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总监的身影出现在饭店旋转门前时，鸠鶄的声线突然甜了八度：姐姐~裴砚舟与西西交换的眼神里，明晃晃写着：谁能拒绝这声姐姐？车载系统默默将此刻温度调低0.5度——刚好够掩饰某人泛红的耳尖。
方总监的蛇纹高跟鞋在旋转门前顿了顿，指尖掠过鸠鶄的生物纤维袖口：数据很好。袖口暗纹随即流动成Vipere本季主打的琥珀色。
都是Vipere给机会，最重要的是认识了姐姐~她尾音上扬时，小A已捧着礼盒上前半步。
方总监的鎏金美甲在礼盒缎带上叩出三声轻响：让你助理先跟我进去。她扫过裴砚舟的蛇骨戒，砚舟陪鸠鶄等会儿。转身时旗袍开衩处闪过187的暗绣——那是预留的公关时间。
谢谢姐姐。鸠鶄的声线浸了蜜般甜软。西西突然放下电子烟：右前方狗仔。烟蒂落地的瞬间，裴砚舟已挡在鸠鶄与镜头之间：便利店买水？他压低的声音混着雪松香氛，狗仔机位在第三棵景观树后。
该你表现了。鸠鶄的生物手套搭上他肘弯，两人影子在镁光灯下交叠又分离。自动门映出他们精确保持的18.7厘米距离，裴砚舟拧瓶盖的指节被拍得纤毫毕现——热搜预备词条#绅士手教科书#正被后台程序悄然生成。
（当小A出来接人时，鸠鶄看见饭店玻璃幕墙倒映着狗仔懊恼的脸——他们没拍到绯闻，却帮CELESTIAL股价又涨了1.87%）。
云巅饭店翡翠厅：水晶吊灯的光在香槟杯上折射出细碎光斑，鸠鶄刚踏入包厢就捕捉到方总监转瞬即逝的眼色——鎏金美甲在杯沿轻叩三下的节奏，正是她们约定的成功信号。
费了不少心吧？沈惊鸿的声音从身侧传来。鸠鶄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生物纤维手套，0.3秒的迟疑间，她瞥见影后正把玩那柄陨铁短剑，剑鞘上镶嵌的《楼兰》胶片碎片在灯光下泛着幽蓝。
沈老师过奖了。多亏方总监给我这个机会。她余光扫过林星燎空荡荡的颈间——没说话。
沈惊鸿的旗袍盘扣擦过她手臂，非遗工艺的蛇形暗纹在布料上若隐若现：有野心却也真诚。影后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掠过林星燎，打算往娱乐圈发展？
网红圈当就够折腾了。鸠鶄轻笑时，林星燎的叉子在餐盘上刮出刺耳声响。沈惊鸿眼皮都没抬：待会带你去见见小江。她指尖点在紫檀围棋盘边缘，恰好遮住林星燎金主的名片。
好。鸠鶄轻晃着香槟杯，杯中浮动的气泡映着水晶吊灯细碎的光——这场饭局的走向，果然和她预想的分毫不差。
鸠鶄垂眸看着手机屏幕——历臣舟的加密邮件正以Vipere本季新品的宝石色参数为密钥，悄然传输至方总监的终端。
这场国内首秀是她向集团力荐的结果。亚太区总裁的反对意见曾让企划案三次被打回，直到方总监以辞职相胁才勉强通过。鸠鶄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生物纤维手套，想起那位总裁去年在米兰秀场对中国模特说的黄种人撑不起高定——此刻方总监旗袍开衩处的187暗绣，正是对那番言论最优雅的回击。
林小姐的金主是Vipere的第三大股东。沈惊鸿突然倾身为她斟茶，陨铁短剑的剑穗扫过鸠鶄手腕，但你的礼物...很有意思。影后的目光掠过正在敬酒的林星燎，后者颈间空荡荡的，本该戴着CELESTIAL星轨项链。
鸠鶄的耳坠微微发烫。她想起历臣舟养的那群挖出的东西：Vipere亚太区总裁在海外用蛇纹金条行贿的证据，就藏在这封刚转发的邮件里。方总监的鎏金指甲在桌面轻叩两下——这是收到黑料的暗号。
水晶吊灯的光晕在香槟杯沿碎成金箔，沈惊鸿正带着鸠鶄穿梭在宾客间，傅沉的青玉扳指突然叩响酒杯：听说你跟蓟墨白有私交？
鸠鶄的生物纤维手套在杯壁凝出细密水珠：其实是我朋友。她耳坠随转头动作折射出CELESTIAL实验室特有的冷光，傅老师也喜欢蓟老师的作品？
不喜欢。傅沉用甲骨文字帖挡住半边脸，他那个人难搞得很。
别理他。沈惊鸿的蛇纹盘扣擦过鸠鶄手腕，他们俩是附中同学，属于见面就互撕的孽缘。影后说话时，陨铁短剑的剑穗正扫过傅沉袖口，像某种无声警告。
苏雾的蛋白石项链突然震颤出《蚀骨》副歌频率，她直接勾住鸠鶄肩膀：鸠鸠！这礼物绝了！比护嗓茶有意思多了！天后的自来熟让鸠鶄的生物纤维裙摆应激性泛起涟漪。
你喜欢就好。当天后嚷嚷着要寄演唱会门票时，她瞥见林星燎捏碎了餐巾里的录音笔。
江浸月突然用围棋盘轻敲桌面：这紫檀纹路，够我去爷爷面前炫耀三年。他指尖抚过棋盘边缘的未公开剧本残页，那是鸠鶄托历臣舟挖来的。
江老师爷爷也是棋友？鸠鶄问。
他围棋就是爷爷教的。裴砚舟的蛇骨戒在棋盘上投下S形阴影，见鸠鶄要补送礼物又补充，他单纯想气老爷子——上次输给孙子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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