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上半学期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溜走了一大半。
那天傍晚,丁浅一个人坐在食堂角落扒拉饭菜,周围嗡嗡的议论声原本像背景音,没怎么往心里去。
直到几句碎话突然钻进耳朵:
“哎,听说了吗?隔壁学校的校草被人堵在宿舍楼了!”
“好像是他叔叔带了一帮人来,把楼梯口都给封死了,看样子来者不善啊!”
丁浅手里的筷子 “啪” 地一声掉在餐盘里,发出清脆的响。
她猛地扭头看向邻桌那几个闲聊的女生,声音都带了点发颤:“你们说的,是不是金融系的凌寒?”
得到肯定答复的那一刻,她什么也顾不上了,像支被拉满弦突然松开的箭,“噌” 地就从座位上弹了出去。
餐盘里的饭菜还冒着白腾腾的热气,被她撞得歪到一边。
穿过食堂大门时,深秋的夜风卷着枯黄的梧桐叶,“啪嗒” 一下拍在她脸上,冰凉的触感却丝毫没让她放慢脚步。
她边跑边抖着手摸出手机,指尖划过屏幕拨通陈默的电话,声音急得发颤:“带人去凌寒宿舍!现在就去!”
“我们早就在楼下了,” 陈默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点焦灼的杂音,“楼梯口被堵死了,根本上不去。保卫科的人来了也没用,对方根本不买账。”
丁浅握着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狠狠往下一沉。
她没再多说一个字,“啪” 地挂断电话,转身就往宿舍冲。
三步并作两步奔上楼,她蹲在床底摸索片刻,猛地抽出那根银黑色的特制甩棍,此刻冰冷的金属触感贴着掌心,竟奇异地让她冷静了几分。
转身冲出宿舍门时,她的脚步快得几乎带起风,朝着两校相隔的那道围墙飞奔而去。
她熟练地爬上梧桐树,借着惯力跳下对面围墙,几乎没有片刻犹豫,纵身就跳了下去 ——
落地时膝盖传来一阵发麻的钝痛,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攥紧手里的甩棍,闷头就往男生宿舍的方向狂奔。
夜风呼啸着刮过耳畔,耳边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急促到几乎要炸开的呼吸声。
猛地拐过街角,远处宿舍楼下那片混乱的景象终于撞进眼里:黑压压的人群把入口堵得严严实实,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丁浅飞快地扫过现场,保卫科的人正和那群穿黑衣服的壮汉在宿舍正门僵着,推推搡搡的,谁也不肯退让。
陈默他们几个被拦在最外围,急得满脸通红,却根本冲不进去。
她猛地抬头望向五楼 —— 凌寒宿舍所在的那层走廊,赫然也站满了黑衣人,像一群敛翅的乌鸦,黑压压地守在那里。
手心的甩棍被攥得发烫,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在周围飞快地转了一圈,脚步猛地转向了宿舍楼后侧。
观察了一圈周围环境,丁浅的目光落在宿舍旁那根斑驳的水管上 —— 它像条沉默的铁蛇,紧紧贴着外墙向上延伸,恰好能通到他宿舍阳台。
而五楼的阳台也没人把守,大概是觉得这高度足够保险。
她迅速将手机调至静音,往口袋里一塞,指尖死死抠住水管上凹凸不平的锈迹手脚并用地向上攀爬。
粗糙的水管在掌心磨得发烫,虎口处传来阵阵刺痛,可她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所有注意力都凝在向上移动的动作上。
指尖终于勾住五楼阳台的边缘时,她借着惯性猛地一荡,利落翻身越过栏杆,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
丁浅猫着腰隐在阳台角落的阴影里往室内望。
凌寒住的是二人间,带个小巧的客厅,此刻他的室友早就被打发走了,偌大的空间里只剩对峙的几人。
室内的景象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她眼里 。
那柄寒光凛凛的刀刃正死死抵在凌寒喉间,银亮的刃口映着他紧绷的下颌线,连皮肤下跳动的青筋都看得清晰。
他的双手被粗砺的尼龙绳反绑在实木椅背上,绳结勒得极紧,深深嵌进腕间皮肉里,透出刺目的红痕,看得人牙酸。
而他那位所谓的三叔,正悠哉地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品茶,桌面摊着一份文件。
丁浅的心脏像被一只淬了冰的手狠狠攥住,瞬间沉到了谷底,连呼吸都带着刺骨的凉意。
她悄悄将手机从口袋里摸出来,架在阳台角落的花盆后面,镜头对准室内。
录像键被轻轻按下,那个小红点在夜色里无声闪烁,忠实地记录着眼前的一切。
她将甩棍握得更紧,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骨节分明的样子像是要嵌进金属里。
整个人像只蓄势待发的猎豹,紧紧贴在玻璃门后,屏住呼吸,瞳孔死死锁着室内的动静,等待着那稍纵即逝的最佳时机。
“侄儿,考虑的时间差不多了。” 三叔放下茶杯,推过一份文件,钢笔斜斜搁在纸页上,语气平淡得说:
“签了这份股权转让协议,对大家都好,何必闹得这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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