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袍?”
李策眉头一挑,重复了一遍,心里却乐开了花。
这苏江河,还真会给自己加戏。
不过这戏加的好!
他目光转向瘫在地上的严震直,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疑。
“严爱卿,苏尚书所言,可是真的?”
“不!不是真的!陛下!他是污蔑!他是血口喷人啊!”
严震直彻底疯了,猛地从地上窜起来,指着苏江河的鼻子尖叫,
“苏江河!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害我!私藏军械?还龙袍?你怎么不说我把玉玺藏在家里了!”
“我严震直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干这种诛九族的事情啊!”
贪墨的罪名,他可以认。
因为他知道,只要丞相还在,只要自己把嘴闭紧了,这罪名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谋逆不一样!
这罪名一旦沾上,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
赵皓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他设计的完美剧本,已经彻底失控。
一个贪腐案,怎么就升级成谋逆大案了?
“肃静!”
李策一拍龙椅扶手,威严的声音压下了所有嘈杂。
他冷冷地盯着苏江河。
“苏爱卿,谋逆之罪,非同儿戏!你说在严震直府上搜出了龙袍,证据何在?”
“陛下!物证,就在殿外!”
苏江河拱手道。
“锦衣卫指挥使毛骧大人,正捧着证物,等候陛下传召!”
严震直彻底瘫了,裤裆里传来一阵骚臭。
完了!
是被做局了!
“宣!毛骧!”
李策的声音带着怒意。
片刻后,承天殿的大门缓缓打开。
毛骧一身飞鱼服,腰佩绣春刀,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他双手平举着一个黑漆托盘,托盘上,用明黄色的绸缎覆盖着。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钉在那个托盘上。
那块黄绸之下,盖着的,究竟是什么?
毛骧走到大殿中央,单膝跪地。
“臣,锦衣卫指挥使毛骧,参见陛下!”
“平身。”
李策抬了抬手。
“把你手里的东西,呈上来。”
“是!”
毛骧起身,一步步走上丹陛,将托盘高高举过头顶。
一个小太监小心翼翼地接过托盘,转身呈到李策的龙案之上。
李策伸出手,捏住那块黄绸的一角,然后猛地一掀!
嘶!
整个大殿,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只见那托盘之中,静静地躺着一件衣服。
一件用最上等的明黄云锦织就,通体用金线绣满流云、山川、日月的袍服!
而袍服的正中央,一条张牙舞爪的金龙,正盘踞其上,栩栩如生!
五爪!
五爪金龙!
大夏皇朝,唯有真龙天子,才能身着五爪龙袍!
这不是造反是什么?
“不……这不是我的!这不是我的!”
严震直看到那件龙袍,双腿一软,彻底瘫倒在地,嘴里发出绝望的嘶吼。
“这是栽赃!是他们陷害我!陛下,您要相信臣啊!”
李策没有理会他的哭嚎,目光落在了托盘里,龙袍旁边的一本小册子上。
他伸手拿起册子,翻开。
册子里的字迹,是模仿严震直的笔迹所写,上面用朱砂,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一些东西。
“景元三年,春,于京郊西山,密会北境狼庭使者,议,‘清君侧’之事……”
“景元四年,秋,收受狼庭秘银三十万两,购铁矿,私铸甲胄……”
“景元五年,夏,于府中密室,试穿龙袍,大喜,曰:‘大丈夫,当如是!’……”
李策每念一句,严震直的脸色就白一分。
当念到最后一句时,严震直已经面如死灰,浑身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砰!”
李策将册子重重地摔在龙案上,霍然起身,怒斥道:
“严震直!你好大的狗胆!”
“私藏龙袍,还不够!竟还私下联络朝臣,意图不轨!这册子上的人名,你作何解释!”
“你这不叫谋反,什么叫谋反!”
“陛下!冤枉!罪臣冤枉啊!”
严震直疯了一样地磕头,额头很快就见了血。
“那龙袍不是臣的!臣根本不知道有这东西!这册子也是伪造的!是他们陷害臣的!陛下明察啊!”
“冤枉?”
李策冷笑。
“证据确凿,你还敢喊冤!”
他懒得再废话,直接宣判。
“传朕旨意!工部尚书严震直,心怀不轨,意图谋逆,罪无可恕!着,打入死牢!三司会审之后,诛其九族!”
诛九族!
闻言,严震直瘫坐在地(要修改)
他知道,自己彻底成了弃子。
赵皓连保他的意思都没有。
既然要死,那就一起死!
严震直猛地抬起头,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队列最前方的赵皓,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
“赵皓!我都是为了你啊!那黄河大工的修造款,每年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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