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凌霜说,这烈焰门是个极其奇怪的地方。
这里早上只要太阳一出来就立马把人烤熟,晚上只要月亮绕道头上,天色渐暗,那这温度就跳了海。
可倒是一个绝世温差,要么热死人,要么冻成冰。
别说现在云清正中了寒毒挨不住,连她和凌风也冻的发慌,她心下一横,晚间这个位置倒也是安全的,偏的很。布下的禁制阵法足够挺很长时间,只要没人傻到打起来就不会暴露。
她叫住凌风,凌风看看她思索一下,又去劝墨规了。
就这样,墨规又把云清正背回来。
几人依旧是找来些能用的干草,或是寻来一些破布衣衫,就简易的给云清正搭了个塌,墨规把她轻放在上面。
她情况见些好转,但呼吸紊乱又昏沉,凌霜又搭了几次脉。
“现在什么时辰了。”
“寅时,马上快卯时了,天快亮了。”
凌风坐着烤火道。
墨规在他旁边,眼睛一步都不离云清正。
“如不出我所料,清正夜里只过亥,子,丑,三个时辰即可状态转好。”
凌霜再次掏出银针,帮着云清正渡气。
良久,凌霜才缓缓收针,“暂时稳住了,勉强延缓了侵蚀心脉的速度。但她经脉受损严重,白日里或能清醒片刻,入夜阴气盛时,毒素恐会再次反复……”
仿佛印证她的话一样。
白日里,云清正果然悠悠转醒。虽依旧虚弱,脸色苍白,但至少意识清明,还能勉强进些流食。
虽说筑基后方可食用辟谷丹,只吸收灵气调养,但云清正还是会感觉到饿。她一直觉得仙人不吃饭是一种莫大的损失。尤其是生病的时候,她还是会怀念曾经在李家的腊肉饭。
凌风见她稍好,沉吟片刻,终是将思虑良久的想法道出:“清正,你的毒,寻常之法恐难根治。为今之计,或有一物可试。”
他扫视一圈,见没人应声,沉声道:“赤焰门镇派之宝——焚天轮。此物蕴南明离火精粹,乃世间至阳至烈之物,恰是那极寒毒素的克星。若是能借其力,或可驱散你体内寒毒。”
墨规倒是心下一动。
他知道基本上这世界上精通所有火系灵力术法的修士他们都给“得罪”个遍了,虽然不是真的得罪,就因为是嫁祸,是陷害,才更气人。
既然都得罪了,那也没什么大拿能渡气给云清正,这门派里面的焚天轮倒是个好东西。况且放在那,卫长风也是迟早得手,这些宝物他越早集齐越是不利,不如直接得罪到底算了,想来还有一线生机。
墨规衡量完了,觉得可行,就等着附和。
“更何况,卫长风与燕离之流处心积虑,目标之一必是此宝。我等若能将焚天轮取走,既可救你,亦能阻他们阴谋,免天下生灵涂炭。”
墨规遂跟着点头。
“我同意……”
意字还没说完,云清正像被人踩了尾巴——
她猛地摇头,动作幅度大的牵动了伤口,云清正蹙眉忍痛,声音异常坚决:“不可!”
她挣扎着想坐起,反倒被凌霜按住,只能急声道:“是因为我…大家才落得如此境地!若非我蠢钝,被燕离伪善所欺,被他利用阵法栽赃,我等何至于被赤焰门追杀,如丧家之犬躲藏于此?我已连累碧波城与仙盟交恶,岂能再为我一己之私,让你们去闯赤焰门禁地夺宝?那是火上浇油,自寻死路!”
她越说越激动,连呼吸急促起来:“若真要取…那也是我一人去!成败生死,我云清正自己担着!”
“你担得起吗?!”
墨规只感觉脑壳突突的跳,心里窝了一股火。
“你以为你是谁?凭你现在这模样,能走到火山口吗?能破开焚天轮封印吗?还是打算去送死,好让燕离直接捡个现成的傀儡?!”
他一步踏上前,居高临下盯着榻上的云清正。
“云清正,你的命,现在已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关系到能否阻止卫长风,关系到天下局势!你这般逞强妄为,与拖后腿何异?!”
墨规本想劝解安慰,可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嘴里能提出这种话来,要是知道会这样,他早应该听裴玦的“多出门和人打交道,练练嘴皮子。”
云清正被他劈头盖脸一顿斥责,气得浑身发抖,她仰头瞪他,眼圈微红却不肯示弱:“是!我拖后腿!我连累大家!那不如你现在就杀了我,拿了我的血你的钥匙去办你的大事!何必管我中毒是死是活!”
“你!”墨规额角青筋跳了一下,猛地俯身,手臂撑在云清正身侧的石壁上,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两人距离瞬间拉近,呼吸可闻。
他盯着她近在咫尺的苍白的脸,看着她因愤怒而湿润发亮的眼睛,心头那股无名火越烧越旺,还夹杂着别的什么,刺得他五脏六腑都疼。
他几乎是咬着牙道:“…你真以为…我护着你,仅仅因为你能排上用场吗?”
云清正被他逼近的气势慑住了,尤其是他眼中那些激烈得几乎要溢出来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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