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英布叛乱后,刘邦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多年的征战劳累和酒色侵蚀,让他感到时日无多。作为帝国的创始人,他必须思考一个终极问题:如何确保他死后,刘家的“控股权”不会旁落?
那一晚,他在长乐宫召见了所有核心管理层——包括萧何、曹参、周勃、王陵等从沛县就跟着他的“老弟兄”,以及刘姓宗室的代表。
气氛很凝重。大家都心知肚明,接连“清理”了三位大股东,董事长这是要确立最后的规矩了。
刘邦挣扎着坐起来,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诸位,咱们一起创业,把‘大汉集团’做到了今天这个规模,不容易啊。以前为了融资(对抗项羽),给了外人不少股份(封异姓王),结果呢?一个个都想夺权!”
他顿了顿,环视众人,眼神锐利:“血的教训告诉我们,核心资产,必须掌握在自家人手里!今天,我就要立下一条铁律,作为我们集团的‘根本大法’!”
说罢,他下令:“牵白马来!”
一匹通体雪白、神骏非凡的马被牵到大殿中央。在烛火的映照下,这匹马显得格外圣洁……也格外无辜。
刘邦指着白马,对所有人说:“今日,我们就在这里,杀白马,盟誓于天!”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刘邦举起手,一字一句,声音回荡在宫殿中:“第一,自今日起,非刘氏而王者,天下共击之!也就是说,董事会主席、CEO,永远只能姓刘!‘董事长’这个职位,是咱们老刘家的家族信托!”
【跨时空会议室】
明太祖朱元璋(连连点头):@刘邦,刘大哥,高啊!实在是高!咱后来也搞了个《皇明祖训》,意思跟你这差不多!核心权力必须抓在自家人手里!那些功臣宿将,该收拾就得收拾!你这杀马立誓,比咱写进书里还狠!有仪式感!
刘邦(得意中带着虚弱):@朱元璋,小朱啊,英雄所见略同!不立下这规矩,谁知道我们死后,会不会又冒出个姓吕的、姓王的、姓曹操的来抢班夺权?
众功臣面面相觑,心里跟明镜似的。这第一条,彻底断了他们任何“裂土封王”的念想。从此,大汉集团从“合伙人制”,彻底转向了“绝对家族控股制”。
刘邦继续宣布:“第二,非有功者不得侯!这条是给诸位兄弟的定心丸。董事长我们老刘家世袭,但‘副总裁’、‘事业部总经理’(列侯)这些职位,还是凭功劳和能力来拿。只要你们忠于刘氏,富贵少不了你们的!”
这一手萝卜一手大棒,玩得炉火纯青。既确保了家族的控制权,又安抚了功臣集团,让他们继续为刘家卖命。
于是,在庄重(且略带血腥)的气氛中,众人歃血为盟,对着被宰杀的白马发誓,必将遵守此约。
“白马盟誓”,成为了大汉集团最基本的“公司章程”。它用最原始也最有效的方式,试图将权力牢牢锁在刘姓家族之内。
然而,刘邦千算万算,却忽略了一个最致命的变量——他那位能力超强、野心也不小的“老板娘”,吕雉。
制度的漏洞与老板娘的野望
“白马盟誓”像一道紧箍咒,套在了所有功臣宿将的头上,也似乎为刘氏江山打下了万世的基业。刘邦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仿佛落了地。
但他的身体,也如同风中残烛,即将燃尽。
病榻前,围绕着帝国继承人的问题,暗流涌动得更厉害了。太子刘盈,性格仁弱,像他父亲年轻时的“痞气”和“决断力”一点没学到,反倒更像一个受母亲保护的“妈宝男”。而刘邦宠爱的戚夫人,则日夜哭诉,希望改立她所生的儿子刘如意为太子。
刘邦看着不成器的刘盈,再看看聪明伶俐的刘如意,心里确实动摇过。他甚至在一次集团高层会议上,公开提出要“更换CEO继承人”。
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
首先跳出来反对的,就是“首席运营官”(御史大夫)周昌。他结结巴巴,但态度极其坚决:“臣口不能言,然臣期期知其不可!陛下欲废太子,臣期期不奉诏!”(我虽然结巴,但我我我……知道这事不行!您要废太子,我我我……不执行!)
刘邦被他这又急又认真的样子逗笑了,暂时搁置了此事。
但这个消息,如同惊雷,传到了吕雉耳中。
吕雉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如果刘盈被废,她这个“前董事长夫人”将失去一切,戚夫人上位,她们母子恐怕死无葬身之地。
她立刻行动起来,展现了其惊人的政治手腕和资源调动能力。
她首先找到了“集团首席战略顾问”张良,逼他出谋划策。张良被逼无奈,给出了一个方案:“请‘商山四皓’出山辅佐太子。”
“商山四皓”是当时四位着名的隐士,品牌形象极好,相当于当时的“顶级社会名流”、“道德楷模”。刘邦多次聘请他们出任“集团顾问”都被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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