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桥踏碎星辉,将三人引至悬浮的星石群中。这里的法则气息比星宫浓郁百倍,每一块星石都散发着独特的波动——有的泛着炽热的红光,蕴含着火系法则;有的裹着刺骨的寒气,藏着冰系法则;而最远处那块最大的星石,却萦绕着淡淡的紫电,与林风体内的雷系法则产生了强烈共鸣。
“这些星石……是上古修士悟道的地方。”苏晚轻抚身旁一块刻满符文的星石,指尖触及之处,符文竟亮起微光,在她掌心映出一幅微型星图,“你看这纹路,与引星阵同源,却更精妙,像是在演示法则的运转轨迹。”
沈彻正对着一块散发着土黄色光晕的星石较劲。他运转狂狮劲猛击星石,星石却纹丝不动,反震的力道让他手臂发麻。“这破石头怎么比黑风崖的岩壁还硬?”他喘着气,却见星石表面浮现出一行古老的字迹:“力非蛮劲,在于顺其势,借其力。”
“看来每块星石都对应着一种悟道方向。”林风走向那枚萦绕紫电的星石,越靠近,体内的雷海就越躁动,灵力本源散发出的金光与星石的紫电相互牵引,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星石上坐着的模糊身影缓缓转过身,那是一道由星辉凝聚的虚影,面容看不清,却透着一股俯瞰众生的威严。“千百年了,终于有雷系修士能走到这里。”虚影的声音像是从远古传来,带着星辰运转的韵律,“你可愿接受‘雷道试炼’?”
林风拱手行礼:“晚辈愿试。”
“好。”虚影抬手一挥,星石周围的空间骤然扭曲,无数细小的雷电从四面八方涌来,在半空织成一张雷网,“此乃‘九天雷罚’的残阵,能引动天地间最本源的雷电之力。你若能在阵中坚持三个时辰,并领悟雷之‘寂’境,便算通过。”
“雷之‘寂’境?”林风不解。他所修的雷系功法,讲究刚猛、破法,从未听说过“寂”字。
“雷霆之威,在于爆发,更在于收敛。”虚影的声音带着一丝深意,“能在狂暴中守得灵台清明,方为雷道真谛。”话音未落,雷网突然收紧,无数道紫电劈落,直扑林风周身。
林风不敢怠慢,雷海全力运转,周身凝聚出一层紫金雷盾。紫电劈在盾上,发出“噼啪”的脆响,雷盾剧烈震颤,却始终没有溃散。但他很快发现,这些紫电并非要伤他,而是顺着雷盾渗入体内,冲击着他的识海,试图扰乱他的心神。
“滋啦——”一道格外粗壮的紫电劈中眉心,林风顿时感觉识海像是被投入了一颗惊雷,无数杂乱的念头翻涌而上——影阁的杀戮、同门的牺牲、三师叔的遗憾……这些画面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的道心撕裂。
“守住本心!”他猛地咬破舌尖,剧痛让识海清明了一瞬。他想起《雷纹心经》最后一页的残句:“雷起于静,归于寂,动若惊雷,静若寒潭。”原来所谓的“寂”,并非死寂,而是在狂暴中保持绝对的冷静,让每一丝雷电都由心掌控。
林风闭上眼睛,不再刻意抵挡紫电,而是任由它们涌入体内,同时沉下心感受雷电的轨迹。他发现,这些本源雷电看似杂乱,实则遵循着某种规律——就像星辰运转有其轨道,雷电的流动也有其脉络。
“原来如此……”他心中豁然开朗。之前的雷系灵力虽强,却像是脱缰的野马,全凭本能爆发;而“寂”境,便是要成为驾驭野马的骑手,让狂暴的雷电收放自如,于无声处听惊雷。
随着领悟加深,渗入体内的紫电渐渐变得温顺,不再冲击识海,而是融入雷海之中,让雷系法则更加精纯。星石上的虚影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与此同时,苏晚正站在一块刻满阵法符文的星石前。她面前悬浮着无数细小的阵旗,正按照某种规律自行排列,组成一道道复杂的阵法。每当她试图破解,阵旗就会瞬间重组,变得更加繁复。
“这是‘千机变’阵,考验对阵法本源的理解。”守在星石旁的虚影缓缓开口,“阵法的真谛,不在于复杂,而在于‘变’——因时而变,因地而变,因敌而变。”
苏晚若有所思,不再执着于破解现成的阵法,而是尝试着以自身灵力为引,引导阵旗重组。当她的灵力与阵旗的法则产生共鸣时,原本杂乱的阵旗突然亮起,组成一道简洁却威力无穷的防御阵。虚影见状,微微颔首:“孺子可教。”
沈彻的试炼则最为直接。他面前的星石不断涌出傀儡,傀儡的修为从灵将境初阶逐渐提升至灵王境初阶,逼得他不得不全力运转狂狮劲。起初他一味强攻,很快就力竭,被傀儡打得连连后退。
“力之道,在刚亦在柔。”守护星石的虚影沉声道,“你看这傀儡的关节,看似坚固,实则是力之弱点。”
沈彻恍然大悟,不再硬拼,而是借着傀儡攻击的力道巧妙闪避,同时专攻关节处。没过多久,他的狂狮劲就多了几分灵动,第八重的根基愈发稳固,隐隐有冲击第九重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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