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意把玩着那枚温润如玉的上品培元丹,啧啧称奇:“真行啊你!居然藏着这种好货!怪不得你修为蹭蹭涨呢!要是再给我两颗,本小姐肯定能一脚踹开结丹的大门!”
张望心中一动,这倒是现成的抵债品。他又从乾坤袋中掏出两颗同样丹纹流转、异香扑鼻的上品培元丹递过去:“喏,正好还有。若能助你突破,也算物尽其用。”
“哇!你还有?!” 玉如意一把抓过丹药,眼睛瞪得溜圆,像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你该不会是打劫了哪个隐世丹宗吧?这三颗培元丹……价值连城啊!”
张望微微一笑:“这等品质的丹药,我岂会轻易流入市面?若拿去拍卖,想必也能拍出天价。玉……如意姑娘,你看,能否就用它们抵了法器的钱?我身上也好留些灵石应急。”
“太可以了!简直是求之不得!” 玉如意猛点头,将三颗丹药小心翼翼地收进一个精致的玉盒,“这种品相的培元丹,根本就是有价无市!这三颗,足够抵我那些法器了,你一分钱都不用再掏!” 她喜滋滋地凑近一点,大眼睛里闪着光,“还有没有别的宝贝?感觉你就像个移动的宝库!”
张望略作沉吟,又取出一枚龙眼大小、色泽深红、散发着浓郁生命气息的丹药:“这颗‘生肌活血丹’也给你吧,以备不时之需。”
玉如意满意地笑了,眉眼弯弯:“真不错!认识你,绝对是我玉如意做过最划算的买卖!”
张望哭笑不得:“好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我得回去,抓紧炼化这凤凰羽。”
“嗯嗯!” 玉如意点头,递过一枚温润的青色玉牌,“明天记得准时哦!我在玉家等你。喏,这个拿着,以后来亮牌子,没人敢拦你,咱们也算是至交好友了以后不许喊我如意姑娘了。”
“谢过如意姑娘。” 张望接过玉牌。
“还叫‘姑娘’?” 玉如意佯怒。
“……如意。” 张望从善如流。
“这才对嘛!明天见啦,望——望!” 玉如意笑嘻嘻地挥手。
“望望……” 张望嘴角微抽,总觉得这称呼哪里怪怪的。他摇摇头,压下这丝别扭,当务之急是炼化那凤凰羽。他快步离开玉府,回到与魂王约定的僻静旅馆。
“小友回来了?准备得如何?” 魂王的声音在静室中响起。
“差不多了,前辈。” 张望取出那根赤金色的凤凰羽。羽翼甫一出现,一股混合着硫磺气息的焦臭味便在狭小的空间弥漫开来,羽根处甚至带着一丝腐朽的暗沉感。若非出自玉如意之手,张望真要怀疑这是件次品。“前辈,您看此物该如何炼化?”
魂王深邃的目光扫过羽翼,片刻后,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嗯……确实是好东西。此乃‘金煌羽凤’陨落后遗留的真羽。此等神物,其族内向来严控,极少流落外界。”
“金煌羽凤?来头很大?” 张望追问。
“嗯,” 魂王颔首,“虽非纯血,但观其气息,应是太古‘玄天羽凰’的嫡系后裔。玄天羽凰,乃老夫所处时代的四大神兽之一,其羽翼遮天蔽日,焚山煮海,威能莫测。” 他顿了顿,解释道:“寻常人不知其炼化法门。老夫当年曾与‘羽族’打过交道,此族专精炼化禽类羽翼为本命法宝。其法,需以心头精血为引,将羽翼融入己身脊骨,化作肢体延伸。老夫可为你护法,压制其中残存的兽性本能。”
“好!事不宜迟,请前辈助我!” 张望不再犹豫,立刻布下最强的隔音结界。
炼化开始。张望咬破舌尖,逼出一滴滴蕴涵着本源力量的心头精血,缓缓注入那看似腐朽的凤凰羽中。
嗡——!
精血入羽,异变陡生!那根原本黯淡焦黑的凤凰羽,如同久旱逢甘霖,瞬间变得饱满、鲜亮、赤金流火!体积更是迎风暴涨,眨眼间便膨胀至数丈之长,坚硬锋锐的羽梢轻易捅穿了旅馆密室的石顶,留下两个狰狞的大洞!若非隔音结界尚在,这动静足以惊动半座城池。
得到鲜血滋养的凤凰羽,仿佛被注入了狂暴的灵魂,剧烈地挣扎、拍打,发出尖锐的破空声,一股桀骜不驯的意志狂涌而出,疯狂地想要挣脱束缚,重返苍穹!
“好家伙!” 张望心惊,“玉家只当它是件死物法器简单锤炼,没想到它竟还藏着如此凶戾的自主意识!”
魂王淡然的声音响起,带着洞悉一切的平静:“外行岂懂神物奥妙?精血才是唤醒其本源力量的钥匙。若不得其法,此羽不过是一堆蕴含些许灵气的骸骨罢了。给我定!”
话音未落,一只由纯粹魂力凝聚的巨大手掌凭空出现,带着无可抗拒的威严,狠狠将那躁动如狂龙的凤凰羽摁在地面,强行将其按向张望的后背。
“吼——!” 凤凰羽发出不甘的嘶鸣,非但没有屈服,反而爆发出更恐怖的反噬之力!它如同活物般,疯狂地想要钻入张望的脊背,却又带着毁灭性的撕裂感。张望只觉后背仿佛被无数烧红的钢针贯穿、搅动,筋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内脏更是传来阵阵撕裂般的剧痛,喉头一甜,鲜血便从嘴角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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