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蹲在老槐树旁,闷声开口:“我家柴房的木门被啃出个大洞,里面的劈柴全成了碎渣,地上还有几只没长毛的小崽子,跟蛆似的爬,我用开水浇了,水落在地上都‘滋滋’响,那股臭味,现在还散不去。”
连平时最活泼的阿牛都没了劲头,他拽着林烨的衣角,小声说:“烨哥,我早上抓那只邪鼠时,它的爪子差点划到我眼睛,那爪子尖得像针,我现在想起来还怕。”
林大山一直没说话,直到村民们的声音渐渐小了,才缓缓开口,声音比平时更沉:“大伙说的这些,我都看在眼里。那些法子 —— 挖深田埂、泼石灰、扎木栅栏,都管用,可治标不治本。混沌鼠是混沌气养出来的,只要山坳里的混沌气没散,它们就会一直来,今天啃灵稻,明天啃房子,后天就会咬人。咱真正要防的,不是鼠,是混沌气,是气后面藏着的、吴石弓看见的那些黑毛怪物。”
“那咋办?” 王屠户急了,把杀猪刀往地上顿了一下,“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村子没了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林烨身上 —— 这个上午用玉佩挡住混沌鼠的少年,成了村里最后的指望。
林烨深吸一口气,往前站了一步,胸口的玉佩轻轻颤了一下,像是在给她鼓劲。他看着眼前这些熟悉的脸 —— 张婆婆布满皱纹的脸,赵婶红着眼圈的脸,王屠户满是急意的脸,突然觉得肩膀上的担子虽沉,却不再孤单:“叔父说得对,光防鼠没用,可咱也不是没辙。灵稻有灵气,铜钟有护村阵,玉佩能引道源气,这些都是咱青禾村的底气。我想,咱可以分两步走。”
他的声音不算大,却让所有人都静了下来,连风吹树叶的声音都清晰了些:“第一步,护灵田。灵稻是道源气的根,不能再让混沌鼠啃了。咱把灵田分成五块,东、南、西、北、中,每户人家守一块,白天浇水除稗子,晚上轮流守夜 —— 守夜的人不用硬拼,带些沾了灵稻汁的布条,再拿个铜锣,邪鼠怕灵气,沾了汁的布条能挡它们一阵子,要是来了太多,就敲锣喊人,大伙一起上。”
“那第二步呢?” 村长往前凑了凑,眼里满是期待。
“第二步,练防御。” 林烨摸了摸胸口的玉佩,继续说,“我发现,玉佩的道源气能引动灵稻的灵气,普通人虽然不能像我这样用玉佩,却能靠灵稻沾点灵气。咱每天早上太阳刚出来时,都到灵田边站一会儿,吸点灵稻的气,再用灵稻汁涂在农具上 —— 今天我看见,沾了灵稻汁的竹笼,邪鼠啃起来慢了不少,涂了汁的农具,碰到邪鼠的黑水也不会被腐蚀太快。另外,铜钟的护村阵得有人盯,村长,您看能不能选两个人,白天在老槐树下守着,要是钟响了,就敲锣喊人,别像今天这样慌了手脚。”
“这法子行得通吗?” 阿牛爹有些怀疑,挠了挠头,“咱这些庄稼人,哪懂啥灵气?站在灵田边,真能沾着气?”
“咋行不通?” 林大山突然开口,拍了拍林烨的肩膀,眼里没了之前的反对,只剩支持,“当年你爹娘就试过,让村里的人多靠近灵田,说能沾点‘气’。我记得有一年,张婆婆家的娃得了风寒,烧得厉害,你娘就把娃抱到灵田边,待了一下午,后来烧就退了。还有王屠户,你年轻时上山打猎,被野猪撞断了腿,你娘让你每天去灵田边坐会儿,没过多久,腿就好了。烨儿说的对,咱不能光靠他一个人,得大伙一起扛,青禾村是咱所有人的家。”
林大山的话像颗定心丸,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渐渐有了动静:
王屠户第一个点头,把杀猪刀扛在肩上:“行!我守东头灵田!晚上我带着铁叉子,再裹上沾了灵稻汁的布条,要是邪鼠来,我先敲锣,保证不让它们啃到灵稻!”
赵婶擦了擦眼泪,攥紧手里的灵米袋:“我和张婆婆守南头!咱晚上熬点灵米粥,给守夜的人送过去,补补力气!我还会缝布,明天我多缝些布条,给大伙的农具都包上!”
阿牛举着竹棍,兴奋地跳起来:“我也要守夜!我跟我爹一起守西头!我眼睛尖,能先看见邪鼠,还能帮着敲锣!”
李叔也站了起来,拍了拍手上的草:“我和李伯守村口的铜钟!白天我守上午,他守下午,要是钟响了,我保证敲锣比谁都快!”
村长看着眼前的景象,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拄着拐杖,在地上顿了一下,声音响亮:“好!就按烨儿说的办!咱青禾村住了几百年,靠的不是哪一个人,是大伙互相帮衬,是灵田养着咱,是老槐树护着咱!从今天起,每户出一个壮丁轮班守灵田、守村口,老人们帮着煮粥、缝布条,娃娃们跟着学看灵气、报信,咱一起把这难关渡过去!”
“好!” 村民们齐声喊,声音响亮得震得老槐树的叶子都落了几片,白天的恐慌和委屈,渐渐被一股热乎劲取代。夕阳把大家的脸映得通红,每个人的眼里都闪着光,像灵田上的星子,虽小却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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