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叮!目标人物谢斯年好感度:-30。期许值+10%。怀疑度降至15%。宿主,冰山已有融化迹象,建议加大火力,直球攻击!】系统的晨间播报充满了怂恿。
沈梨对着镜子涂上淡色唇彩,眼神锐利:“收到。今天不打迂回战,主打一个真诚。”
她一进教室,没像往常一样先回自己座位,而是拎着书包,径直走到了最后一排。
“早啊,谢斯年同学。”她声音清脆,带着恰到好处的活力,不像以前那样刻意压低或装柔弱。
正低头看书的谢斯年闻声抬头,看到是她,眼神里闪过一丝极快的、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微光,但脸上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早。”
沈梨也不在意,非常自然地把书包放在他前面的空座位上,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印着可爱猫咪的保温饭盒,推到他面前。
“给。”
谢斯年看着那个与他画风截然不同的饭盒,愣住了:“……这是什么?”
“早餐啊。”沈梨笑得一脸理所当然,打开盖子,里面是摆放精致的饭团和煎得恰到好处的培根太阳蛋,还配了小巧的水果切块,“我看你平时早上要么不吃,要么就啃干面包,对身体不好。顺便多做了点,别浪费。”
她说得极其自然,仿佛给同学带份早餐是再普通不过的事,完全没有施舍或者讨好的意味。
谢斯年看着那还冒着热气的早餐,又看看她亮晶晶的、不带任何杂质的眼睛,喉结滚动了一下,拒绝的话在嘴边绕了一圈,却没说出来。他沉默了几秒,才低声道:“……不用。我吃过了。”
“真的?”沈梨挑眉,眼神瞟向他桌肚里那半个看起来就干巴巴的面包,“吃那个可不行,没营养。而且,”她忽然凑近了一点,压低声音,带着点狡黠的笑,“我放了超多蛋黄酱,上次在烧烤摊的时候,我看你好像挺喜欢那个味道的。”
谢斯年猛地一怔,瞳孔微缩。她连这种细节都注意到了?
【目标人物谢斯年好感度:-30 → -28!宿主!细节杀!】系统激动报喜。
周围已经有同学好奇地看过来了。谢斯年耳根微热,不想再成为焦点,只能硬邦邦地接过饭盒,声音更低了:“……谢谢。”
“不客气~”沈梨达成目的,见好就收,心情愉悦地转身回自己座位了。
一整天的课间,沈梨不再搞“偶遇”,而是变成了“直球提问”。
数学课下课,她拿着卷子直接走到他座位旁:“谢斯年,这题辅助线怎么做?我想了半天没想通。”
物理实验课,她主动凑过去:“谢斯年,这个电路图你看我接得对不对?”
甚至体育课自由活动,她都能抱着羽毛球拍溜达过去,眼神可怜巴巴的:“谢斯年,能陪我练会儿球吗?他们都不跟我打。”
每一次,她都问得理直气壮,眼神清澈,仿佛真的只是为了学习和运动。谢斯年从一开始的简短回应“嗯”、“这里”、“不对”,到后来偶尔会多解释两句“因为这里受力分析要考虑摩擦力”、“手腕发力,不是胳膊”,虽然语气还是没什么起伏,但至少……有问必答了。
顾宴清看着那边“融洽”的学术交流场面,脸色一天比一天黑。他几次想打断,却发现自己根本插不进话!他们讨论的那些题目,他甚至懒得去听!
苏晴晴则看着沈梨,眼神越来越复杂。
放学铃响。
沈梨再次精准拦截了准备开溜的谢斯年。
“谢斯年同学,等等!”
谢斯年脚步顿住,回头看她,眼神仿佛在说“又怎么了”。
沈梨从书包里掏出两张打印纸,递到他面前,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那个……市里下周有个物理竞赛的选拔赛,老师让我参加……但我心里没底。我看你上次月考物理又是第二,能不能……抽空帮我看看这几道往年真题?就……占用你一点点时间?”
她眨着眼,表情恳切又带着点小崇拜,让人很难拒绝。
谢斯年看着那叠真题,又看看她,沉默了片刻。他下午要去打工。
沈梨立刻像是看穿了他的顾虑,马上说:“不会耽误你很久的!或者……你去打工的咖啡馆?我等你下班也行!就半小时!真的!”
她这话说得又快又急,带着点生怕被拒绝的急切,眼神亮得惊人。
谢斯年看着她那副“求知若渴”的模样,到嘴边的拒绝怎么也说不出口。他瞥了一眼她紧紧捏着纸张、微微用力到指尖发白的手,心里某个地方莫名软了一下。
“……图书馆。现在。”他最终干巴巴地吐出几个字,转身就走。
“好嘞!”沈梨立刻眉开眼笑,快步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图书馆,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谢斯年话很少,讲解题目言简意赅,直击要害。沈梨听得“认真”,时不时“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谢斯年你太厉害了!”
“这个思路我怎么就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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