笑声在司徒镜骤然冷冽的眼神里戛然而止。
(智能温控系统突然将室温降至18℃,玻璃幕墙映出四人扭曲的倒影)。
王昭野的钢笔突然在文件上划出长长一道墨痕,他松了松领带,喉结滚动了几下才找回声音:你们觉得老谢有病...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我是说,他那抑郁症...
办公室里智能温控突然运作,将温度精准调到22℃——这个数字让司徒镜的钻石腕表闪了闪,那是鸠鶄医疗档案里标注的最适宜温度。
他发作时宁愿把自己关在家里砸墙,王昭野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蛇形领带夹,那是谢舶鸮去年送他的生日礼,都没对鸠鸠说过一句重话。声音越说越低,现在鸠鸠主动要...。
王昭野的声音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历臣舟镜片后的目光与司徒镜指尖的钻石冷光间无声沉没。两人视线相触的刹那:有些事不必再瞒了。
鸠鶄也有抑郁症。司徒镜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砸在空气里。
王昭野手里的钢笔地掉在实木办公桌上,墨水溅在财务报表的数字上:你们为了拆散他们,连这种谎都编?
司徒镜的指尖在茶杯沿口停顿,目光无声滑向历臣舟。这位常年以沉默示人的总裁摘下金丝眼镜,指腹缓慢擦拭镜片的动作,像在斟酌每个即将出口的字节。
当历臣舟重新戴上眼镜时,镜片反光遮住了他眼底的波动。
就我不知道?王昭野的声音突然嘶哑,你们他妈的就瞒着我一个人?
司徒镜冷笑:我连谢舶鸮有病都不知道。
放屁!王昭野猛地站起来,办公椅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两个月前是谁在这间办公室逼我说出老谢所有事?你现在装什么无辜?
历臣舟的钢笔突然扣在实木办公桌上,一声闷响截断了所有争执。他抬眼看向司徒镜,镜片后的目光像手术刀般精准:这两个月——声音顿了顿,指尖点在那份被咖啡渍晕染的行程表上,你没察觉一点异样?
司徒镜的蛇形耳坠在颊边晃出细碎冷光,她突然嗤笑一声:我毕竟不是她身上的胎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壁,她经常一时兴起...
王昭野突然扯松领带,金属领带夹在玻璃幕墙上折射出扭曲的光斑:既然老谢现在都按你们的意思只做朋友——生日那天直接说句,很难吗?
司徒镜突然拍案而起:凭什么拒绝我家鸠鸠?她哪里配不上老谢? 钻石指甲在实木桌面刮出刺耳声响。
王昭野冷笑一声,抓起谢舶鸮的病历复印件甩在桌上:那之前她拒绝老谢的时候呢?司徒镜你这人就是双标。 病历纸页散落一地,露出某页触目惊心的自伤行为记录。
历臣舟的钢笔突然在实木桌面敲出三声钝响。空气瞬间凝固,——小五双手插兜倚在落地窗前,后颈的蛇形纹身在窗帘缝隙透入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解决问题。王昭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向门口挪了半步。
司徒镜的钻石指甲深深掐进真皮沙发扶手:现在怎么办...。
历臣舟一言不发地推开玻璃门,小五立刻跟上他的脚步。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身影被金属门缓缓吞噬。
办公室内:什么情况?王昭野压低声音问道。
司徒镜望着窗外渐沉的落日:伤心了呗。她轻轻转动腕间的钻石手链,他守了鸠鸠这么多年,结果还是输给了谢舶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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