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怀远这位布政使,可以说是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包庇。
真正涉及朝廷事务的密信,大多是他给陈家传递的。卢大人格外热心,赵明都不管的事,他偏偏插手得格外勤快。
那他的罪就比王刚重多了。
最终判决:徒刑五年,杖刑六十,革去官职,抄没全部家产,并终生不得再任公职。
他身边的秦厚,徒刑四年,杖刑八十,剥夺官职,抄没家产。
整个审判过程,燕蒲都在一旁全程观审。
这位世子殿下比他预想的还要冷静、果断、有章法。
并非所有案件都由应元正亲自主审。他在处理陈家一案时,甚至将部分审理权交给了申良平,自己只在一旁监督。
若非对证据掌握得极清,对局势了如指掌,根本不敢做出如此大胆的安排。
而申良平的表现,也让燕蒲颇感意外。
在审理过程中展现出极高的判断力与执行力。无论是梳理案情、质问犯人,还是拟定罪状,都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甚至在自述自身罪行时,也毫无避讳,坦然接受惩罚。
应元正将奏折与结案陈词整理完毕,亲手递到燕蒲手中。
燕蒲看都没看一眼,直接交给一名随从,“送去京城。”
应元正微微一怔,对方竟连内容都不过目?
更让他意外的是,燕蒲本人没有回京的打算,而是选择继续留在岭南。
这下,他更确定对方是来监督自己的。
卢怀远、秦厚被正式关押入狱;而对于那些身在外地、尚未到案的官员,他则将此次案件的审判结果以及圣旨内容一并发往巡抚衙门,交由巡抚赵明去处理。
赵明和王刚双管齐下,从府到县将那些地方官一网打尽。
虽说目前并无确凿证据表明赵明与陈家直接勾结,应元正最终判了他无罪。但这背后,也有他自己的考量。
赵明与平南王府的关系,虽不亲近,却也互不干涉,属于典型的井水不犯河水。这种状态,反倒是一种难得的稳定。
与其贸然换掉赵明,换来一个背景不明的新巡抚,带来更大的不确定性,还不如留下这个熟悉的人。
更何况,赵明此人极擅自保之道,几乎从未在任何关键文件上签字画押。即便真要查他,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办到的事。
至于申良平,虽然已被革去官职,但因其在案件中的出色表现,应元正仍破格启用他,命其协助管理县衙日常事务。
卢怀远和秦厚都表示愿意“戴罪立功”,希望能为应元正分忧。
应元正虽然不知道秦厚的能力怎么样,但卢怀远他可是知道的。
去年推行“摊丁入亩”政策时,正是他在地方丈量土地引发民怨,差点酿成骚乱。
这人做事做不好,站队站不好。应元正都不知道,拿他来干什么?
眼看着他要走,卢怀远却不甘心地再次开口,“大人,小人愿意做任何事!哪怕是打杂、当小厮、做您的马夫,我都愿意!”
应元正暗自翻了个白眼。
卢怀远要是真有点脑子,早该抱紧他这条大腿了。像申良平那样,也不至于落到如今低声下气求个差事的地步。
【宿主,我觉得你可以放一个人出来,免得他们两个关在一起密谋什么坏事。】
‘有道理,还得是你。’
他便看向秦厚,“我现在有个任务要交给你,你做吗?”
秦厚一听,顿时喜出望外,连连叩首,“愿!当然愿!大人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应元正也就顺势将他释放了出来。
而原本还抱着希望的卢怀远,则死死扒着牢房栏杆,声音带着几分哀求,“大人,那我呢?”
应元正淡淡一笑,“卢大人,还是好好歇着吧。”
他让秦厚出来,只是希望他帮忙处理些文书事务。毕竟接下来,他准备带申良平去田间实地丈量土地。
也是这段时间的观察让他意识到,申良平确实如系统所说,非常能干。至少在能力上,比卢怀远强太多了。
县里主要负责行政事务的是县丞,虽然他也因罪被革职,但县衙里的人要是全进去了,那谁来办公?
所以,应元正酌情释放部分人员,维持基本运转。又安排秦厚从中监督,至少确保不会再出什么乱子。
他总觉得这和判决之前,没有区别。
‘真是绝了,没一个无辜的。’
【这种情况一般是窝案。官官相护是最常见的现象,除非头铁到像封川县那位前任县令一样,宁折不弯。】
‘我已经让王大人去看了,希望那位好人撑住。’
接下来,他开始着手推行“摊丁入亩”的新政改革。
他先是命县衙书吏拟定告示,张贴各村,并请说书人穿插讲解政策内容,以确保百姓听得懂、看得明白。
关于陈家退出的土地,他原本打算先登记再划分,后来一想,既然迟早要重新丈量土地,不如边丈量边划分,一次性解决,省得百姓来回奔波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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