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炎律》“女子权益篇” 刚刻进律法碑,泉州港就驶来一艘挂着 “南洋渤泥国” 旗帜的商船。船主阿难带着两名穿花布裙的女子,跪在画院门口哭求:“王妃娘娘,救救渤泥的女子!我们国王听信巫祝的话,说‘中原女子画技会冲散国运’,不仅扣了去传艺的画院学员,还把私藏《闺阁画鉴》的女子关进柴房!”
苏砚微扶起阿难,见那两名女子手上还留着捆缚的红印,心里一紧。萧璟渊恰好从边关回来,听闻此事,当即让人备船:“渤泥国盛产香料和珍珠,是南洋通商要地,若能在那开分院,不仅能帮当地女子,还能稳固大炎的南洋商路。我陪你一起去,以防不测。”
三日后,船队抵达渤泥国港口。刚下船,就见港口竖着块木牌,上面画着被撕碎的画纸,写着 “中原画师入国者,斩”。巫祝带着一群手持弯刀的土兵围上来,尖声喊道:“你们这些中原人,敢来污染我们的国运,快滚回去!”
苏砚微却没退,从船上搬下画具,当着众人的面,用渤泥特产的 “龙脑香” 磨墨,又取来海边的贝壳粉调颜料,在宣纸上画起港口的椰子林 —— 龙脑香墨自带清凉香气,画出的椰叶透着淡绿;贝壳粉点在画中的海浪上,借着日光竟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围观的渤泥百姓都看呆了,连土兵的刀都垂了下来。
“这不是妖术,是画技。” 苏砚微举起画纸,对人群中的渤泥国王说,“国王陛下,您看这画里的椰子林,用的都是渤泥的材料,既没冲散国运,反而把您国家的美景画了出来。若让女子学这技法,用香料墨画珍珠纹样,用贝壳粉画海产图,定能让渤泥的特产卖往更多地方,百姓日子好了,国运自然更旺。”
国王皱着眉,还没说话,巫祝突然跳出来:“这是障眼法!去年我们的珍珠收成少了,就是因为有女子偷偷学画!”
“珍珠收成少,是因为你们过度捕捞,海里的珠贝都快没了。” 萧璟渊让人拿出从渤泥海疆勘察的画稿 —— 上面画着被破坏的珠贝床,还有渔民们焦急的神情,“我已让人从大炎带来珠贝幼苗,若让女子画珠贝生长图,记录珠贝的养护方法,不出两年,珍珠收成定能翻倍。”
这时,被关押的画院学员阿芷挣脱看守跑过来,手里举着一幅画:“王妃娘娘,这是我在柴房里教渤泥女子画的《珍珠养护图》,她们都盼着能学画,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渤泥百姓见阿芷手上的画,纷纷跪地请愿:“国王陛下,让我们学画吧!我们想靠自己的手赚钱!” 国王看着群情激愤的百姓,又看看苏砚微画的椰子林,终于摆了摆手:“放了关着的女子,让中原画师留下传艺。但你们若敢害我国运,定不轻饶!”
可没等分院选址定下来,就出了岔子 —— 夜里,有人放火烧了苏砚微住的驿馆,还好萧璟渊早有防备,带着人扑灭了火,还抓住了两个纵火的人。一审问才知,他们是废太子的余党,逃到渤泥后,勾结巫祝,想借国王之手除掉苏砚微,再挑拨渤泥与大炎的关系,趁机在南洋作乱。
“原来巫祝是被你们挑唆的!” 国王得知真相,气得把巫祝关了起来,还亲自陪苏砚微选分院地址 —— 选在港口附近的一片空地上,既能方便女子学画,又能及时对接商船。
接下来几日,苏砚微忙着教渤泥女子画技:用龙脑香墨画珍珠纹样,绣在丝绸上;用椰子壳做画框,装裱海产写生图;张丫则教她们把画里的海鱼、珊瑚图案改成织锦纹,织出的 “南洋海纹锦” 刚挂上商船,就被中原商人以高价订走。
有个叫娜雅的渤泥女子,之前靠捡贝壳换粮食,学画后画出的《珠贝生长图》被国王拿去当养护手册,每月能领十两银子。她捧着银子,拉着苏砚微的手说:“以前我连饭都吃不饱,现在能给弟弟买新衣服了!谢谢王妃娘娘,让我们女子也能抬头做人!”
苏砚微在渤泥待了半月,看着分院渐渐走上正轨,才准备返程。国王亲自送她们到港口,还送上一箱珍贵的 “鹤顶红香墨”:“这是我们渤泥最好的墨,送给王妃娘娘。以后渤泥的女子,就拜托画院多照拂了!”
返程的船上,萧璟渊拿着南洋商路图,笑着对苏砚微说:“现在渤泥、新罗、百济都有咱们的分院,下一步可以去东瀛看看。听说那里的女子擅长画浮世绘,若能交流技法,定能让《闺阁画鉴》更丰富。”
苏砚微点头,翻开林墨从京城寄来的信 —— 信里说,她已在京城开设了十所女子学塾,既教画画,又教识字,报名的女子挤破了门;张丫则带着织锦学员,把 “南洋海纹锦” 的技法传到了蜀地,蜀锦的销量又翻了一倍。
“你看,” 苏砚微把信递给萧璟渊,眼里满是笑意,“咱们的画院,不仅能改变女子的命运,还能连接各国,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
萧璟渊握住她的手,望向远处的海平面:“以后还会连接更多地方。等咱们去了东瀛,再往西去西洋,让天下女子都知道,不管出身在哪,都能靠自己的手,画出精彩的人生。”
而此时的京城,太后正拿着渤泥送来的 “南洋海纹锦”,对皇帝说:“哀家看,该让画院牵头办一场‘万国女子绘画展’,邀请各国女子画师来大炎,既展示咱们的画技,也能促进各国友好。” 皇帝当即准了,让人快马给苏砚微送信,让她返程后主持此事。
船行在平静的海面上,苏砚微望着满天星辰,心里满是期待。她知道,第二十八回的故事只是海外拓院的开始,接下来还有东瀛的浮世绘交流、西洋的油画碰撞,还有更多女子等着靠画笔改变命运。但只要她握着萧璟渊的手,带着林墨、张丫这些伙伴,就一定能把这条逆袭之路,从大炎的土地,延伸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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