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的犹豫尽收眼底,峤一说不清心里泛起的是难受,还是早就料到的释然,
“行了,你也不用这副做派,从一开始,我们俩签订契约就是各怀心思,你有你的目的,我有我的迫不得已,我只想安静开店,好好生活,可你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吧。”
“我……”他的语气太平静,只是淡淡阐述,没有任何情绪,仿佛什么都不在乎,让厄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他自以为是的隐瞒,到头来峤一原来早就察觉,只是一直没有点明。
发现这个事实,不需要氧气维持生命的厄尔第一次感觉到窒息的滋味,心跳如擂鼓,他嘴巴张张合合,心里叫嚣着反驳,脑袋里有无数句话,却说不出口。
他想告诉峤一不是的,想说签订契约时,的确有别的心思,真实目的不好启齿,但是相处过程中,他的想法已经不知不觉改变。
他想说,峤一想要的安稳生活,他也想,每天就这样平平淡淡开着店,踅摸些吃的就挺好。
可当想到他一直以来的想望,厄尔又有点迟疑。
他不确定,他的诞生,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成神,站到世界顶端。
这个世界,不止指魔法界,还包含现世,他要做的,是整个世界的掌权者,这是他的宿命,也是他活着的意义。
曾经差一点就成功,却被人类魔法师察觉,提前阻止。
近万年的筹谋毁于一旦,他打定主意重新清醒之日,就是魔法师家族覆灭之时,却让他遇到了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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