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欣泣不成声,把脸埋在她肩头,肩膀剧烈地抖动着。
“还有京总……”
“他们把他从海里捞上来的时候,我都快疯了……幸好,幸好……”
她语无伦次。
跟在沈嘉欣身后进来的,是穿着一身骚包粉色衬衫却难得一脸正经的靳屿洲。
他靠在门框上,看着抱在一起哭的两个女人,揉了揉眉心。
语气是惯有的慵懒,却少了几分戏谑:“行了,沈编,人醒了就好。”
“你再这么嚎下去,护士该来赶人了。”
他看向时愿,挑了挑眉:“嫂子,放心吧,你家京总命大,掉海里也没喂鱼,就是呛了几口水。”
“他被京晟不知道从哪掏出的刀子捅了一刀,没伤到要害,现在在楼上VIP监护室躺着呢,一堆专家围着,死不了。”
被……捅了一刀?
时愿的心瞬间揪紧了,她死死抓住沈嘉欣的手臂,声音还蕴着未褪的颤抖,追问道:“那……京晟呢?”
“那个疯子……他怎么样了?”
病房内的气氛瞬间凝滞。
沈嘉欣的哭声戛然而止,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后怕。
她用力抹了把眼泪,恨恨地说:“那个变态,他也被捞上来了,没死成,真是便宜他了!”
靠在门框上的靳屿洲也发出一声极冷的嗤笑。
桃花眼里没了往日的漫不经心,只剩下冰冷的嫌恶。
“命是挺硬,可惜,没用在正道上。”
他顿了顿,语气是尘埃落定的嘲讽。
“他被阿昭打得半残废,现在就剩半条命了,人在特殊看守所,里三层外三层重兵把守,浑身插满管子,想死都难。”
“就等着把伤养好点,然后接受审判,把牢底坐穿吧。”
靳屿洲瞥了一眼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时愿,难得正经地补充了一句,“嫂子你放心。”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出来碍你们的眼了。”
一直别着脸的时砚这时也重重哼了一声,语气暴躁又充满戾气:“那种人渣,死了都是污染环境!”
“现在这样半死不活地躺着,才是他最好的下场,你别再想那个晦气东西了!”
听到京晟落得如此下场,时愿心口的石头终于落下。
她靠回枕头,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
虽然过程惨烈,他们都还活着,但好在,恶有恶报。
……
尽管身体依旧虚弱无力,头晕目眩,但时愿拔掉针头后,说什么也不肯再躺在病床上。
“我要去看阿昭。”
她扶着床沿试图站起来,膝盖却一阵发软。
“胡闹!你自己还是个病人!”
时砚皱着眉想拦她,语气严厉。
“哥。”
时愿抬起头,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唯独那双眼睛,亮得惊人,里面是执拗的光芒。
“让我去看看他,就一眼。不然我没办法安心。”
看着她这副样子,时砚到了嘴边的呵斥又咽了回去。
最终只是烦躁地扒了扒头发,低骂了一句,却还是伸手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就五分钟!看完立刻回来躺着!”
沈嘉欣和靳屿洲对视一眼,也没有再劝阻。
在时砚的搀扶下,时愿一步一步,缓慢而艰难地挪到楼上的重症监护区。
透过明净的玻璃,她看到了那个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各种管子和监测仪线的男人。
京昭静静地躺在那里,双眼紧闭,脸色是失血过多的灰白。
平日里冷峻凌厉的线条在昏迷中显得柔和了些,却也透出易碎的脆弱。
呼吸面罩覆盖了他大半张脸,胸口随着呼吸机微微起伏。
他看起来那么安静,那么……了无生气。
与她记忆中那个永远强大、仿佛能掌控一切的男人,判若两人。
时愿的眼眶迅速泛红,酸涩得厉害,水汽不受控制地弥漫上来,视线开始模糊。
但她死死咬住了下唇,用力到尝到了血腥味,硬生生将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逼了回去。
不能哭,至少不能在这里哭。
因为她知道,他需要她坚强,而她会守在这里,等他醒来。
就像他无数次守护她那样。
……
两天后,京昭的情况稳定下来,终于脱离了危险期。
他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便是用沙哑干涩的嗓音,艰难地询问守在床边的沈哲。
“愿愿……她怎么样?”
在得知时愿只是因为惊吓和虚弱在普通病房休养,并无大碍后,京昭紧绷的心弦才微微一松。
随即,他不顾医生的劝阻和身体的剧痛,执意要求立刻转去普通病房。
“我必须去她身边。”
京昭脸色苍白,嘴唇因缺水而干裂,但那双深邃的凤眸里却是坚决和迫切,“现在,立刻。”
“再不让我转病房,信不信我把这家医院买下来,第一个给你降职去守太平间?”
医生:“……”
沈哲:“……”
医生终究还是拗不过他这位身份特殊,意志更是强硬如铁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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