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谷主捧着罗盘,手都在抖:“成了……真的能跟着地脉呼吸……”他看向赵凯和阿芷,“你们俩也试试!林风稳住了主脉,现在正是借劲的时候!”
赵凯立刻照做,土锤往黑石上一靠,土脉珠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他背后的土山虚影竟与枯荣坪的地脉连在了一起,坪上的枯草突然疯长,缠成道厚实的土墙,将跳动脉搏的余劲牢牢锁住:“我好像……能借地脉的劲儿往锤里灌气了!”他试着挥锤砸向旁边的沙丘,沙丘炸开时,竟喷出股带着雷火的土柱,落地就长出片混着雷纹的森林。
阿芷的灵枢叶往雷木苗上一贴,叶片突然化作道绿线,钻进苗根,苗尖瞬间抽出丈许长的新枝,枝桠间开出的雷莲花竟带着枯荣坪的生灭气息,花瓣落下时,一半化作雷火,一半化作木息,在空中缠成个完美的圆:“雷木苗说它‘吃饱’了!现在能同时引雷火和木气,再也不怕气脉相冲了!”
林风缓缓收回手,黑石上的雷纹已与他胸口的印记纹路完全重合,地脉的跳动脉搏变得温顺,像被纳入了他的气脉循环。他能“感”到体内的双脉气比之前更“活”了——古城的灵韵让它有了“根”,地脉的搏动让它有了“劲”,那些曾让他束手束脚的桎梏,此刻都成了垫脚石,让他站得更高,看得更远。
赵凯突然指着远处的天际线:“你们看!星轨又变了!”
众人抬头,只见原本指向枯荣坪的星轨突然转向东南,那里的星子亮得异常,像有无数双眼睛在眨动。林风知道,那不是眼睛,是更磅礴的地脉灵韵在招手,是比锁灵链、陨铁沙更复杂的挑战在等待。
但这次,他心里没有半分犹豫。
赵凯的土锤能借地脉生雷,阿芷的雷木能融生灭之气,而他的双脉气,已能跟着天地的脉搏一起呼吸。脚下的光轨还在亮,像条永远走不完的路,可只要身边的人还在,体内的气还在,这条路就永远值得走下去。
“走吧。”林风轻声说,抬脚踏入新的光轨,银金色的光在他身后漫延,与古城的藤蔓、枯荣坪的地脉连在一起,像条看不见的线,将所有走过的痕迹串成了属于自己的脉络。
赵凯扛着土锤跟上,守土兽在他怀里打了个哈欠,尾巴尖缠着的土粒正随着地脉的搏动轻轻发亮;阿芷的雷木苗在她肩头晃了晃,苗尖的雷火珠映着东南方的星子,像颗小小的引路灯;老谷主收起罗盘,望着三人的背影,突然笑了——初代没能走完的路,终究有人能接着走下去,而且走得更稳,更远。
风沙再起时,已带不走他们留下的任何痕迹。因为那些痕迹,早已顺着地脉的搏动,融进了这片土地的呼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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